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選擇,我還是他?”閻謹沒有讓她有回旋的余地。
她接到電話,不置一詞地立即離開,瞬間讓他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他!”溫暖扔下這句話,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走了。
當她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只聽見閻謹平靜到有點刺耳的聲音,緩緩在她身后響起,“那么,不要后悔你自己的選擇。”
“砰——”
回應(yīng)閻謹?shù)氖呛敛华q豫的關(guān)門聲。
砰——閻謹黑眸一沉,手一甩,藍白相間的青花瓷碗,瞬間四分五裂倒在紅色地毯上,一朵被渲染開來的水花,快速地在地毯上暈開了。
“孫毅,去萬盛醫(yī)院。”溫暖火氣極大了砰一聲把車門關(guān)上。
“是!”
車子平穩(wěn)地向前開著。
溫暖此時一肚子氣,但是生氣過后,她更多的是傷心。
花花公主的名號,不是你一直以來極力維持?
現(xiàn)在想用這種氣勢,像甩掉你曾經(jīng)的蒼蠅一般甩掉我嗎?
忍不住,溫暖還是紅了眼,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心意嗎?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她嗎?回想著閻謹那些傷人的話,溫暖只覺得渾身顫抖,就像剛才在水里一般,四周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冰冷,死死地纏繞著,連活著都覺得奢侈。
“夫人,到了。”
孫毅還是一貫的沉默,明明看出溫暖臉上的神色不對勁,依舊不置一詞。
溫暖沒有第一時間下車,反而靜靜地看了孫毅好一會兒才說:“怎么你不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夫妻之間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孫毅平靜地看著前方,淡然地道。
“閻謹從來沒有這樣傷害過我。”
除了那次,他當著她的臉與陳雙雨接吻。
溫暖默默地在心里說道,她咬咬牙,“這次不是普通的吵架,我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夫人難道你就不怕少爺再也不會原諒你嗎?”
溫暖一愣,本來想要推開車門的手,又再次收了回來,“你說什么?”
倏地,她臉上的驕傲不見了,急切地問:“你說什么?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少爺?shù)谝淮胃闵敲创蟮臍獍桑俊睂O毅此時轉(zhuǎn)過身,看向溫暖,那雙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一絲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擔憂,“少爺這人,從小就不容易動氣,但是他一旦動氣,要想要讓他轉(zhuǎn)回來,幾乎不可能。”
此時,閻謹?shù)脑挘俅卧谒亩呿懫穑跋M悴灰獮榱四愕慕^頂而后悔。”
溫暖再也沒有回孫毅的話,她就像幽魂一般地下了車。
她說她不會后悔,但是此刻,她已經(jīng)后悔了。
看著頭頂上萬盛醫(yī)院的牌匾,她卻覺得猶如千斤一般沉重。
她露出一抹比哭還要苦的笑容,靜靜地回頭看著孫毅,“他不要我了……”
想到他的吃醋,想到他的不悅,想到他的溫柔,想到他在她臨走前所說絕情的話,這一切都似乎預(yù)示著,他還是放棄她了——
“威爾遜不好意思,我沒有帶什么就來探望。”溫暖露出一抹歉意,輕聲說道。
躺在床上的威爾遜一臉蒼白,速來陽光俊美的臉,都因為這次的落水引發(fā)肺炎,而變得稍稍憔悴了一些。
一直站在房間內(nèi)的葉帆,看見威爾遜的眼色,立即上次安慰道:“暖暖,別想這樣多,威爾遜肯定知道你趕著來,所以沒帶什么也屬于正常,明天再帶上一些其他禮物,就好了,這次他是不會介意的。”
葉帆的陪著笑臉,依舊沒有讓溫暖憂郁的臉色緩了過來。
“我想吃粥。”威爾遜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暖,眼神飛閃過一抹沉郁,“我媽媽曾經(jīng)做過給我吃,但是自從他死掉后……”
溫暖愣愣地抬起頭,勉強打起精神道:“對不起,剛才我走神了。”
“威爾遜,怎么了?”
威爾遜陽光地看著溫暖,似乎沒有看到溫暖臉上的歉意一般,繼續(xù)道:“我想吃粥哦。我小時候每次生病,我媽媽都做給我吃。”
“是嗎?我立即回去做。”
她記得房間中似乎有一個小廚房,至于粥,她勉強應(yīng)該可以做一下。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就站了起來,想回去了。
猛地,一只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抓著她。
“別走。”威爾遜湛藍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葉帆畢竟在娛樂圈中混了那么久,她怎么能看不出威爾遜在抓著溫暖手的一瞬間,讓她離開的眼神,她識趣地道:“醫(yī)院附近也有粥賣,我去看看,你們好好聊聊。”
然后不等溫暖吭聲,隨即離去。
溫暖似乎暫停運轉(zhuǎn)的大腦,又再次轉(zhuǎn)動了起來,她把手從威爾遜手中抽出,卻被威爾遜死死地抓緊。
“放開!”她不悅地低喝,難道威爾遜一直在騙她?
在這一瞬間,她涌起了懷疑。
威爾遜湛藍眸子猶如深潭,深深地看進她靈魂深處,繼而露出一抹苦笑,“我是同性戀,你還怕什么?”
然后沒等溫暖說什么,就放開了她的手,“我只是看到你傷心,想要安慰你。”
溫暖驚訝地張口,無措地看著他。
“威爾遜……”
看著她粉嫩的紅唇,湛藍眸子暗了暗,聲音沙啞地笑道:“用不著這么驚訝。”
“威爾遜……”
看著她粉嫩的紅唇,湛藍眸子暗了暗,聲音沙啞地笑道:“用不著這么驚訝。”
溫暖察覺自己失態(tài)了,雖然她一直大而化之,但是從小到大貴女的培養(yǎng),讓她從來沒有如此慫過,她優(yōu)雅地擦擦頭上大汗,輕聲道:“我沒有傷心。”
“你眸子中明明凝滿了憂郁。”威爾遜藍眸閃過一抹怒火,“他欺負你了嗎?”
雖然一直知道威爾遜和閻謹不對盤,但是看見他臉上這抹顯而易見的怒火,溫暖還是吃了一驚,她下意識地維護閻謹?shù)溃骸皼]有,他從不讓我傷心。”
“是嗎?怎么你一說起他,眼角就紅了!”威爾遜陰陽怪氣地道。
“我想他,不行嗎?”溫暖圓瞪水眸大吼。
她震耳欲聾的吼聲,瞬間引起附近病人的強烈咳嗽,她一愣,反問:“怎么回事,隔音這么差?”
本來聽到溫暖當著他的面說想閻謹那個男人的時候,威爾遜眼中陰鷙一片,但是聽到周圍的反應(yīng),不由得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雖然這里是vip房,但是你的聲音,絕對能傳得很遠,畢竟這里有很多病人喊醫(yī)生的時候,不想隔音隔得太好。”
威爾遜哈哈大笑了起來,陽光的臉龐,俊美如同阿波羅神袛?shù)目☆仯屘焯炜磶浉纾ㄩ愔敚┑臏嘏疾挥傻每吹妹宰×恕?
“威爾遜有沒有想過去當演員?你這樣的顏值,在娛樂圈發(fā)展,一定會大紅大紫!”溫暖趕緊推銷地道,“而且現(xiàn)在的觀眾對混血兒的接受度出奇地高,只要你往前一站,瞬間就成了萬人迷。”
威爾遜頭上冒著粗黑線,實在對溫暖說風就是雨的行事風格有點挺不住了。
“我怕被人騙……”他嘟著紅唇道。
看著他呆萌的樣子,溫暖受不了地撲哧笑了起來,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金發(fā),就把他當成弟弟/妹妹的樣子一般疼愛道:“沒事,看我的,我保管你會大紅大紫,你可知道你家暖暖夫就是混娛樂圈!”
溫暖拍著胸脯道。
看著她洶涌的豐滿,隨著她一拍,漾起一陣波浪,威爾遜瞬間喉嚨一緊,藍眸發(fā)出一陣陣狼的幽光。
溫暖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部,自然而然地道:“羨慕妒忌恨吧,哈哈,努力存錢,然后去做個手術(shù),比暖暖更大的也行。”
威爾遜瞬間任何幻想都破滅了,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你什么成了我暖暖了?說不定我比你還大呢,你應(yīng)該叫我哥哥才對!”
溫暖一擰他白皙如玉的臉頰,叉腰道:“我給一個機會讓你重復說一次,你是哥哥還是弟弟。”
他不想屈服于‘惡勢力’之中,只能抬頭看著門,喃喃自語地轉(zhuǎn)移話題道:“葉子去哪里了?這么久都沒有給我把粥弄回來!”
溫暖氣得再次摸了摸威爾遜的頭,毫不猶豫地自告奮勇道:“我去找找她,順便給你買點好吃的回來,這么久,你肯定什么也沒吃吧。”
威爾遜點點頭,委屈地道:“葉子她不吃,也不管我這個重號病人也沒吃,實在是太過分了。”
正在威爾遜委屈的抱怨時,一直站在門外,等候適當時機進來的葉子,這時輕聲地敲起門了。
“進來吧。”
當香氣四溢的肉粥放到威爾遜面前,看著他湛藍的眸子閃閃發(fā)光時,溫暖終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
“快吃吧,你肯定是餓了。”
威爾遜藍眸閃過一抹狡猾,甜甜地對著溫暖,“暖暖,喂我。”
他把嘴張的大大,就像一只等待喂哺的啄木鳥。
溫暖笑彎了眼,隨手把一勺肉粥喂到了威爾遜嘴里。
此時,閃光燈在她身后一閃,當溫暖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只見葉帆舉起電話,正在跟她經(jīng)紀人通話。
“《希望之光》試鏡?”葉帆激動地大喊。
溫暖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希望之光》?不是上次土大大給她看的素材電影之一?
“暖暖,你知道嗎?”葉帆興奮地看著溫暖,“能去試鏡的女演員,都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