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一條條消息被迅速的發了出去。
“呼!”
終于解決了工作上面的事情,林危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剛剛她隱晦的向主管說明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她需要一星期的時間才能整理好私事,那邊兒也很快的回復了她,甚至還提前預支了一部分薪水給她。
看著卡里多出來的那筆錢,林危言有些不明白公司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這筆錢里面有一部分是預支出來的薪水,還有一部分是補發的上個月薪水,盡管這個月她只上了十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陣子,但那十天的薪水公司也給她發了,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起碼她可以付三個月的房租了。
入住的分公司已經確定了,在郊區附近,那邊的房子便宜,而且面積也大,只是可能比市區的裝修要差一點,不過沒關系,等住進去以后慢慢收拾就可以了。
想著自己下午還要去看房子,林危言急忙起來洗漱了一下,隨后換了一身衣服,當然,也是陸如雙讓人給她買的。
看著身上剪裁得體的精致裙子,林危言不禁搖了搖頭,陸如雙對她很好,好到令她有些無法接受了,以陸如雙的身份穿著這些昂貴的衣服自然是沒什么的,可是她林危言只是一個普通人,以后還要去上班,若是到時候還穿這些昂貴的衣服,難免會被人說閑話。
以前的衣服都落在蘇家沒來得及帶過來,林危言也不打算要了,現在手上有一筆錢,刨去房租還有日常的開銷,能買上幾件當季的衣服,等搬走以后,陸如雙買的這些她也不打算帶走了。
唔,身上已經穿了的這件還是拿走吧,她都穿過了,想來陸如雙也是不會再穿了。
簡單的在家里做了一些吃的后,林危言又給自己戴了個口罩,這才慢悠悠的出了門。
實在是蘇簡生那個人令她太害怕了,她可不想自己剛剛逃離出來,就又被那個男人抓了回去,那樣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
通往郊區有一趟公交車剛好要走,林危言小跑了幾步,總算是在公交車離開之前攔住了它。
興許是這個時間是上班的時間,公交車上的人很少,只有幾個老人還有孩子,大多數的位置都是空著的,顯得空蕩蕩的。
林危言隨意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后朝著窗外看去,路邊的樹木飛快的倒退著,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眼前。
眼睛在看著外面的風景,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經和蘇簡生租房子住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他們兩人窮得很,買不起車,而騎著自行車上班又會冷,所以兩人上下班的時候都是坐公交車的,因為那個地方連高鐵都還沒有。
林危言倒是還好,盡管掙的少,但每天工作的時間也少,下班的時候還能有公交車可以坐,而蘇簡生每天下班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公交,只能靠著一雙腿慢慢的走回來,光是路上就要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
那時候的蘇簡生,雖然穿的很破,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件名牌的衣服,可那時候他的眼睛里面有光,那是對以后的憧憬、對未來的渴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煥然一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光是腳上一雙鞋子的價格就令人咋舌,可是他的眼里,已經沒有光了。
林危言有多愛那時候的蘇簡生,就多么痛恨現在的蘇簡生。
罷了,過去的就過去了......
想到這里,林危言的思緒回到了現實,這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她該下車的地方,急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道:“師傅,麻煩您停一下!”
待走下溫暖的公交車后,林危言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天氣還真是寒冷,特別是在沒有高大樓房遮擋著的郊外,寒風一陣一陣的朝著她吹過來,令身形嬌小的她都有些站不穩了。
不過那房子就在公交車站的附近,在林危言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凍僵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那人所說的小區。
“林小姐吧?真是不好意思了,按理說該去接您的,但是我的車出了點問題,昨天剛送去修......”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小區門口,看到林危言之后急忙說了這番話,看上去誠懇無比又充滿了歉意。
林危言在他充滿歉意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絲不屑,只是并沒有跟他計較。租房本就是要看人臉色的,無所謂了,更何況這只是一個中介罷了。
在中介的帶領下,林危言來到了之前要看的那套房子里。
這里很大,完全超出了林危言想象中的面積,第一反應便是,這里那么大,該不會要很多錢吧?或者說,難不成要和人合租?
林危言是不愿意和人合租的,她喜歡清靜一些,但合租的室友是個什么脾氣,這是她沒有辦法選擇的。
似乎是看出了林危言的擔憂,男人急忙獻媚的說道:“房東說了,這房子只整租,而且只租給女孩子,聽說這人是有點潔癖,受不了一堆人住在房子里里面,那樣的話肯定磨損的很快,而且又容易亂,房主還說,要是養動物的話,他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不能是大型的,衛生也要做好,家具如果有損壞,也要視損壞程度進行賠償的。”
林危言微微點頭,隨后稍微在這里看了一圈,對這里很滿意,只是對于價格還是有些疑問,這么好的房子,居然每個月只要一千多塊,簡直是她撿了個大便宜,因為是郊區,這里的水電費也不貴,算下來,每個月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好,既然您覺得沒問題,那咱們就把合同簽了吧。”
很快,林危言便和那人簽訂了合同,預交了四個月的房租,那人收到錢之后,眉開眼笑的離開了這里。
剛一出門,那個男人的臉上就露出了復雜的情緒,有不屑,有羨慕,還有一點看不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