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才剛剛提出要走。
包房的門又被打開。
閻誠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目光就鎖定了溫暖,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
“誠哥哥,你怎么來了?不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溫暖轉(zhuǎn)動著眼珠,看向葉帆。
才剛剛與閻謹(jǐn)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閻誠了。
從小到大,閻誠都是她最仰慕的人,她喜歡他,可是他卻不喜歡她,如閻謹(jǐn)所說,他一直將她當(dāng)成妹妹。雖然后來,她與閻謹(jǐn)走在了一起,心里對他的那份喜歡也逐漸減淡,可是現(xiàn)在看到他,在與閻謹(jǐn)剛剛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看到她,她也有些不自在。
“我在這里有點事,剛才看見你進到這里來的。”閻誠笑容溫和的解釋道。他的目光溫和,如三月的暖陽一樣,可是溫暖卻半分也感覺不到溫暖。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她止步在了沒有血緣的妹妹位置上。
很早很早以前,她也覺得這樣的目光很溫暖,可是閻謹(jǐn)說,這樣的目光,是親人之間的,情人間的目光應(yīng)該是像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的,帶著能灼化人心的滾燙。
“還有事嗎?沒事我送你回去。”閻誠掃一眼葉帆,低聲問溫暖。
溫暖本來也要走,聽他這樣說,立刻就站了起來,“沒事了。”
“嗯,那走吧。”閻誠朝葉帆微微一點頭,在葉帆別有深意的目光中,與溫暖一起離開了皇冠娛樂城。
溫暖走在前面,在閻誠的目光注視中,盡量的讓自己的步伐走得正常。但才走了幾步,閻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身體不舒服,怎么回事?”
溫暖臉頰微紅,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后,隨口答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被一頭豬給拱了。”
閻誠腳步微微一頓,瞬間讓溫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凍結(jié)了起來。還未等她做出反應(yīng),整個身體突然懸空,被閻誠抱了起來。
“誠哥哥?”溫暖目光閃躲,莫名的有些心虛,“我沒事,能自己走。”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感到心虛。只是在閻誠的目光中,她就是莫名的感覺似乎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莫名的感到心虛。
閻誠不說話。
溫暖張了張嘴,默默的也不敢說話了。
雖然閻誠一直是溫和無害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溫暖總覺得他比閻謹(jǐn)更可怕。如果要她選擇,她寧愿面對閻謹(jǐn),也不愿意面對閻誠。
溫暖就這樣一路被閻誠抱著離開了皇冠娛樂城,然后又被他抱進了他的車?yán)铩?粗麑⑺诺礁瘪{駛的位置,然后彎腰替她扣好安全帶,再然后就一路無話的往溫家別墅的方向駛?cè)ァ?
車子剛拐進雕花大鐵門,溫暖就瞥見了正在花圃邊上的草坪上打太極拳的爺爺。溫暖眼珠滴溜轉(zhuǎn)了一圈,就準(zhǔn)備下車,從另一邊偷溜回屋。但她才剛有所行動,閻誠就先她一步的下了車,然后繞到副駕駛這邊,打開車門,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溫暖:“那個誠哥哥,我自己能走。”
閻誠依舊不說話。
溫暖抬頭望天,只默默的在心里將閻謹(jǐn)從頭到腳都問候了十八遍。
“回來了?”溫雄聽見聲音,渾厚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
似乎還帶了笑。
溫暖聽得不真切,她清咳了兩聲,挺了挺酸痛的腰桿,待閻誠抱著她走近,才回答道:“嗯,回來了。”
回答完,突然發(fā)覺不對,溫暖看向溫雄,“爺爺,你怎么不問我昨晚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