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百無聊賴回到家,爺爺溫熊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花園喝著下午茶。
收音機里放著不知什么名的京劇。溫爺爺一邊打著拍子,一邊瞇著眼哼著曲子。
“都什么年代了,還聽收音機。”溫暖一邊說,一邊坐下,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里。
溫爺爺也不氣惱,半睜著眼睛瞄了她一眼。繼續(xù)哼哼。
一曲終了,他才停下來,端起茶杯,用蓋子將上面的茶葉末輕輕避開,聞了聞,再送到嘴邊,啜了一口,一臉的享受。
“你懂什么?這叫生活,要的就是這個味兒。”溫爺爺慢條斯理的說,“想當(dāng)年啊,誰家能有一部收音機,那是”
“您別,”溫暖打斷他,“我對您那收音機的生活故事不感興趣。”
癱在椅子上,溫暖坐沒坐相的耷拉著,一臉的郁悶。
溫雄挑起一邊的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溫暖,“怎么又遇上什么事情不如意了?”
有戲!溫暖倏地坐起身,一個勁點頭,“是啊,爺爺。……”哎,怎么說呢?總不能說自己計劃給閻謹(jǐn)戴綠帽子,結(jié)果讓人給截胡了吧。
“爺爺啊,婚禮真不能延期了呀?9月18號也太快了,什么都還沒準(zhǔn)備好呢。”溫暖開始了撒嬌攻勢。
溫雄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準(zhǔn)備什么,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的準(zhǔn)備當(dāng)新娘就是了。”
溫暖氣結(jié),“哎呀,你一個老男人,怎么能理解一個即將當(dāng)新娘子的女孩子的心呢?”
溫雄大笑,“哈哈哈,原來是新娘子害羞了。嘖嘖嘖,我們家暖暖也有害羞的時候,不容易啊,不容易。”老頭子搖著頭,狡猾的轉(zhuǎn)移著話題,和溫暖打起了太極。這孩子,懵懵懂懂只怕是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呢,閻謹(jǐn)這樣下劑猛藥,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哎呀,不和您說了。我回房了,您就自己在這兒樂呵吧。”溫暖覺得很郁悶,自己這起義要成事,還要下大工夫呀。
第二天晚上,好好休整了一天的溫暖特意裝扮了一下,偷偷溜出了門。
她今天穿了件性感的吊帶裙配小披肩,畫了濃濃的煙熏妝,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有點讓人分辨不出來。
魅惑,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紅男綠女們下班后留戀的放松地。
溫暖站在門口,些微的猶豫。她去過酒吧,KTV,很多消費場所,但是唯獨沒來過這里。
她雖然喜歡熱鬧,愛玩,卻不太喜歡這種過于吵鬧和負(fù)責(zé)的地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吧,請原諒咱們的小溫暖又把成語用在的特殊的地方。畢竟這句話此時的確是表達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聲音。
溫暖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胸部,又將裙子往上拉了拉,嗯,還好。打開粉餅盒,看了看臉上的妝,嗯,也還好,應(yīng)該是不會被人認(rèn)出來。
嗯,不是也還好,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的親娘能不能看得出來,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很好。她滿意地給自己打了一百分,然后一咬牙,心一橫,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進去。
會場里音樂刺耳,燈光昏暗。
舞池的中央,男人女人們盡情的瘋狂,扭動、發(fā)泄。
溫暖沿著邊上往里走著,眼睛不停的四處掃描。
她今天的任務(wù)可是十分重要,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才是。
“嗨,美女!一個人?”溫暖剛走到吧臺附近,一只手就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轉(zhuǎn)過身,眼睛冷冷的盯著肩上的咸豬手,一個巴掌揮了下去:“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蛋蛋完整點兒,滾蛋,現(xiàn)在、立刻、馬上!”杏仁眼狠狠地盯著男人,絲毫沒有一丁點要搭訕的意思。
男人摸著鼻子,訕訕的走開。
溫暖轉(zhuǎn)身,要了瓶啤酒,在吧臺坐了下來。
她是來搭訕的,可她不是來和男人搭訕的,她溫暖還沒淪落到要和小癟三搭訕的地步。
她今天來是要搭訕一個女人。
一個足以可以迷倒任何男人的,絕世妖物。
一雙眸子尋摸了半晌,硬是沒一個能入眼的。
這美女都上哪兒去了,怎么出來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的?
就在溫暖有些失望的時候,一個豐乳肥臀,腰細(xì)眼媚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著及膝的貼身旗袍,披肩卷發(fā),妝畫得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即有東方女子的溫婉,有透露著一股子西方女子的妖媚。
嘖嘖嘖,溫暖覺得她有些看傻眼了。這才是美女呀。極品,極品。
木有錯,就是她了。
女人很低調(diào)的,獨自一個人坐在了靠角落的小桌,點了酒安安靜靜地喝。
四周的吵鬧和宣泄好像與她毫無關(guān)系。
這樣一個女人,既不參與到宣泄中,又不喜歡熱鬧,她一個人來這里是做什么呢?
溫暖開始好奇。
不知道她會不會愿意。不過,來這里的多半也不會是什么良家婦女了,魅惑是出了名的尋一夜那個啥的地方。試試看吧,不是有名人說嗎,路是人走出來的。溫暖決定用行動走出一條自己的起義之路。
正當(dāng)她猶豫的時候,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搖搖晃晃走向了女孩子,自顧自坐了下來。
女人什么也沒說,直接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想換地方。
“小妞兒,上哪兒去啊!長這么漂亮啊,哥哥對你真是好中意啊。”
“沒錯,別走呀,坐下來陪哥哥們喝一杯。”一個男人伸手去拉女子的手。
“對,沒錯!”
幾個人一唱一和。
尼瑪,這是搭訕呢是調(diào)戲呢?居然開始動手動腳了。
女人沒有吭聲,只撥開男人的手,低頭往前走。
男人伸出腳絆了女人一下,女人一個不留神,摔在了地上,裙擺滑到了大腿上。
幾個男人一起起身,來到女人面前,蹲下伸手要扶她的樣子。手卻扶到了女人的大腿上。
臥槽!溫暖怒了!手上操起一個啤酒瓶,走到了幾人身后。
:“你,你,還有你!干什么呢?把手拿開!”
幾個人被溫暖的架勢給嚇到了,忍不住回頭一看。
一瞬間的怔愣,緊接著便是一陣爆發(fā)性的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當(dāng)誰英雄救美呢!原來是個粉嫩的妹妹啊。”
女人乘機從地上起來,幾個男人也站了起來,走向了溫暖。
“哎呦,小妹妹,你們一起的呀。沒關(guān)系啊,我們一起玩兒。”
“我的話,你們沒聽明白嘛?”溫暖將手中的啤酒瓶指著她們,玩兒尼瑪呀玩兒,跟你們這群人渣。
“喲,小辣椒啊,夠味兒。”
“辣椒尼瑪!你們再不滾,小姐我不客氣了!”啤酒瓶被啪的一聲拍在桌上,瞬間碎成幾節(jié),溫暖的手上留下了鋒利的武器。
幾個男人均是一怔,酒也醒了大半。
他們是來玩兒的,可不是來找事兒的。哄著好欺負(fù)的妹妹玩玩可以,要真遇上溫暖這樣的,他們可沒那心思和膽量公然的強迫。
其實溫暖心里也有些怕,不過,誰叫她就是有那么股子俠義心腸,又有那么些心高氣傲,受不得憋屈。
幾個男人無趣的走了。溫暖感覺腳還有些發(fā)顫。
倘若是平時,她也是不怕的,她知道閻謹(jǐn)還有爺爺,總是會安排人在暗中保護她,可這次,她是偷偷溜出來的。
不打不相識,兩個女孩就這樣竟然有了點相見恨晚的感覺。相互認(rèn)識了一下,便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重新找了個地方喝酒聊天。
原來女孩名字胡蝶。是一個在校的大學(xué)生,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所以晚上也在這里打工跳舞。平時下了班,她是不在這里留戀的,也從來沒在這里消費過。恨不得早早的離開,不讓人認(rèn)出來。
今天卻是因為失戀,室友又不在家,便肚子買了酒,想在角落喝喝酒發(fā)泄發(fā)泄。沒想到,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就遇上事情了。
“給你哥哥找一夜情?”胡蝶聽了溫暖的話有些驚訝。
“對啊!哎呀,這事說來也難為情。”溫暖入戲了,“我哥哥今年都老大不小了,居然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我和爸爸媽媽都在擔(dān)心,是不是他心里有什么障礙啊!所以,你懂得了。”
溫暖那小眼神里全是擔(dān)憂,看得人也跟著她惆悵。
“可是,我感覺你很開朗啊!你哥哥應(yīng)該不會,有那方面的病吧?”
“誰知道呢,我們又不是一個媽生的。”
“啥?”
溫暖趕緊說回來:“呃!哥哥是我爸爸以前和別的女人生的。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不是一個媽。”
艾瑪,終于給說回來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
“哦,你們兄妹感情倒是挺好。”胡蝶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兩人沉默了半天,誰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了。
人家才剛剛和男朋友分手,好好的良家婦女一枚,一夜情肯定是不肯了。哎,今天看來又白忙活了。
“我或者可以幫你。”蝴蝶猶豫了再三,還是說了出來,怎么說人家剛剛那么仗義幫自己,自己有路子應(yīng)該給人指指。
“你?”溫暖打量著她:“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溫暖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當(dāng)然不是了,”胡蝶趕緊解釋,“是我有人可以給你介紹,她或者可以幫到你。”
“呃,真的?”溫暖有些不可置信,天上居然真的掉餡餅了,這可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