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混混倉皇從另一面逃竄,葉帆將棍子朝著兩人狠狠的扔了過去,大罵了一聲滾,便著著急急去看閻謹。
葉帆的叫聲驚動了附近的人,很快便有警察騎著單輪過來。
閻謹仍舊是醉得不省人事。
葉帆知道,這樣的事情,閻家自然是不愿意鬧大。堂堂閻家二少,環炎國際總裁,因為醉酒被人搶劫,傳出去又是一場風波。
于是她謊稱沒有損失什么東西,又借口閻謹身體不適,便急匆匆帶著閻謹離開了。
總之只要是在警察局有了這個事實能讓閻謹查到,就可以了。
短短十分鐘后,一張美女帥哥小巷遇劫的照片被傳到網上。照片上的美女頭發凌亂,手上赫然一條長長的血痕,衣衫有些凌亂,上衣的扣子似乎掉了一顆。只可惜女人低垂著頭,看不清樣貌。而被女人扶著的男人則是爛醉如泥,面部正好被女人擋住。
照片忽然走紅,是因為有人爆料說他當時就在現場,照片上的人是環炎國際的新小花旦葉帆和總裁閻二少。
一時間葉帆閻謹竄上了搜索排行榜第一。
眾人紛紛揣測二人關系。
但也有人表示質疑,因為爆料者提供的照片過于偏遠,實在是很難分辨照片主角的樣貌。
葉帆將閻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這是她自己私下租住的,連經紀人也不知道。
公司給她安排的地方,以及閻謹的住處,她自然都不會去,她并不想坐實緋聞。
將閻謹扶上床,葉帆拿了睡衣替他換上,又替他簡單擦了擦臉,便給他蓋上被子。#@$&
收拾好房間,葉帆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良久。
她自然不會傻到這時候上閻謹的床。她只要他記她的好,記得她曾經為了他不惜面對危險就夠了。
這王者一般的男人,她知道,自然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得到,她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閻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房間看起來是個女人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
閻謹走出房間,這是個不大的公寓,裝飾倒還算雅致整潔。
他四處看了看,沒有人。
餐廳的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一張紙條放在桌面上,“二少,早餐是為您準備的,衣服已經燙好放在客廳。其它的事情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葉帆。”
字條的內容不卑不亢,但又等于什么都沒說。
“葉帆。”閻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樣貌,“你最好是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閻謹沒有吃飯,換上衣服就回了環炎國際。
此時的環炎國際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閻謹還沒到門口,已經被孫毅攔截,換了車,從側門進了大樓。
閻謹翻閱著新聞,臉色平靜不露分毫情緒,“叫葉帆過來。”
葉帆今天穿了立領的白襯衫搭配修身的黑色紗褲,更襯得她的腿修長,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在白襯衫的映襯下,看起來干凈又干練。
葉帆見到閻謹的時候,臉上神色大方坦蕩。
她微笑著坐下,等著男人問話。
“說說吧,怎么回事?”男人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只是那手指上燃著的煙,泄漏著他此時的煩躁。煙灰已經很長了,看得出男人很長時間只是任隨它這樣燃著,并沒有吸它的打算。
真是TM的越忙還越亂。這種時候居然還鬧出緋聞。就算能說清楚,找不到溫暖,他找誰去說?
“我的確是從酒吧就跟著您的。”葉帆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男人的顏色。這點她不敢隱瞞,因為他只要到黑百合去調調監控,便可以查到。
葉帆頓了頓繼續說:“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看見您喝醉了,有點擔心。”
她又偷偷打量了男人的神情,“后來兩個混混跟著您走進巷子,我趕到的時候正在拿您的東西,我一時著急也不知道怎么辦。又怕報警對您有影響。好在他們并沒有傷害到您。”
葉帆故意說一半留一半。網上的照片她知道他肯定看見了,自己當時的樣子,很明顯是跟人有過抓扯。這些不需要自己說出來。有些事情不說比說效果更好。
閻謹一直垂眸沒有說話。
“我帶您去的是我私下租住的公寓,除了溫暖,沒有人去過,所以也不會有記者知道。”她故意提到溫暖,提醒他自己和溫暖關系很近。
見閻謹依然不說話,她只好繼續。
“衣服也是我幫您換的。”她抬頭望著男人,“您不要誤會,你當時的衣服已經很有多嘔吐物,還有您在地上摔了好幾次,那衣服確實是不能穿了。那套睡衣是我買來準備送給父親的,就將就給您換上了。”
男人始終不說話,甚至連抬眼看她一看都沒有,葉帆覺得有些承受不住那壓力了。
“繼續。”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
“我給您換好衣服,把您的臟衣服洗干凈燙好就離開了。早餐是早上送上去的。晚上我并沒有留在那里。”
總算是說完了,葉帆心中吁了口氣。
“說完了?”男人抬眸,眼睛直視著她。
“是的。”葉帆回答得有些戰戰兢兢,那眼神讓她感到徹骨的冰寒。盡管她已經在心中整理了一個晚上了,可是,這個男人氣勢實在太強。
“你可以走了。”男人起身走向落地窗,不再看她。
就這樣嗎?手掌漸漸緊握成拳,手背上的傷痕還帶著火辣的痛。可是她很快便遮掩了自己的情緒,松開手掌,起身,朝男人行了一禮,轉身出了辦公室。
葉帆和閻謹的緋聞越炒越熱。
記者打葉帆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經紀人也沒有出來說話。
環炎國際卻詭異的對網上的這張照片毫不理會,一副讓謠言不攻自破的架勢。
生活總是兜兜轉轉,在你以為山窮水盡時,又為你敞開前路,在你以為峰回路轉時,又為你添一道坎。
此時的溫暖,溫家大小姐,便趴在2米寬的席夢思大床上,感慨著她曲曲折折的感情生涯。
尼瑪,閻謹果然跟她是八字不和。兩次,已經兩次了,當她想要嘗試去靠近的時候,他給了她致命一擊。
溫暖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艾瑪,鏡子里那個頭發蓬亂,印堂發黑,兩眼無神的鬼是她嗎?
溫暖狠狠瞪著著鏡子中的自己,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作為一個自尊自愛自強的三自美麗女性,寧肯做蕩.婦,也不要做怨婦!呃,算了,蕩.婦還是算了。反正婚禮堅決取消!閻謹堅決不要!怨婦堅決不可以做!
溫暖給自己放了熱水,好好的享受了個泡泡浴。然后又為自己挑了一條藍色中袖長裙,畫了個淡妝。
嗯,終于是看起來有個人樣了。
溫暖來到樓下,空空的沒有人。她已經在這里好幾天了,卻從來都沒下來過,每天都窩在房間。
她到房子四處逛了逛。這里比較偏遠,但環境很好。房子一棟棟層層疊疊修在半山腰上。小區的道上都種滿了花兒,讓人心情愉悅。
遠遠地,她看見金發藍眼的大男孩手里拎著幾個口袋向她走來。
是威爾遜回來了。
她那天心情糟透了,蘇杏兒將她送都樓下,她便自己漫步到了威爾遜的咖啡屋。她其實只是想在那里靜一靜。因為那里總給她寧靜安逸的感覺。
可是她才剛離開現場,她和閻誠閻謹的事情,就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想躲都躲不掉。
威爾遜也看見了。
“如果不想面對,就不要面對,女孩子,不需要那么堅強。”她記得威爾遜當時這樣對她說。
后來,她也不知道怎么著,他們就說到了避開一段時間,然后,她就來了這里。
威爾遜不住這里,這是他朋友在遠郊的別墅。
他把溫暖帶過來之后,也只是每天晚上會過來陪她說說話,然后在樓下的房間將就一下。白天他還要在咖啡屋呆著。
“今天怎么這么早過來了?”溫暖笑著迎了上去。
“今天是周一。”威爾遜朝她笑了笑,“我只是過去試試新口味就回來了。”
“你的習慣真好,休息日還是堅持試新口味。”溫暖贊嘆。
威爾遜搖著頭笑了笑,“這個給你的。”他將一個袋子遞給溫暖。
溫暖好奇的打開看了看,有些窘迫,竟然是內衣褲。
威爾遜的耳朵也紅了紅,我前兩天考慮的不周到,你現在不方便聯系外面。”他沒有再說下去。
屋里的裙子也都是威爾遜買來給她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倒有點像是在逃難。連一身衣服都沒有。什么都要靠人幫助。
前兩天,她都是自己洗了內衣褲,用吹風筒吹了再穿。這么私密的事情,她還是不太好意思和威爾遜提。
溫暖忽然想,威爾遜不知道她的尺碼,怎么給她買內衣褲呢?
想著又覺得自己真是太色了。都想些什么呀。
晚餐是威爾遜準備的牛排,他還特意預備了紅酒。
威爾遜很體貼,他將溫暖讓進座位,又將切好的牛排交換給她。
溫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聊起了自己的童年。原來威爾遜也曾經在中國生活了三年。
溫暖很好奇威爾遜的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嫁給那樣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卻又堅持在住自己的家鄉,為什么呢?
溫暖想著想著,就覺得有些迷糊了,今天她喝了不少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