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深吸口氣,回頭定定看著葉帆,“葉子,如果我告訴你!睖嘏D了頓,“還是算了,我們回去吧,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走在前面溫暖的背影,葉帆若有所思。果然,你已經不當這是虛假婚姻了。
她三兩步追了上去,“你現在怎么打算呢?即使是假婚姻,但是也不能讓人就這樣騎在頭上。”
“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呢?”溫暖忽然就停了下來,定定望著葉子。
“我想聽聽你的心里話,發自肺腑的心里話,我們是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人這樣欺負你!”葉帆的聲音越來越大。
溫暖忽然就抱住了葉子,葉子身形一僵,溫暖很輕很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葉子,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活得糊里糊涂。我不想活在那些糾纏和陰謀里。經歷了兩次生死,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愛的人。我知道你關心我,請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
葉帆伸手輕輕拍打著溫暖的背,安慰著她。此刻,面對溫暖毫無保留的傾訴和依賴,她心里復雜極了。
兩個聲音在她腦子里撕咬。一個聲音一直重復的告訴她,溫暖是她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另一個聲音則叫囂著讓她不要心軟,她不是你的朋友,她不過當你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現在這只不過是大小姐一時的情感宣泄而已,不代表什么。不要為了這虛偽的所謂友情放棄自己為之努力的目標。更不要忘記你因為她而遭受的那些痛苦。
這一天,溫暖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畫設計圖。她的手機也一整天都忘記開機。
吃過午飯,孫毅便過來了。他拿出了一張訓練計劃表給溫暖。
從今天下午開始,溫暖的體能訓練和射擊訓練便要重新提上日程了。
竟然每天要跑步六公里,俯臥撐八十個,仰臥起坐兩百個,器械運動一小時。
溫暖一頭黑線,這個教練是不是太負責了點。他確定還記得自己的性別是女?
而遠在華爾街的閻謹,這兩天也忙得腳不沾地。
連續兩天都聯系不上小家伙,閻謹有些不悅,不過他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跟她計較。
就讓這家伙再逍遙幾天吧。看來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還是一個漫長的課題啊。
盡管很忙,閻謹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生活方式,每天定點起床跑步。
這天他剛打開門準備外出運動,一具溫熱的身體便貼了過來,腰被緊緊地摟住。
濃烈的香水味讓閻謹眉頭一皺。
一個抬腿,女人瞬間被男人的膝蓋頂了出去,胃部被重重的頂了一下。她立時便蹲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二少果真是二少,連女人都能下得去手!苯鸢材菖で樚ь^。
閻謹臉色很不好看,剛才角落里一閃而過的光線他并沒有忽略。若不是腦子里琢磨著暖暖的事分了神,這女人是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閻謹目光陰冷看著女人,“你應該慶幸,我并沒有親自對女人動手的習慣!
金安妮緩緩站起來,手仍舊是壓著胃部,特么的男人下這么重的手還說沒有親自對女人動手的習慣!
“二少,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苯鸢材菪Φ眯愿,渾身都透露著赤.裸的誘惑。
閻謹抬步就往外走,他從不會為了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改變自己的計劃。
而現在是跑步時間。
今天是周六,清晨的中央公園人煙稀少,倒是幾只早起的松鼠在草地上跳來跳去很是可愛。
天氣有些陰沉,不遠處的高樓都籠罩在一片濃濃的霧氣之中。
閻謹繞著公園的湖泊慢跑,清新的空氣令他感覺精神振奮。
身后,同樣穿著運動套裝的性感女人不遠不近地跟著。
“啊喲!”金安妮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閻謹繼續跑,根本充耳不聞。
特么的還是不是男人,金安妮心中暗罵。
“二少!二少!”
沒有人回答,就仿佛她叫的是空氣。
“特么的閻謹,我腳崴了,你特么就真見死不救。
閻謹這時已經順著湖邊小道拐彎了。
“草!”金安妮大罵一聲,站起來狠狠踢了地面的樹葉一腳。
幾只松鼠在不遠處看看她,又低下頭該干嘛干嘛。
尼瑪的連畜生都敢無視我。
金安妮撿起地上一個泥塊朝著幾只松鼠扔了過去。然后拍拍身上的枯葉泥沙,繼續往前追人。
閻奶奶很喜歡她,所以她只需要搞定閻謹,便可以如愿以償。
閻謹的冷冰徹底激起了她內心的征服欲。
在全球擁有無數粉絲的她,被多少男人譽為夢中情人,理想的伴侶?現在卻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金安妮往前追了很久,卻沒有閻謹的身影。
八點,閻謹已經出現在酒店餐廳,悠閑地享受著早餐。
忙了這么些天,總算是可以稍微放下腳步了。小女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沒有想他?估計是沒想,這個沒心沒肺的,從來都不給他發一條短信,打個問候電話什么的。
這里的早餐確實不怎么樣,估計還是因為自己一直喜歡中餐多過西餐的緣故。否則看旁邊的情侶怎么就吃得那么有滋有味?
他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句話,“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和誰一起吃!
閻謹不禁失笑,腦袋里什么時候竟然裝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二少原來還會笑啊!”對面的椅子被拉開,金安妮風情萬種的坐了下來。
她已經回房洗過澡,換了一身干練的白色中袖長褲套裝。
她特意準備了幾套這樣的衣服,為的就是配合閻謹工作的時候,她可以像秘書一樣陪伴左右。
畢竟是公司新簽約的合作伙伴,又是金導的女兒,他不想當眾撕破臉皮。閻謹的臉上有些微的慍怒。
完全不理會對面的人,閻謹就仿佛自己仍舊是一個人坐著,慢條斯理吃著東西。
是的,無論是何時何地,他該做什么就不會輕易因為外界因素的干擾而改變決定。
即使現在對面坐著很敗他胃口的女人,特別是她那刺鼻的香水味,刺激得他反胃。
但是他也會好好地將這頓飯吃了。而不是花時間去討厭她和做一些沒有意義的舉動。
她那身香水味,他揣測是和白人待得久了,習慣受到了影響。
兩人一桌,一個忍受著難以忍受的味道,一個忍受著一輩子也沒遇到過的無視。
但兩人都保持著禮儀,安安靜靜吃完了這頓早餐。
閻謹起身離開,金安妮也一同起身。
閻謹也不指責,也不數落,反正就當她是透明的,自己該干嘛干嘛。
暗地里的攝影機,他當然是知道,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收拾他們。且等著吧,等你們先幫我挖出條大蟲,我再來慢慢跟你們算賬。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溫暖,聽到身旁的電話鈴聲不斷。
她揉揉了晶亮的雙眸,怔然看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你是,我是溫暖!
還沒有等她說完,那邊急切的聲音,就已經響徹天際,為今天這個早晨帶來了不一樣的‘風情’!
“閻太太,你好,我是東方新聞的史密斯,請問你有看到今天的中午新聞嗎?對于閻先生與金安妮小姐親密用餐有什么看法?為什么當時你不一起,是閻先生故意撇開你,獨自赴約嗎?”
就在記者連珠發炮的問話聲中,溫暖一怔,還來不及反應之下,她下意識地問道:“你在說什么?”
“呵呵,看來閻太太完全不知道閻先生與金安妮小姐的親密共餐?”
當她發現記者問話中的歧義時,已經覺得自己墜入了對方的陷阱。
“你不要胡亂猜測!鄙钪F在這個時候,是說得越多,錯得越厲害,她猛地關上了電話。
并且在其他電話打進來的時候,迅速關機。
但也把急忙要找上她的閻謹給居于門外。
溫暖一個翻滾,沒有梳洗就直接打開手提電腦,但看到閻謹和金安妮親密共餐的照片,鋪滿了整個互聯網的時候,她只覺得頭上冒著一縷縷滾燙的白煙。
“他居然對著金安妮笑得這么愉悅?”溫暖小臉‘風云色變’,氣得一把關掉電腦。
她看著金安妮笑得嫵媚的笑臉,只覺得頭上的白煙,瞬間燃成大火的可能!
她砰打開房門,就想直接奔到紐約,看看閻謹給她一個怎么樣的解釋。
不是說愛她一生一世嗎?怎么轉身就投奔到金發美女的懷抱?
難道這個秒男,長見識了,吃多了她,也改改口味?!
一想到,想要撲倒閻謹的女人多如繁星,她頭上的黑線,就莫名起來地繃緊了起來。
一直站在門外,做嚴密保安工作的孫毅,聽到溫暖這么大動靜,二話不說地向著她狂奔而來,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夫人……”
溫暖二話不說地狂怒看著他,大吼:“我們立即去機場!
“是,我讓私人飛機準備!睂O毅迅速地下了命令,正想問溫暖是否要去紐約跟大boss會面時,就被她冰冷的視線,死死地咬住。
“記住,不要把我去紐約的事情告訴閻謹,不然……”溫暖迅速狠辣地用手快速劃過脖子,“就算對你忠心耿耿的你,在我的要求下,閻謹也會……”
溫暖笑得陰沉,孫毅也只能冷汗直冒地點點頭。
看來真的是近墨者赤,以前純情善良的溫大小姐,也學會了大boss的腹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