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溫小姐,總裁說,沒有他的陪同,您不可以出去。”其中一個黑衣男人上前來伸手攔著溫暖二人的去路。
溫暖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總裁說,沒有他的陪同,您不可以出去。”男人回答得不卑不亢。
“總裁?哪個總裁?”溫暖耐著性子問。
“總裁就是二少,閻二少。”男人耐心的補充。
溫暖覺得渾身的毛都要炸開了。閻謹你個王八蛋,你當是在演八卦連續劇呢,連軟禁都用上了。尼瑪的,還能不能再狗血一點。
溫暖抓起小七,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幾個男人伸手攔在她們前面。
溫暖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你們自己要撞上來,就別怪姑奶奶我不客氣了。
她一推,二踢,三指甲,什么能用的招都用上了。
她就不信了,他們還敢動手打她?
幾個男人心中暗暗叫苦,這姑奶奶,動也不能動,除了挨打和用身體擋道,他們根本沒別的招。
眼看著就要闖出一條血路,電梯的門叮一聲打開了。#@$&
眾人都停了下來,抬頭望向電梯。
走出來的是孫毅。
溫暖心里咯噔一下。這個黑面神怎么來了?
眼看著電梯門又要關上,溫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抓起小七就往電梯沖。
她只要離開這一層,就有機會。這層樓就他們兩戶,這些人站在這里,絲毫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因為除了物業,根本沒有任何人有機會發現。%&(&
孫毅右手一個起落,小溫暖利利索索被劈暈在地。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順帶著也大大地松了口氣。還好孫頭來的快。
小七撲上去接住溫暖。孫毅瞥了溫暖一眼,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小七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彎腰一把扛起溫暖,徑直走向臥房,扔到了床上。
小七抖了抖,她感覺孫毅扛著的不是溫暖,而是一個麻袋。
小七回屋后趕緊找來藥箱給溫暖上了藥水。不過看樣子,估計得腫一兩天。
小七不敢跟溫暖說,閻謹軟禁她,她其實早上就知道了。閻謹將她媽媽接到了郊外的別墅住著,說是安排了人照顧,讓她放心跟在溫暖身邊,照顧她的起居,直到他們完成婚禮。
小七有種出賣朋友的感覺。只是她想,即使自己不同意,她也是攔不住閻謹的。既然這樣,倒不如自己陪在溫暖身邊。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溫暖醒來,脖子后涼悠悠的,有些疼。
她猛然想起孫毅那電光石火般的一擊,感覺肺都快氣炸了。
他們這是干嘛?來真的呀?
杏仁眼不停的轉著,想著突圍的辦法。
哎呀,怎么這么笨了,打電話呀,爺爺難不成還幫著他軟禁自己?
溫暖四處翻找,哪里還有手機的蹤影。
她跑去小七房間。
小七為難地看著她,她的手機也被沒收了。
客廳里,座機也被掐斷了,尼瑪,連網絡都掐了,現在除了看電視,看書,她們在家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溫暖忽的就泄氣了,她這是真的被軟禁了。到現在她才真正接受這個現實。狗血八卦劇情應用到她的身上了。
“誒,你說,小說里那些女主,都是怎么脫身的。”溫暖趴在沙發上問正在廚房榨果汁的小七。
“你房間不是有幾本言情小說嗎?”小七問她。
“哎呀,怎么把這個給忘了。”溫暖一下子來勁了,哧溜一下沖進了房間,包著一大摞的言情小說出來了。
一本本翻著目錄和簡介。
“為了得到她的心,他使盡手段。然而,他的癡情換來的居然是她的背叛!她跟另一個男人走了!”
“嘖嘖嘖,真虐。”溫暖邊看邊感慨。
“初次相遇,她被人算計,成了他的甜點!原以為此生不會再有交集,卻未曾想一不小心,誤入狼窩……”
“哎這個妞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了。”
“怎么就沒有一個軟禁的呢?”
溫暖一本本翻著,每找到一條就用小本本記下。
一個多小時,居然被她累計出了五六條。
硬闖,打電話,都不可行了。
翻窗戶?
溫暖和小七到窗戶前看了看,禁不住都抖了抖。
32層,技術難度太大了。
飛紙鶴?
這32層飄飄蕩蕩,也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再者,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只怕還沒人相信,估計她很快就成了有妄想癥的八卦笑料。畢竟她也不能把事情作死了,硬要人去查監控證明她確實被軟禁了。兩家爺爺關系在那里呢。
反綁架?
呃,以閻謹的身手,自己和小七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反轉的可能。
尼瑪,死馬當作活馬醫,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于是乎,兩個小女人的反綁架行動開始計劃。
綁架需要什么?
首先是作案工具。
繩子?這個問題不大,實在沒有還可以用床單代替。
刀子?廚房倒是有,不過還是算了算了,以她們的身手,用刀子脅迫閻謹,等同于自己找死。
迷藥?沒有,不過或者可以用酒代替。
如果這樣的話,估計還是得用到刀子,把他綁起來之后,總是要做出一副脅迫的樣子,不然怎么能達到離開這里,或者讓她們與外界取得聯系的目的呢?
嗯嗯,就這樣了。兩個女人悄聲商量了良久,最后得出結論,目前最最重要的是,怎么搞到足以將閻謹灌到的酒。
上一次血淋淋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小七想起第一次見到閻謹,她原以為他已經爛醉如泥,結果人家猛獅一樣,忽然就把她撂倒在地,然后三兩下綁成了粽子。
“你上次到底給他喝了多少酒?”小七疑惑的問。
“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有啤酒紅酒,后來還喝了紅白混合酒。我自己的偷偷吐出來很多,我看他是實打實都喝下去了。”溫暖皺眉回憶。
“那你確定我們真能灌醉他?”
溫暖也有些泄氣,可不試試,總不能坐以待斃。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溫暖越說越沒有底氣。
“我要喝酒,你們買幾瓶茅臺上來。”溫暖打開門趾高氣揚的命令。現在只能靠氣勢取勝了。
溫暖沒想到的是,他們答應的非常的爽快,說是總裁說了,她想吃什么,玩什么都盡量滿足。
兩個女孩興奮地開始布置作案現場。撕一條床單,做成了結實的繩子,又找來了透明膠布。嗯嗯,再放把折疊的水果刀在旁邊預備著,菜刀太大了,太危險,萬一手一抖,真把人給傷著了,可就麻煩了。
門鈴聲響起,哎呀,應該是酒到了,溫暖有點興奮。
的確是酒到了,的確是跟白酒一樣的顏色。
不過,溫暖拿著酒瓶,立馬就傻眼了,這個酒她很熟悉,每次有家宴的時候,他們都只準她喝這個,直到她大學畢業,家人才放松了對她的要求,然后她才開始在酒吧,接觸到這之外的另一種酒,啤酒。當然之后她喝過的酒便越來越多了,這里就不一一枚舉了。
溫暖現在手上的這瓶酒,它的名字大家都很熟悉——香檳。
“我剛才是沒有說清楚嗎?”溫暖耐著性子問。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我說我要的是白酒,茅臺,聽清楚了嗎?茅臺,白酒。”溫暖覺得他們再不吭聲,她就快要忍不住破功了。
“對不起溫小姐,總裁說了,您現在不能喝白酒,要喝酒的話,就只能喝這個。或者您也可以選擇不喝。”為首的男人禮貌地答道。
溫暖氣的頭冒青煙。閻謹。
她的后槽牙銼得咯吱響,這個人,他還能不能再霸道點!
她氣急敗壞回到房間,尼瑪,連酒都沒有,還怎么迷暈他?
準備了半天,難道還沒開場就要進入下一計劃?
下一計劃:色誘。
男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防備最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可以嘗試偷偷拿走他的電話,或者,綁起他的雙手。
尼瑪,還能不能更狗血一點。這戲碼要怎么演?
不行啊,那只狐貍哪那么容易上當,別到時候偷雞不著蝕把米,還把自己給陪進去了。
琢磨來琢磨去,兩人腦子頭發都快拔光了,也沒想到一個兩全的計策。
晚飯,小七做了水煮魚安慰兩人疲憊的身心。
兩人就著菜喝起了香檳,反正都送來了,就喝唄。
喝著喝著,溫暖就難過了,她一整天都像個傻子一樣在那里折騰,可這樣真有意思嗎?
她到底是哪里惹著那尊佛了,干嘛就老跟她過不去呢?
他難道真就準備這樣關著她?
就算一直關到結婚,結了婚之后呢?
她越想越煩躁,一口魚竟然就卡在了喉嚨。
溫暖進醫院了。
她終于是成功的離開那個籠子了,可是卻是以這樣悲催的方式。
魚刺太長,醫生取出來的時候傷到了喉嚨,她有一段時間不能說話了,也不能吃東西,只能靠輸液維持營養。
尼瑪連吃都不能吃了,這還讓人活嗎?
溫暖覺得,自己怎么就活得這么窩囊,連自己去哪兒,吃啥,現在都沒法自己做主了。
閻謹來了,溫暖剛進醫院他就來了。
他知道她不愿意見他,他就一直在病房外坐著。
溫暖在病房里睡著了,他就在病房外支個床睡了。甚至連病房的客廳,他都沒有進去。他說了,除非她想見他,否則,他不會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