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著實令陸如雙覺得臉上無光,憤恨的穿上衣服后,上車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陸如雙越想越氣,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個醫(yī)生為什么那么死心眼,如果他答應了她的要求,到時候想要什么有什么,還何苦每天按時打卡來上班,忙忙碌碌一輩子又能賺到多少錢,而且還辛苦,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陣子之后,陸如雙總算是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原本因為氣憤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也恢復了往日里的甜美模樣,任誰都看不出來面前這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子能夠說出什么惡毒的話語。
周宇早就回來了,一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著陸如雙發(fā)脾氣,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不明白陸如雙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就偏偏看上了蘇簡生,而且還為了他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自己想要的各種信息或者好處。
男人剛毅的臉上帶有一絲不解,只是他沒有問出來,他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去質(zhì)問這些話,只默默的希望,陸如雙能夠早日看開。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陸家大門了,一直坐在后排沒有說話的陸如雙突然開口:“去那個賤女人那!”
司機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應了一聲,隨后掉頭朝著林危言所住的那套房子行駛而去。
林危言坐在床上查找了半天顏氏集團分公司的信息,可是沒發(fā)現(xiàn)有要招人的跡象,那么之前主管說的話,難不成是來安慰她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重新去尋找工作,林危言便有些頭疼,因為現(xiàn)在這個公司所給的薪水還有各種待遇都很好,各種數(shù)不清的補貼更是豐厚的令人不敢置信,要是真的能夠在分公司找到工作,到時候工作一個月左右,應該也就對新的工作熟悉了,那時候她就可以將女兒接回來了,只不過到時候想要接女兒出來,又要費一番周折。
“叮咚!”
門鈴響了。
林危言有些疑惑,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還有誰會過來呢?難不成是陸如雙有什么事?
一想到可能是她有什么事,林危言立刻跳下床,小跑著來到了門口,不過在開門之前,她還是謹慎的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外面的人,見確實是陸如雙,而且只有她一個人,這才打開了門。
門剛被打開,陸如雙的身體便軟軟的朝著她倒過來,還有一股子撲面而來的酒氣。
“如雙,你喝酒了?怎么喝了這么多?”林危言吃力的將她抱住,隨后把門關上,這才半抱半拖的將喝的醉醺醺的陸如雙放到了沙發(fā)上。
“我......我不喜歡他!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緊閉雙眼的陸如雙突然口齒不清的嚷嚷了這么一句話,令正在倒水的林危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蘇簡生。
蘇簡生啊蘇簡生,你瞧瞧你做的好事,硬是毀了兩個女孩的生活......林危言默默的想到。
隨后,她端著一杯加了蜂蜜的溫水來到了陸如雙的身邊,費力的將她扶起來后,哄著她喝下了蜂蜜水,這才又抱著她,將她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耐著性子給她脫去身上的衣服,又將鞋子也脫掉,最后又掖好了被角,林危言這才松了一口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應該緊閉雙眼正在睡覺的陸如雙卻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的厭惡之色是顯而易見的。
“原來,簡生平時醉酒的時候,你就是這么照顧的么?也不過如此。”
低聲嘲諷了幾句之后,陸如雙從身邊的包里面拿出一顆口香糖嚼了嚼,感覺最里面的酒味兒散去了,這才吐了它。
為了防止林危言什么時候逃跑了都不知道,陸如雙決定暫時也在這里住下來,反正這兒本來就是她的房子,料想林危言也是說不出來什么的。
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后,林危言拖著一副疲憊的身體上了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
男人孤單的背影看上去充滿了失落,他的手中有一個酒杯,里面盛著半杯褐色的酒液。
自從林危言逃走之后,每晚蘇簡生都要靠著酒精入眠,否則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立刻浮現(xiàn)出兩人在一起發(fā)生過的事情。
那幾年發(fā)生過的事情像是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著,若不是有酒精的幫忙,恐怕他早就好幾天沒有合眼了。
眼前的所有景物都開始搖晃了,蘇簡生覺得自己的舌頭也有些大,趁著還沒有徹底醉倒,他低低的叫了一聲鐘名也的名字。
鐘名也這幾天除了接送林緣緣上學、放學,便是在蘇簡生喝醉后送他回房,此時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立刻便走上前攙扶住了他。
平時蘇簡生都是默不作聲的回房,然后倒頭便睡,第二天又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去上班,只有鐘名也知道他每天過的有多煎熬。
但今天,蘇簡生似乎并沒有睡意,半靠在床頭的位置上點了一支煙,或許是因為酒喝的太多了,簡單的一個點煙,用了他好久的時間。
“明天就出結(jié)果了吧。”
男人低沉如低音炮一般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很快便得到了鐘名也的回應:“是,蘇總。”
蘇簡生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將還沒有抽過的煙扔在了地上,轉(zhuǎn)身鉆進了被子里面。
鐘名也默不作聲的把還在燃燒著的煙放進煙灰缸熄滅,心里卻在想著,明天又要叫人過來換一個地毯了,面前剛換上才兩天的新地毯,又被蘇簡生用煙頭燙了個洞,黑乎乎的,難看死了。
待床上的男人睡熟了,鐘名也這才離開了房間,一轉(zhuǎn)身,又去看了看隔壁房間的林緣緣,見她踢了被子,又走上前耐著性子幫她蓋好。
坐了會兒,覺得她應該不會再踢被子了,鐘名也這才去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這幾天,又要照顧這個大的,又要照顧那個小的,他也著實累得很,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