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負責人馬上就到,小陳同志,關于手銬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小心的舉動,畢竟……”
掛掉了手中的電話,張葉玄下意識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在匯報了擁有兩名艦娘和兩位召喚者的情況下,電話那頭的聲音表現的十分激動。
不過在聽到他們警方的做法后,卻一下子沉默了,過了片刻,才聽到那邊急迫的命令式語氣……
不過張葉玄所代表的警方也很委屈啊,在了解到相關資料和情報后,只能采取這種最穩妥的處理方式,畢竟一旦有任何意外導致幾人的出逃,這個責任就算是張葉玄也是扛不住的。
“我理解。但是我們現在缺乏一個最基本的互相信任,在這個基礎上,無論我們交流多少次,在我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陳澈看著掛了電話就滿頭大汗的張葉玄無奈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卻被打開了,一個有著黝黑皮膚的男子率先踏了進來,一套白色的軍裝和肩章都說明了這名校官的身份。這是一位華國在役海軍上校。
環顧了一下四周,李曉巖率先將目光鎖定在陳澈身上,看著陳澈那清澈的目光,李曉巖突然笑了。
對著一旁急忙站起來的張葉玄,敬了個軍禮,然后說道“那么關于銀灘事件的后續進展從現在開始就由軍方正式接管了。”
張葉玄也急忙回禮,然后說道“那就辛苦上校同志了。”簡短的交接過后,張葉玄自然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李曉巖和陳澈。
“我和你一樣,身上都流淌著軍人的血脈,從這方面來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很感謝你還能一如既往的相信國家,相信軍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李曉巖拉開了凳子,誠懇的對著陳澈說道。
聽著李曉巖類似于套近乎的話語,陳澈下意識的扯了扯嘴角,打算說些什么,卻沒有料到,李曉巖突然話題一轉,向著陳澈認真的問道“那么,你愿意和自己的父母一樣,加入海軍這個大家庭嗎?”
比起張葉玄那一套不斷試探的話語,李曉巖就直率很多了,或許是軍人的天性,不習慣太多的彎彎道道,很淳樸,很直接。
“加入海軍?”陳澈楞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軍方的態度太過直白,一下子讓陳澈有些摸不著頭腦。
加入軍方,就代表著不再是平民這樣一個身份,必須服從命令,按照陳澈召喚者這樣的一個身份,他勢必會帶領提爾比茨加入對抗深海的戰爭中去。
加入軍方,也就代表著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研究陳澈和路德澤身上發生了什么,盡最大的努力去破解艦娘存在的秘密。
同時陳澈等人的好處也是有很多的,在擁有軍方這個保護傘的基礎上,也代表著陳澈也成為了軍隊的一份子。
在擁有國家這個后盾的基礎上,資源問題將不再困擾著陳澈,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雙贏局面。
“是的,加入海軍。我們會成立一支全部由和你一樣的人所構成的部隊,而你和路德澤將會是這支部隊的直接領導人。這就是國家給與的最高承諾和對你憂慮的答復。”
李曉巖的回復很直接,一邊說著,一邊將公文包里的文件遞給了陳澈,證明他所說的并非虛言。
一邊翻著手中的文件,陳澈一邊看似漫不盡心的問道“軍方就這么肯定我們的案例是可以復制的嗎?”
李曉巖楞了一下,可能是出于對于陳澈這個當事人并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性,他認真的回復道“至少上級認為是可以復制的,無論是新發現的你,還是路德澤,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你們都接觸了戰艦的一部分,這是一個媒介不是嗎?”
陳澈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性,軍方很快就能調查出他以前買了一把提爾比茨折刀的事情。
但是軍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血液才是首批能夠召喚艦娘的必要媒介,至于血液和靈魂網絡之間的關系,這些必須經過一個細致的檢查才能夠判斷。
而這一部分,就連當事人自己都沒用搞明白。有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推測。
陳澈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么如果我們的案例復制不了呢?”
這是陳澈內心最為擔憂的一點,目前陳澈所掌握的所有資料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證陳澈心中的那個推斷是否正確,第二批次召喚艦娘的標準可能沒有陳澈想想的那么高,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召喚者必須擁有靈魂網絡才能成為提督。
如何在數十億人口中精確的找出一個大概擁有靈魂網絡的人群陳澈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更深一步的測試對方是否擁有靈魂網絡卻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且系統目前并沒有任何能幫助陳澈的東西,或許是還缺少某些必要的媒介系統才能開始正常運轉,這個媒介很有可能就是建立自己的鎮守府。亦或者加入一個勢力,去對抗深海……
時間根本不夠的情況下,陳澈沒有時間去深入了解整個系統的運轉機制甚至連系統所發布的任務和獎勵都沒有,所以說還是缺乏一個催化劑嗎?
在李曉巖沉默的這幾分鐘里,陳澈想到了很多,也對自己一行人的未來有了一個大致上的規劃。
現在就看李曉巖如何化解陳澈心中最后一個問題了……
“就算復制不了,你們依然是共和國對抗深海的底牌,我不否認出現那種情況,兩位艦娘將會被進行研究,但是研究方向是她們的艦裝,在樣本太過稀少的情況下,你覺得我們會使用你所猜想的那種研究方法嗎?”
李曉巖很誠懇的解釋道“以目前的技術來說,我們根本就不具備徹底將艦娘這種存在進行徹底研究的技術條件,這個你也是清楚的,而且一旦我們這么做了,你們手里的武力也可以對我們形成一個威懾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