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誠只是深深地看了溫暖一眼,繼而溫柔如昔地道:“無論你怎么樣,我最愛的人依舊是你。”
愛?
那一個字眼,差點讓她松開抱著閻誠的手臂。
他是真的愛她!
她從閻誠溫柔堅定的眼神中讀到了真心。
經過這段時間的欣喜和自豪過后,她已經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喜悅了。
她退縮地想要放開她的手,但是閻誠適時地緊緊抓著她的手,以為不可見的姿態,輕輕地搖了搖頭,“相信我。”
閻誠在她耳邊輕說。
“我們還有約會,那么就不繼續打擾了。”閻誠拉著溫暖的手,毫不猶豫地經過閻謹的面前。
閻謹的臉,如果以天氣來形容的話,那么現在必然是十二級颶風了。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道:“她是我的妻子,你沒有資格帶她離開。”
“呵呵,看來謹你還是那么的純真。”
閻誠說著“純真”四字時,是滿滿的諷刺。
“結婚都可以離婚,更何況我只是跟你的小妻子出去約會而已?”閻誠平靜鋒利地道。
從來沒有見識過閻誠口才的溫暖,驚訝地圓張了小嘴。
閻謹陰鷙地看著閻謹,“看來我昨天對你的警告,你是沒聽進耳里了?”
閻謹冰冷殘酷地一笑,在閻誠還沒有來得及防備之間,狠狠地一拳打進他下額骨中!
看著閻誠緩緩滑下鮮紅的血液,他揚開了一抹嗜血的輕笑。
“如果記不住,我可以打到你記住為止。”
溫暖驚叫一聲,立即奔到閻誠面前,小心地檢查他的傷口,只見只是被打了那么一下,閻誠如玉的下顎,已經一片青黑了。
閻誠安撫地看了溫暖一眼,然后抬頭沉睿地看著閻謹。
“看來你不是在乎她,只是誤信了那些小道消息,真的以為我在背后算計環炎,才打我的吧?”閻誠疼痛地瞇著雙眸,依舊淡然如玉石的道。
“是嗎?”閻謹抽出了剛從紐約傳來的文件,扔到了閻誠的面前。
閻誠打開文件,看見文中那個熟悉的名字,還有名字后面一串數據。
他溫和的臉,出現了裂紋,“想不到蛀蟲是他。”
“在拉斯維加斯輸掉了三千萬美金,就算他不愿意,他身后的高利貸,都會逼著他去做。”閻謹陰沉地說。
“沒有看管好你的下屬,這是你的問題,卻讓我來善后,不但如此,還借著我忙得頭昏轉向之間,來勾引我的妻子,你這個大哥,真的是可以啊!”
閻謹諷刺地笑道,眼中的陰沉和冰冷,沒有半絲笑意。
“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黃睿同學傳來的消息,這只是背后主使者的一個陰謀,但是資金出自閻氏賬號,這必然是事實,不然事情隨意一查就是謊言,那人設計那么一套戲,也沒有意思看,不是嗎?”
閻謹撿起剛才扔下的西裝外套,他挑眉地看著閻誠,“你現在不走,難道還要我去幫你調教下屬?”
“溫暖,看來今天的約會,必然要取消了。”閻誠溫柔抱歉地對溫暖說。
溫暖搖搖頭,雖然他們兩人的對話,她不懂,但是很明顯,閻誠要回去懲治違法的公司蛀蟲了。
她溫順地點點頭,“你好好處理公司業務,我們之間的約會,不急,來日方長!”
聽到這句,閻誠露出今天來的第一個笑容,他輕輕地吻了溫暖的額頭一下,當看見閻謹爆出青筋的額頭時,瞬時心情大好地走了。
看著閻誠挺拔身影的離去,此時溫暖才把目光投向一直陰鷙冷銳看著她的閻謹。
“我們離婚吧。”她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隨即走回到二樓臥房。
閻謹一怔,繼而黑眸發出一抹冷銳的厲光,看著她窈窕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
“葉子,出來喝酒吧。”溫暖舉起電話煩躁地道。
“誰又惹我們家大小姐不開心了?”葉子淡然地調笑道。
“別說那些糟心事了!”溫暖脾氣不好地道,“一句話,出或不出。”
“黑白合嗎?”葉子臉色不悅,語氣卻嬌媚地道,“你也只有這個地方能去吧。”
“弄一個包廂,我們不醉無歸!”溫暖大吼,瞬間拿著車鑰匙走下樓。
不夠當她看見依舊待在客廳上的閻謹時,眼睛還是閃過一抹詫異。
閻謹冷冷地看著他,優美的薄唇微揚,“出去嗎?”
“出去見律師。”
其實在提出離婚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但是閻謹的態度和他最近冷硬不能親近的脾氣,讓她真的是煩躁到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撕碎。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反正她是絕對不打不贏他。
那么就自能發自己脾氣了。
“呵呵,黑白合的包廂我已經幫你定了。”他淡然地道。
就像似被看穿似地,溫暖整張臉漲的通紅,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自用一抹淡淡微笑,即能把她擊敗的男人。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把律師約在了黑白合?我熟悉那里,反正談離婚的案子,不是越熟悉的地方,思路越清晰嗎?”
溫暖調整情緒,完美地反擊。
她的話,瞬間讓閻謹緊繃著一張絕美的俊臉。
他倐地陰森地看著她。
沉默地把她送了出去,看著她的紅色法拉利徐徐地消失不見,他冰冷地舉起電話,“孫毅,把她身邊的一切人,都給我看得緊緊的,特別有一些生面孔的,我要一份詳細資料。”
“是,我會把接近夫人的人,都列出一份詳細資料。”看出閻謹與往日不同的冷峻,孫毅神情更是嚴肅了起來。
漆黑的夜幕,徐徐降臨。
火紅色的法拉利就像一支飛箭一般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飛馳。
很快溫暖就來到了黑白合,她帶著當季Gucci的新款墨鏡,高挑性感的身材,行走在黑白合中,猶如一朵午夜玫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她緊繃的小嘴,渾身上下所透出的利刺,讓所有對她垂涎欲滴的男人,都為之卻步。
這樣的女人,出現這樣的午夜酒吧,往往都只有兩類人。
一種是放蕩不羈的權貴;另外一種就是黑老大的女人。
不過很多男人都把溫暖想成后者,畢竟權貴家里的女人,往往沒有這種讓人呼吸窒息的傲人身材,更沒有那嬌艷得讓男人當場硬掉的容貌。
溫暖面無表情,在侍應的帶領下,很快就進入了包廂。
“一瓶伏特加,三瓶82年拉菲,還有一個果盤就這些。”她熟練地下單后,就再次舉起電話,打給本該在這里等著她的葉子。
“怎么還沒來?我都已經在等你了!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等人的嗎?”溫暖心情本來不好,暴脾氣更是沒有收斂地爆沖而出。
葉帆雖然對溫暖這種盛氣凌人咬牙切齒,但是依舊聲音嬌柔地道:“暖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就是剛才被叫去開會了,事關接下來的發展,你就原諒我那么一次吧。”
是的,她遲到就只有這一次,每次她都會早早地等在黑白合,卑微地讓溫暖想起來“關懷”。
或許,溫暖對于她,比對一條狗好不了多少。葉帆猙獰地看著前方馬路,陰沉地想著,遲早有一天,她會把溫暖加在她身上的羞辱,如數還給她!
車子沒有飛馳地向目的開著,反而開得極為緩慢。
既然焦急,那么就好好地等著吧,葉帆嘲弄地揚起嘴角。
此時,她一邊開車,一邊拿起電話,當看到電話中出現威爾遜的名字時,她陰沉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她手指頭往下一劃,滑到了趙子陽的名字上。
“或許趙子陽才是溫暖最終的墳墓。”在她眼中,溫暖如果落到了威爾遜的手中,那和現在跟著閻謹是沒有什么區別,畢竟是凱特集團的三公子,就算私生子,也是一個讓人不敢側目的豪門。
這樣的結局,不應該溫暖那個賤人所該得的。
她猛踩一下油門,車子飛一般向前開著,此時,她已經撥通了趙子陽的手機。
“拿了我三百萬,現在是應該給我回報的時候吧。”葉帆連掩飾都懶了,畢竟像趙子陽這樣的男人,是不需要浪費她多余的精力。
從電話中聽出葉帆的鄙夷,趙子陽陰狠地在心里咒罵了一聲,勉強揚起了一個笑臉,故作高興地道:“葉大美女終于想起了小人,還真的是小人的榮光。”
“廢話小說吧,你高興與否,難道我還聽不出嗎?”
班門弄斧的小丑!她啐道。
“溫暖在黑白合,你立即過去,我給你制造機會,這次你的公司能否起死回生,就看這一回了。”葉帆沒等趙子陽答應,隨即關掉了手機,她連多跟他說句話,都覺得浪費了精神。
很快,葉帆也來到了黑白合。
她推開門大門,沒等侍應回應,便說道:“找人,我知道那間包廂,不用帶了。”
畢竟這次她暗中撮合趙子陽和溫暖,被越少人看到越好。
侍應看著她熟悉的身影,也沒在意,畢竟這時候是酒吧最忙的時候。
看著V3號門牌,葉帆沒有猶豫地直接推開了門,此時已經看到溫暖拿起伏特加不斷地往嘴里灌。
看到這樣子,葉帆的嘴角微微勾起。
或許等一下來一場酒后亂性,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溫暖的身旁,把她拿在手上的酒杯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