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冷冷地笑著,一想到溫暖最終會落入趙子陽手中時,她的心情就不由得飛揚了起來。
那樣的場面,就是想想,都讓她感到興奮。
蘭會所。
掛上電話的溫暖,眼中涌現了一抹可惜,本來以為今天可以和葉子好好地不醉無歸,但是最后卻被一通不得不去的通告給攪渾了。
想著這段日子的混亂,她不由得頭疼了起來。
一直在溫暖身旁的威爾遜,看到了溫暖不易察覺的蹙眉,隨即擔憂地問:“是頭痛了嗎?”
溫暖一怔,猛地搖頭,雖然是真的頭痛,但是這頭疼,跟受傷頭痛完全兩碼事。
“沒事!”她斬釘截鐵地道。
聽到威爾遜問話的溫墨寒,也放開了金安慧,走到溫暖身邊,蹙眉地看著她頭上裹著的紗布。
“醫生說什么時候拆線?”
“還有三天。”溫暖沒有隱瞞地道。
“會留下疤痕嗎?”溫墨寒更是心疼地問。
“嗯。應該會吧。”看著溫墨寒凝重的神情,溫暖回答得模棱兩可。
“縫了五針,留疤是必定的。”威爾遜陰沉地離間道,“閻謹根本不是男人,連女人都能下手!”
聽到威爾遜的話,溫墨寒的臉色不是很好。
溫暖下意識地為閻謹說話,“其實他不是故意。”
“聽說閻謹還是練家子,跆拳道黑帶,如果他是故意的,今天我們都不可能見到你。”
威爾遜的話就像在火力添油,溫墨寒的臉色瞬間黑沉了起來,他凌厲地看著溫暖,“他在哪里?”
怎么今天閻謹就那么地衰?!
幾乎每個人都找他算賬,天啊,她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喝點小酒,緩解這段時間的壓力,難道這都是錯的嗎?
溫暖有點無語問蒼天的無力感,最終還是對溫墨寒說,“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看著妹妹顯而易見的黑眼圈,想到她今早故作開朗的聲音,溫墨寒覺得還是要去環炎走一趟。
“嗯。”
他臉色一整,“你都這么大了,我相信你能做好。”
不過前提是他在背后支持而已。
溫暖不懂得處理人際關系,只在藝術方面有著過人的天分,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缺點,也是優點。
對于人,她素來直接,這樣的她,并不適合在公司里當管理。
很快,他們一行人進入了蘭會所,不過在進入之前,不遠處的紅外線鏡頭還是飛快地閃了幾下。
“老大,夫人進入了蘭會所,同行的還有威爾遜先生……”
孫毅站在英菲尼迪旁,靜靜地打著電話,這是溫墨寒走進去前,偷偷給他交代的事情。
“讓你家老大過來一下。”留下這句話,溫墨寒就進去了。
孫毅一直在外面等著,直到閻謹匆忙趕來。
他蹙眉地看著孫毅,“墨寒回來,怎么沒有人跟我說。”
“他身邊站著一位金安慧小姐。”
金安慧,他曾經看過金安妮資料上有著這個名字。
“是金安妮的姐姐?!”閻謹眉頭緊蹙。
“而且看著溫大少的狀態,這或許會成為溫暖的未來大搜啊。”孫毅把所見如實說出。
聽到這個消息,對閻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金家的觸角,實在也太廣了一些。
想不到金少民只是一個知名導演,卻能把手伸得那么遠!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事。
怪不得奶奶會讓他非要金安妮不可,有金安慧這個未來的溫家少夫人在,即使少了溫暖,和溫家的合作也不會斷。
閻謹諷刺地低笑了兩聲,眼角掃到了一個紅點,他臉色一整,示意孫毅這些該死的蒼蠅擺平,就獨自進入蘭會所。
走進包廂時,菜已經全部上齊了。
他抬頭看著見溫暖驚訝的神情,然后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
“三少想不到在這里見到你?”他從容地打著招呼。
威爾遜爽朗地一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閻二少是看上我了。”
“呵呵,我還真的是看上你了——身后的凱特集團,什么時候和環炎合作一下。”
閻謹說著客套話,眼神卻是鋒利地和威爾遜在空氣中交鋒。
夾在他們中間的溫暖,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再次心想今天別想安心喝酒了,早知道不如回家好了。
“墨寒,怎么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閻謹轉身看著溫墨寒道。
“不是沒有預備,才能看出真面目嗎?”溫墨寒不咸不淡地道。
閻謹抿嘴一笑,化解了他素來的冰冷,面對這個從小到大的至交好友,他還能不了解嗎?
溫墨寒什么都好,就是妹控這個有點問題,每次他多看溫暖兩眼,他都不高興,覺得吃虧了,現在溫暖在他手中弄成這樣,沒有跟他火拼,就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
“來,敬你一杯,是我錯了。”閻謹也沒有推卸責任,二話不說悶頭就干。
溫暖很少看到閻謹這樣豪爽地喝酒,她抓著酒杯,也倒了一杯伏特加,打算喝一點,解一下饞。
一只修長遞了過來,他冷沉地看著她道:“給我。”
天生叛逆的溫暖,瞪了他一眼,昂頭就想喝掉,猛地被用力地拉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她還沒有吞下酒一瞬間,被他深吻了。
“嗯——”
她想把他推開,但是無論她怎么用力都無法完成,想要把酒喝進肚子里,卻被他緊緊地掐住下顎,根本無法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最終她嘴里的酒,還是悉數地到他的嘴中。
他們的這場‘真人秀’,把他們看得愣住。
威爾遜更是咬牙地看著挑釁看著他的閻謹。
“變態!”溫暖狠狠地罵了一聲,拿起面前茶——漱口。
閻謹毫不在乎地一笑,舔舔嘴角的酒,愉悅地開始吃著桌面上的菜。
“這個不錯,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嗎?”
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她的碗里,神情自然地道。
“我昨天想吃的菜可多了。”
“問題王媽今天好像都給你準備了。”
不重不輕的一句話,瞬間讓溫暖石化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昨天她亂點,好像說了不少的菜,而王媽還說一個人做不完,要請外帶什么的,“你再說一次!”
“王媽都給你準備了,剛才還問你什么時候回去吃飯。”
閻謹看著溫暖僵硬的神情,玩味地一笑,淡淡地看著溫墨寒,“早知道墨寒回來,就讓他到我們家吃飯好了,王媽為了溫暖,還專門請了閻氏酒店的總廚過來幫忙呢。”
“你怎么不早說?!”溫暖急忙拿起包包,就想趕回去。
此時一雙溫暖的大手卻牢牢地把她抓住,“這么急,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你本來就是欺負我。”溫暖生氣地大吼,“明知道我出去了,卻不幫我轉告王媽,我不回去吃飯!”
想到王媽一臉期盼的神情,她就頭疼。
“你從環炎走出去,我想你必定回家,不然你還想去哪里?或許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見呢?”
此時,閻謹看著威爾遜,雙眸幽光忽明忽暗地道。
閻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溫暖不回去吃飯,就是來這里見威爾遜!
紅杏出墻的嫌疑很重!
“閻謹!”溫暖憤怒地大吼。
“墨寒你看到了吧,平日她就是這樣對我。”閻謹委屈地看著溫墨寒,“每天都不回家,出去見不同的男人。”
溫暖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閻謹,這個是平日冰冷到不近人情的閻謹嗎?
那怎么是一副得不到寵愛的小受模樣。
墨寒拍拍閻謹肩膀,有點惺惺相惜地道:“暖暖以前在家也是這樣,每次出去都是見不同的男人。”
幸好,他設置了一套全方位360度無死角跟蹤方案,每每在那些色狼想要居心不良的時候,他的保鏢就會適時出現,把敵人打跑。
那時候,凡是想要染指溫暖的男人,都屬于敵人。
想到這,溫墨寒陰沉地看著威爾遜。
看來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白癡的小白臉,也是想要他家溫暖了。
想到這,他不禁對閻謹說,“夠膽染指我家暖暖的臭男人,我都想用滿清十大酷刑來對付他們。”
金安慧和威爾遜兩人都滿臉疑惑地看著溫墨寒,而威爾遜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怎么就在閻謹幾句話間,就變成了溫墨寒的死敵了?!
看來走親情路線來接近溫暖,似乎再沒開始,就已經被堵了。
威爾遜蹙眉地看著眼前這個局面。
“威爾遜先生你很好奇嗎?”溫墨寒詭異地笑了。
在威爾遜點下頭的一剎那,他感受到一陣惡寒從他脊椎骨傳來!
“既然威爾遜先生這么感興趣,不如到舍下看看如何?我家里有全套工具。”溫墨詭異地笑了。
還沒等威爾遜點頭,溫墨寒已經拉起金安慧,并按鈴結賬了。
在經過閻謹時,他微微眨了眨眼,一抹不言而喻的輕笑,讓他們兩人心照不宣。
本來,閻謹能娶到溫暖,就是過了他的這一關才行,所以無論對待閻誠還是威爾遜,他都毫不猶豫地站在閻謹這邊。
敵我分明的態度,一直是溫家人特有的家族習性,連溫家最小的溫暖,也不例外。
在溫墨寒眼中,威爾遜已經是注定了的炮灰,而且還是不可逆襲的那種。
看著一瞬間走光的眾人,溫暖覺得閻謹簡直是一把不見血的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