閻謹一開始看到溫暖也十分的驚訝,尤其是看到這么一臉怒容的溫暖,下意識的就要推開身邊的女人。
只是才伸出去的手突然一頓。不過一瞬間,閻謹立即改了主意。不著痕跡的放下手,這一個不抗拒的動作,就被在場的眾人當做了默認。金安妮更是順利的直接躺在了閻謹的身上,再看向溫暖的眼神久變得十分挑釁。
溫暖氣得渾身發抖,想說什么又怕說出來聲音都是虛的了,強忍了一會兒又吞了一口唾沫,才漸漸平緩下來。
“狗男女!”溫暖冷冷的開口罵著兩人。
看著溫暖的反應,閻謹晦暗不明的眼神中閃現一抹憐惜,很快又消失不見。剩下的仍然是一張面部表情的臉,寫滿了默然。
然而這在此刻的溫暖看來無疑是再次默認了。
在場的幾人中,此刻心情最好的莫過于金安妮了。
她本來還有些忐忑,閻謹這只忠犬,一看到溫暖就走不動路了。剛剛她看到溫暖的那一瞬間就以為,閻謹又要狠狠地把她推開或是解釋什么。
可是沒想到,閻謹的反應可真有意思,真的正中她下懷。這么的好機會,她可千萬要好好把握了。
金安妮本來就往閻謹身上靠,看著閻謹不但不阻擋,就更加往閻謹身上貼過去,再看著溫暖,那叫笑得一個嫵媚動人,“溫小姐在說什么呢,這么說人家,人家可不高興了,我還真沒想到溫暖小姐是這么一個沒素質的人。”
溫暖聞言微微瞇著眼,一雙滿含著怒火的眸子怒視這金安妮。兩人對視了一陣,火藥味極濃。
溫暖冷笑,“哦?你還知道我是誰?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呢?”
說著,溫暖緩緩抬起腳,一步步朝著兩人逼近。
金安妮睜著一雙畫著嫵媚勾魂的大眼妝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溫暖,“這么說來,你就是謹的老婆了?”
金安妮說話的聲音都是捏著嗓子,顯得極為無辜的模樣,然后那嘴角暴露出來的嘲諷的笑意,卻十分醒目的印在她那一張攝人心魄的臉上,鮮艷的紅唇嘲諷的勾起,顯得極具侵略性。
即使看著溫暖一步步逼近,金安妮也沒露出半點驚慌。上次她和閻謹一起的時候,不也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發現了,那個時候她都嚇得直接逃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怕她做什么不成?
不成器的女人,始終都成不了氣候。溫暖?不過是一個被豪門寵出來的女人,嬌生慣養又一事無成,沒有半點用,遇到事情不是只會逃就是叫,沒有半點能耐。
溫暖?她金安妮還不放在眼里。只是她還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不管是閻誠還是閻謹都把她捧在手里,難道閻家的男人都喜歡這樣調調?
金安妮極其不屑的想著,回過神來溫暖已經近在眼前。此刻的溫暖面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雙清澈的杏目微微彎起,讓人一眼就看得到底。她極其挑剔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然后不管是哪一樣一一比較過去,都不如她。唯一說得上有點的就是瞧著有些清純了。
難道,這些男人看上這個女人的就是清純嗎?
金安妮聽到她疑惑的開口,“謹?他讓你這么稱呼他的?”
金安妮顯然沒有意料到她會突然問道這個問題,這種情況下,顯然是女人都應該會直接抓狂吧。
不過也僅是愣了一會兒,很快金安妮再次勾起一抹嬌媚的笑意,她故作嬌羞的回過頭和閻謹對視了一眼,很快再看向溫暖,語帶嬌羞的說道,“是的,他特意囑咐讓我這么叫他,而且說最喜歡聽我這么叫他。”
都說的這么多過分了,總該炸了吧。叫吧,哭吧,鬧吧。等到你丑態百出的時候,我到時候就站在你身邊,優雅動人,光鮮亮麗,到時候只要閻謹不瞎,就該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最適合他。
金安妮近乎得意的想著,然而讓她期盼已久的畫面還沒出現。
溫暖還沒有炸,不但沒炸,她連一個眉毛都沒有皺,反倒是笑了,不但笑了,還在金安妮詫異的目光中笑得開懷,笑得優雅。不同于金安妮之前看到的那樣淡淡的笑,而是真的張開嘴巴,露出牙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樣,微微用手掩著嘴巴,反而顯得她整個人優雅又嬌俏。
正在金安妮詫異,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她逼傻了的時候,忽然臉上火辣辣的一疼。
等她捂著自己的臉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女人,正揉著自己打疼了的手,一臉的冷漠。
溫暖竟然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金安妮,在金安妮反應過來之后,臉上已經一陣火辣辣的疼了。
閻謹在注意到溫暖的動作的時候,詫異的挑了挑眉毛,眼神里一片興奮之色,嘴角還趣味的勾起,卻仍舊沒有半點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
金安妮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暖,然后怒目而視,“你竟然敢……”
然后還不等她一句話說完,又猛的被溫暖一個用力,直接把她從已經的懷里拉了起來,然后被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溫暖的一些列動作都太過迅速,而且出人意料,讓金安妮防不勝防。金安妮此刻才清晰的感受到溫暖的武力值,她敢肯定溫暖一定是從小練過的,不然不可能做到這么流暢的動作。然而此刻她卻只能疼痛的捂著自己的膝蓋。
金安妮猛的回過頭,看著溫暖的眼神透著怨毒。溫暖卻毫不在意的直接無視了,而是回過頭看向閻謹,語氣冷漠,威脅著說道,“你最好別插手。”
閻謹聽了溫暖滿含憤怒的話,好氣又好笑,長眉微挑,僅僅是一個動作,在他做來就顯得十分帥氣。
可惜溫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直接回過頭不再理他,因而也并沒有看到他任何詫異的模樣。
溫暖目光再次落到被她甩在地上的金安妮身上,目光森然,“我為什么不敢?”
她語氣冷然,目光犀利,她俯視著金安妮,帶著些憐憫,又似乎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漠然,“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誰,不但直接出現在我家里,還公然和我老公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你是覺得我不敢動你,還是我老公會護著你?”
溫暖說的話都是慢悠悠的,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味道,如同站在高處的王者,藐視著世間的一切。
和金安妮猜想的一樣,溫暖的確動怒了。然而有何金安妮猜想的完全不同,溫暖不但沒有做出丟人的舉動惹閻謹厭棄,然而整個人落落大方,即使動了手,也就像是女王一個優雅高貴,天經地義。
金安妮心里的妒意此刻前所未有的濃烈,堆積在胸腔,一鼓作氣的膨脹,幾乎要爆炸開來,壓的她整個人都幾欲不能呼吸。
溫暖的話她無法反駁。溫暖不敢動她嗎?這顯然不可能,溫暖的背景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一個土皇帝,她一不開心找她那個視妹如命的哥哥說句話,還不是想動那個動哪個?
閻謹會護著她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從兩個人起爭執之后,她就處在弱勢。為了就是故意看一看閻謹的態度,然后閻謹卻絲毫么有動作,一點護著她的意思都沒有。
這時候她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被閻謹利用了,憤恨的看了一眼那坐在一旁,淡然觀望,高貴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心底的征服欲望更濃。
暫且把心底的那抹不甘放倒一邊,專心看著眼前被她激怒的女人。那一臉高貴的模樣讓她恨不得直接撕碎她的面具。
金安妮冷笑一聲,和之前略顯得狼狽的模樣不同,她緩緩撐著地板站起身,姿態是說不出的優雅大方,整個過程眼神一定盯著溫暖的看著,那種得意的笑容在看到溫暖果然有些慌亂的模樣之后顯得更加得意。
溫暖看到金安妮不說話,一雙眼睛得意的笑著,直覺的金安妮竟然敢如此,那么證明她肯定是有恃無恐。心下不禁一痛,那么她的保障是什么?閻謹嗎?
金安妮姿態高傲的站直身子,看著溫暖,嘲諷的笑了,“溫小姐可真是粗暴,說動手就動手,幸虧我跟你不同,否則謹也不會看上我了。”
溫暖聞言,眼神倏地瞪圓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安妮。看上她?是他們已經好上了的意思嗎?
金安妮看著溫暖瞪大眼睛,面上得意之色更濃,“你還不知道呢吧,謹可是說了,我才是她愛的那一類型,和你不過是因為,聯商的需要才結的婚,你還真把自己當做閻夫人了?”
金安妮看著溫暖一臉冷漠,再接再厲的說道,“你不過只是暫時霸著這個位置罷了,等謹將你利用完了,自然就會把你甩到一邊,我勸你啊,還是趕緊認清現實,免得到時候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金安妮說著這些話時,還特地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閻謹的反應。然而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有趣的笑意,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動作了,和她猜想的一樣,閻謹既然有心利用她,這個時候就不會站出來打斷她。
金安妮一番得寸進尺的話說完,溫暖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金安妮忽然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那種無力感,讓金安妮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