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看著那個已經有些模糊了的圖樣,面上一紅,有些慚愧的說道,“沒來得及。”
其實是完全忘了這回事!但是絕對不能讓閻謹知道這個真相,不然又要笑話死她。
閻謹不知道溫暖此刻的想法,只是目光被電腦屏幕上的圖文吸引,還不等閻謹說些什么,溫暖就立即沖到電腦面前,擋住了閻謹的視線。
下意識的完成了這個動作之后,反應過來溫暖都想扇自己。
又不是在看小黃片她擋什么擋啊,自己都表現得這么心虛了要說沒鬼誰信,可是她要怎么解釋才好?
“要學做菜?”閻謹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愉悅的勾了起來,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只是那挑動的眉眼讓溫暖覺得閻謹從眉毛到眼睛都在笑話她。
“沒有,我是餓了,想看看圖片充充饑。”溫暖強撐著反駁,總覺得承認自己要為他做飯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雖然說妻子為丈夫準備飯菜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們,不是正常的夫妻呀。
溫暖竭力忽視掉心底忽然閃現的一絲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見閻謹都看到了,索性也不擋了。
閻謹更是笑出了聲,“看圖片直接搜索圖片就是了,我瞧瞧,你明明搜的是菜譜。”
溫暖聞言也看過去,見自己搜索的關鍵詞都露出來了,下意識的又想藏,伸手握住鼠標就把頁面往下拉了拉,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做完這一切,突然發現,好像沒什么意義。
閻謹也終于瞧出來溫暖的失落,也只當她是還在惋惜著設計稿的事情,想了想勸慰道,“明天是最后一天,糊掉了你就重新再畫一張,還來得及,”見溫暖還是不言不語,又說道,“不是餓了?我們去吃飯怎么樣?”
見溫暖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閻謹又是一聲輕笑,走上前拉起溫暖的手往外走,“家里沒有蝦也不能做給你吃,我們出去吃。”
那一瞬間,溫暖整個人有些不能反應。
那一聲寵溺的輕笑,那溫柔的拉起她的溫熱的手,他還說什么,要親手做蝦給她吃!
雖然說的是沒有蝦不能做,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
而真正最重要的是,說這些話的人閻謹!
簡直讓人不能相信,實在是閻謹的黑歷史太多,而以往每一次同閻謹相處的記憶力,都不曾有這樣一個閻謹出現。
溫暖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被閻誠附身了。
任由閻謹拉著她往外走著,而她只是有些愣愣的盯著閻謹的臉,似是不把閻謹的臉看出一朵花來不罷休的氣勢。
終于閻謹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意思不是說他不好意思,而是說,任誰被一個人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盯著看這么久都會不好意思的!
回過頭,用另一只空閑的手覆上溫暖的雙眼,遮擋住了她灼熱的視線,見溫暖也乖乖的沒有動作,閻謹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大好,一時興起湊近溫暖,在她耳邊低沉的說道,“你要是再這么看著我,我真的要不好意思了。”
低沉的聲線出乎意料的性感,因為眼睛被遮住的原因,耳朵才更加敏感,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閻謹說話時徐徐吐露出來的熱息。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話語,總能在這樣夜風徐徐萬籟俱寂的夜里,總能夠勾起某人心中的波瀾。
原來,閻謹也是可以這么溫柔!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的同時,耳畔那人吐出的熱氣也把她的小臉燒的通紅。
一把揮開哪呢遮住自己眼睛的手,那人也順勢的往后退開了一步,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在自己的面前,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平時很少得見的梨渦就這么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溫暖覺得,自己,快,溺死在他的梨渦里了。
“讓你閻謹這么無恥的人都能感到不好意思,那我可真是厲害了。”暴躁的說著斗嘴的話,似乎這樣才能掩飾好自己此刻有些雜亂的心緒。
“那可不,你堂堂溫家的大小姐,你不厲害誰厲害?”閻謹也還嘴說著,只是嘴角的笑意絲毫不減。
閻謹他,今天似乎意外的溫柔呢!
二人斗著嘴往外走著,溫暖因為一晚上都在琢磨閻謹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絲毫沒有注意到根本不會做到的閻謹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做大蝦的事情,不然絕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攻擊方向。
晚餐吃的自然是勾起溫暖饞蟲的大蝦,除了這個,其他的菜閻謹也一貫照著溫暖的口味點了幾道。點菜的時候,溫暖有些心虛的打探著閻謹的口味以及喜歡吃的菜。
閻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了幾道,溫暖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只是有些奇怪閻謹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似乎變得更亮了,說的話也比平常多了些。
吃過了晚飯,兩個人倒是選擇了散步的方式走回去。
走著走著,溫暖眼珠子溜溜的轉又想使壞,掏出手機故意指著上面的時間說道,“你看看這是幾點,說好的門禁呢,現在我們倆居然都在外邊!”
顯然心里還是對這個門禁耿耿于懷,她倒要看看閻謹怎么圓!
閻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溫暖的話,反倒是伸出手在溫暖的額頭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沒有防備的溫暖吃痛的捂住腦袋,有些不滿的瞪著閻謹,“說不出來就要欺負我泄憤嗎?”
“胡說什么,只是懲罰一下你這個總想看我出丑的壞丫頭。”
“你說我胡說,那你可要好好解釋清楚,我們這樣都不在家,那門禁到底還做不做數?”溫暖咄咄逼人就是不松口,其中也有報復的成分,誰讓他方才還動手打他。
閻謹無奈的眼神看了溫暖一眼,這才說道,“暖暖你知道什么叫做從本質出發看問題嗎?”
“什么?”只要一涉及到理論相關的問題,溫暖的反應總是要慢半拍。
閻謹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門禁的本質不是門禁,而是我。”
“什么?”溫暖覺得越來越聽不懂閻謹的話了,只知道呆呆的看著閻謹,目光疑惑。
“只要你出現在我的眼里,便是歸家,而我對于你來說也是一樣。所以門禁,不局限于地點,而是約束于你我之間,明白了嗎?”
溫暖聽完,小臉火燒一般變得通紅,呆呆的轉過身子,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見一般徑直往前走,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回答閻謹的話。
情話值猛地爆表的閻謹真是太可怕了。
閻謹哪里會看不出溫暖的不好意思,眼見著溫暖理都不理會自己一個人快步往前走,也只是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好脾氣的踱著步子,不遠不近的跟上。
提議要散步回去的是溫暖,這會兒還沒走一會兒就賴著不想走的也是溫暖。閻謹左右環顧,因為路段已經是比較靠近私人別墅區域了,所以路上根本沒有任何計程車出沒,只好沖著此刻正賴在地上說歇會兒的人,無奈的招招手說道,“上來吧。”
閻謹背起溫暖,這才一步一步緩緩的往家里走。
剛上背的溫暖,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一連羞澀矜持的問道,“我重嗎?你會不會很累?”
因為閻謹今天不斷爆表的情話值,溫暖忽然對閻謹的回答很有幾分期待。
“重,但是我不累。”毫不客氣的打破了溫暖的幻想,溫暖微微羞紅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這尼瑪跟說好的不一樣!
溫暖不服氣,用更加大聲的音量吼回去,“你別騙自己了,我一定不重,要不然你怎么會不累,我要是真的重,你可要累死了。”
閻謹聽到這話,前進恩腳步忽然停頓下來,回過頭一臉冷漠的看向溫暖,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別騙自己了。”
說完,這才把頭扭回去,又繼續任勞任怨的一步一步往前面走。
溫暖啞然,嘴巴抖了抖硬了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但是心中一口氣還沒撒出來她難受啊,再說人家一句話就堵的她沒有話說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好半天,閻謹都要以為后背上的人都要睡著了,卻猛地聽到溫暖發出一聲很有重量感的一聲:“哼――”
這個重量感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一旁的路人都聽到,往她們這邊瞧了過來。
閻謹一頭黑線,心里默默念道:我的老婆是智障。
而溫暖則是在發出那一聲自認為很高冷的冷哼之后,提心吊膽的等了半天,見閻謹都沒有再說什么話反駁,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而后得意的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靜謐的夜里,二人這樣的姿勢相偎依的姿勢,借著暈黃的路燈照明,走在林蔭下的道路上,溫暖一抬頭就看見了城際的五彩燈光。
忽然有種全是只剩下他們來兩個人的感覺。
這樣的氛圍,她忽然忍不住敞開心扉,和她抱在懷里的人說說話。
“閻謹。”溫暖輕輕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么打破了這份美好。
“嗯?”閻謹同樣輕聲的回應,帶著淺淺的詢問,性感的聲線迷的溫暖一塌糊涂。
溫暖搖搖頭甩開心中雜念,努力回想著自己一開始想問的話,“你認為,有靈魂的設計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