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唐晚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水鉆進鼻孔,深呼吸間全嗆到喉嚨里。
“咳咳咳——”
她動了動被水澆濕的眼皮,視線灰蒙蒙一片,再加上睫毛上還掛著水,什么也看不清。
這是什么地方……
第一個反應過后,腦海迅速閃過昨晚在火車站發生的一切。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打了個激靈,渾身出著冷汗。她試圖掙扎可是雙手被反綁在身后,只能靠著兩條腿往后縮。
“喲呵……終于醒了?”
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過來,唐晚甩掉眼前的水珠,才看清楚剛剛拿水潑她的人是誰。
是昨晚在火車站的那個刀疤男。
她蜷縮著身子,厲聲質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
刀疤男半蹲著的身子站直了,垂眸睨著她,搖著頭說:
“呵……要抓你的不是我們,我們呢,只是拿錢辦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個要你們抓我的人是誰?”唐晚緊蹙著眉頭。
她曾經雖然有唐秋山罩著,但也沒做過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刀疤男挑了挑眉,看著時間,歪著嘴說:“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反正你上了這條船,已經回不去了!”
船……
現在是在船上?
唐晚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努力克制顫抖的唇,聽刀疤男陰笑,‘好心好意’的勸道:
“你也別擠出這副表情,我們帶你去泰國可是能讓你大賺一筆,這樣的好事你應該高興才對,而且你這樣的姿色,一定能接不少客!”
接客……
這個陌生又隱晦的詞沖擊著唐晚的耳膜。
刀疤男歪著嘴打量了唐晚幾眼,剛剛一盆水淋濕了她的衣服,薄薄的襯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的身段雖不算火辣,倒也十分誘人。
再搭配那張純凈的臉,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想著想著,他就蹲了下來。
唐晚立刻察覺到危險的逼近,猛地抬眼就看到刀疤男近在咫尺的手。
“啊——”
刀疤男低吼了一聲,將被唐晚咬了的手縮了回來,二話不說的打了唐晚一巴掌。
“啪!”
唐晚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嘴角頓時漫出淡淡的腥咸。
“你放開我!”
然而,她才剛喊完,刀疤男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塊布,一手鉗住她的下頜,一手將那塊布塞進她的口中。
“唔——”
“噓——”刀疤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手背輕輕的在唐晚臉頰上劃過,觸手的質感令他心神蕩漾。
他赤紅了雙眼,陰笑道:“反正都是接客,還不如讓我先開開葷……”
“唔——”
唐晚驚恐萬狀的瞪著刀疤男,近距離下,他臉上的刀疤像是一條會蠕動的蟲子一樣,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在刺激著她。
她劇烈反抗,身子趴在地上,嘶聲叫喊著朝前挪動。
從布條里溢出的叫喊聲像極了瀕臨死亡的獵物最后的掙扎,男人看著也不急著動手,似乎在享受著這種征服獵物的快感。
唐晚的身子被粗糙的地板摩擦得生疼,但是強烈的求生欲望在支配著她,在地獄的邊緣,絕望與恐慌。
突然傳來笑聲,那死亡的氣息就貼在她的耳邊。
男人扯著她的襯衣,“游戲開始了!”
“撕拉——”
唐晚一怔,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那雙明亮的眼睛頓時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