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揚起一抹完美的笑靨,徐徐地打開門。
“啊——!!!”她尖叫一聲,隨即關(guān)上門!
一直站在溫暖不遠處的孫毅,看見她這個活見鬼的樣子,立即走到她的身旁,問:“夫人怎么了?遇到變態(tài)了嗎?”
溫暖嚇得花容失色,對著孫毅看過來探詢目光,瞬間無言以對,只說了一句:“比變態(tài)更可惡的人。”
隨即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懨懨地走到沙發(fā)上。
看著溫暖這前后落差巨大的樣子,孫毅狐疑地走到大門,毫不猶豫地用力地打開大門,當看到門后的人時,他也不由得一愣,“老大?!”
閻謹臉色黑沉,信步走了回家。
“老大你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B市?”孫毅回過神后,連忙問道。
閻謹看都沒有看孫毅,更是連回答都懶了,直接走到溫暖面前,看著她不同往日的裝扮,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冒起。
“進去,把衣服換掉!”他冷冷地低吼。
溫暖不理他,完全把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當做空氣。
嗚嗚,嚇死寶寶了……溫暖在心中再次問候閻謹祖宗十八代!
她還以為門后是她心心念念的白馬王子閻誠,怎么變成了羅剎閻謹了?!
“你以為穿成這樣,就引起閻誠的注意嗎?”
連他這個弟弟都知道閻誠素來喜好青春淡雅的美女,不過,不知為何眼睛突然出現(xiàn)問題看上了溫暖。
此時,門鈴再次響起。
溫暖瞪了他一眼,臉上涌起一抹羞赧,然后露出極力掩蓋的高興,快步走向大門。
這次絕對不會是閻謹這個王八蛋了,她暗自高興地想,但是在她快到大門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緊緊地把她抱住。
“孫毅你去開門。”閻謹緊緊地壓制不斷掙扎的溫暖,冷聲命令道。
孫毅聽令打開門,隨即看到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海!
在他們門前一片火焰的紅色,映入眼前,這真的是別樣的美景。
一直站在孫毅身后,被閻謹死死鉗制的溫暖,看見這一片奪目的紅時,差點感動地掉下眼淚。
這太美了!
看著被閻謹緊緊鎖在懷中的溫暖,雙眸含淚地看著他,閻誠心里閃過疼痛,不由得埋怨地走到閻謹和溫暖面前,揚起一個媲美韓劇男星的俊雅笑靨,溫柔地看著溫暖,輕聲道:“這些花,送個你。”
“嗚嗚,謝謝誠哥哥,太美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玫瑰花了!”
“太假了,你明明喜歡向日葵。”閻謹在背后冷冷地吐槽。
溫暖的喜好,跟別的女人完全不同,就像很多女人覺得少女是應該穿粉色,她絕對會選擇穿黃色來顯示自己的嬌嫩,她甚至會理直氣壯地跟你說,只有黃色,才能代表少女那種無法碰觸的嬌嫩。
所以她不喜歡天下女人都喜歡的玫瑰花,反而酷愛大大笨笨的向日葵,看到向日葵,她總會羨慕地說,“這樣燦爛的向日葵真美,如果我也像它一樣,必然讓太陽也失色……”
她就是這么奇葩的一個女人,無論過去多少年,閻謹想,溫暖依舊不會改變分毫。
他自信地看著閻誠。
不顧閻謹自信的笑容,在下一秒鐘,就開始完全粉碎!
“不!這一秒開始我最愛的花,就是玫瑰花了!如果我跟玫瑰相比,哪個會更嬌艷?”
溫暖雙眸撲閃著星星般的光芒,直直地看著閻誠。
閻誠儒雅地一笑,“你的嬌艷勝于世間萬物。”
一句話,瞬間讓整個大廳鋪滿了粉色泡泡!
閻謹咬到牙都酸了,他狠狠地盯著閻誠,只想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給碎尸萬段,才能泄他心頭的怒火。
“惺惺作態(tài)!”閻謹冷冷地道。
溫暖不由得磨牙,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攔著她的手臂,給咬出兩個血窟窿!
閻誠就像沒有看到閻謹?shù)膭幼饕话悖瑴厝岬乜粗鴾嘏p聲問:“暖暖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去踏青吧。”
“好!”溫暖笑瞇眼地點頭,她猛地回頭,猙獰地看著閻謹,陰森地道:“放開我!”
連一向氣勢過人的閻謹,也不由得一震,他硬著頭皮道:“不放!”
“真的不放?”溫暖聲音降了三度道。
“如何都不會放——”
閻謹話沒有說完,隨即被一陣尖銳的痛,只讓他倒抽一口涼氣,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甜美,卻透著惡魔的陰森之氣的女人。
他絕對想不到她真的下狠“腳”!
只見三寸高的高跟鞋,已經(jīng)陷進他的皮鞋中,他的腳趾正發(fā)出一陣陣強烈的抗議聲。
“這樣都不放嗎?”溫暖冷笑地讓尖銳的根旋轉(zhuǎn)了起來。
一直看著他們互動的孫毅,看著閻謹?shù)哪_,都覺得一陣腳疼。
閻謹最終還是頂不住地放開了溫暖。
一脫離了閻謹?shù)你Q制,溫暖就像飛出籠子的鳥兒,歡快地向著閻誠沖過去。
看著這樣的溫暖,閻誠酸得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
他咬牙發(fā)誓,他今天一定會把他們的約會,破壞得體無完膚,讓閻誠后悔趁著他出差,而趕來搶他老婆!
“既然沒有了阻礙,那么我們出發(fā)吧。”閻誠拉著溫暖的小手,溫柔地道。
“好,誠哥哥,為了今天的踏青,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我們可以一邊野餐,一邊賞花和騎單車。”溫暖冒著夢幻的泡泡說。
“好!”
閻謹在他們身后,渾身被濃濃的低氣壓籠罩,聽到他們的對白,更是恨得牙癢癢。
閻誠領(lǐng)著溫暖,走出門口的一片花海,在溫暖不斷贊嘆聲中,打開了副駕駛座。
一抹頎長的身影,硬生生地擠開了溫暖,悠然地坐到了副駕駛座。
溫暖看懂閻謹坐了她的位置,瞬間連都黑了。
“你!給我滾下來!”溫暖再次露出母夜叉的臉,嗔怒地看著他道。
“誰規(guī)定這個位置一定得是你?”
“這次踏青,沒有讓你參與!”溫暖氣憤地大吼。
誰阻礙她這個夢幻約會,都得死!她雙眸燃起濃重殺意地看著閻謹,大有把閻謹大卸八塊的沖動。
“我是不會下來,要不大家就一起去。”閻謹難得賴皮地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溫暖氣得大吼,瞬間奔到后座,并且不用閻誠開門,自己直接坐了進去。
閻誠深深地看了閻謹幾眼,也默不吭聲地走到駕駛座上,開車去北區(qū),由閻氏投資修建的虞山度假村開去。
而孫毅則是駕著英菲尼迪一直跟在后面。
在閻誠快速沉穩(wěn)的駕駛中,他們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剛剛建立不久的虞山度假村。
“這個就是你最近投資的度假村?”
看著東南亞裝修風格的度假村,閻謹挑眉地問,沒想到閻誠還有這種眼光和嗜好。
是的,建立一個度假村,對于不是以酒店為主要業(yè)務的他們來說,這只是一種純粹的個人嗜好,并不是集團投資。
“很漂亮啊,很多東南亞風情元素在里面。”溫暖不吝嗇地贊嘆。
閻誠領(lǐng)著溫暖很快就走進他精心設(shè)置的主題度假村了。
“嘩!好多郁金香!”一大片紅的,黃的郁金香,迎風飄蕩,遠遠看去就像一幅美麗的圖畫。
“這里是荷蘭園,那里有從荷蘭專門運過來的風車。”閻誠隨著溫暖興奮的贊嘆,也盡責地指著不遠處風車,對她解釋說。
“那個風車真的從荷蘭運來?”一把鬼魅般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陰沉地響起,“怎么像淘寶3999的貨……”
就算素來鎮(zhèn)定自若的閻誠,也不由得渾身一顫,他緊握著拳頭,再次讓溫柔的笑靨鋪滿整張俊臉。
“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我可不能發(fā)脾氣了。”閻誠自我要求地說。
“誠哥哥你真的氣度不凡,不像某人小肚雞腸,根本不像個男人。”溫暖脾氣不好地罵道。
閻謹黑眸一閃,陰冷地走到她的耳邊,聲音卻大得所有人都能聽見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昨天晚上,不是很清楚嗎?我還記得你拼命向我求饒……”
讓我輕一點……
最后幾個字,被溫暖死死地捂住了。
溫暖用盡全身力氣捂住閻謹?shù)淖欤屗辉俦l(fā)更多有的沒有的!
這個變態(tài),居然連他們床笫之間的事,都要張揚了!
“你難道就不能少吃點醋,讓我和誠哥哥這第一次的約會,順利完成嗎?”
閻謹陰沉地看著她,如果讓他們兩人真的順利約會了,他才不是真正的男人!
這樣想著時,他毫不猶豫地拉下溫暖的小手,笑得猶如一只偷腥狐貍地看著閻誠,“你想知道她向我求饒說什么嗎?”
閻誠看了滿眸陰沉的閻謹,知道這人現(xiàn)在是失去理智,肯定是說不出任何好話了。
他不置一詞地拉著溫暖的手,直接把閻謹甩在原地。
“我們?nèi)タ聪蛉湛麍@,這里每一個園,都有一個主題,很特別。”閻誠溫柔地解釋。
溫暖笑得一臉愉悅地跟著閻誠參觀這不一樣的度假村。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逛了很久,此時,閻誠拉著溫暖的手,細心地問:“累了嗎?”
“嗯,有點!”溫暖擦了擦頭頂上的汗,笑得無辜地道,“最近吃多了,走一走就覺得累。”
“你太瘦了,該吃的還是得吃,不能學外面的人去減肥。”閻誠難得嚴正聲明地道。
“我就算變肥了也沒問題嗎?”溫暖痛苦地看著閻誠。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肥得像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