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一向冷靜自持的顏回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嚇的身邊人一個顫抖,險些沒把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
林危言自然是不知道電腦那端的顏回是多么氣憤,畢竟手頭上的工作要緊,她不愿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和一個討厭的人交談上。
不知道是主管心疼她受傷還是什么,這段時間在家做的工作比在公司里面的要簡單多了,而且工作量也不大,基本上一兩個小時她就可以做完,剩下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
做完工作后,林危言又仔細的核對了一遍,確認沒有錯誤之后,這才登陸了自己的賬號發給主管。
顏回一直緊緊的盯著林危言的頭像,因為這段時間她的工作都是由他來布置的,對于她工作的能力,顏回很是了解,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重新上線。
當看到林危言的頭像亮起來時,顏回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中迸發出一絲亮光,好似里面盛滿了星星一樣,正當他興高采烈的打了一大段話準備點擊“發送”時,卻又看到林危言的頭像迅速的暗了下去。
顏回這下徹底的傻眼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重新恢復了黑暗的頭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明明前幾天的時候,頭像一直都是亮著的,幾天他和她說了話,她就這樣了,明顯是在躲著我!顏回恨恨的想道。
合上筆記本,林危言伸了個懶腰,脖子處傳來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令她覺得身體好受了一些。
最近工作的時間少,睡覺的時間多,林危言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之前由于長時間伏案工作導致的脖子上面的一點小問題也已經減輕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等自己腳傷好了又要回去每天面對著電腦以及那個討厭的家伙,林危言就有些郁悶。
要不是公司給的待遇太好,她都想換一家公司去上班了,可是在她受傷需要臥床休息的時候,公司都沒有說什么,若是她就這么走了,著實有些沒良心了。
躺在柔軟的床上打了個滾后,林危言安安靜靜的趴在那里想著女兒的問題。
之前不管吃了多少藥,看過多少醫生,林緣緣始終沒有開過口,時間一長,林危言都想要放棄了。
但昨天,女兒為了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竟然開了口,這令林危言心中對女兒的信心又增強了一些。
“唔,緣緣還喜歡吃蝦,今天做些蝦給她!”
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之后,林危言決定今天還要做飯,到時候等女兒回來了,繼續哄騙她說話。
另一邊,幼兒園中的林緣緣有些郁悶。
對于自己能說話的這件事情,她已經蠻了許久了,可沒想到,竟然被蘇簡生這個壞家伙發現了,對方竟然還留下了錄音。
眼看著蘇簡生和媽媽的關系越來越好,指不定哪天,這個男人為了討好媽媽就會把錄音放出來,到時候媽媽可不會原諒她。
想到這里,林緣緣的那張小臉變得越發苦澀,就好似吃了苦瓜一般。
旁邊的小男孩已經注意她很久了,見她的小臉一直是皺巴巴的,看上去愁眉苦臉的,小男孩偷偷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一顆糖緩緩的朝著林緣緣走來。
“喏!”
一個奶聲奶氣的男孩子聲音在頭頂傳來,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這只小胖手的掌心中有一顆糖,外面的糖紙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價值不菲,重要的是,這是一顆巧克力味的糖果。
林緣緣最喜歡吃巧克力了,對于巧克力味道的東西更是沒有絲毫抵抗力,此時看到自己愛吃的口味的東西出現在面前,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林緣緣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他似乎有些害羞,胖嘟嘟的小臉上有兩片可疑的紅暈。
原本他已經夠緊張了,此時見自己喜歡的林緣緣竟然抬頭看他了,頓時羞澀的不知道該把手往哪里放,胖嘟嘟的小臉也漲得通紅。
林緣緣比同齡的孩子早熟一些,此時自然是看出小男孩喜歡她了,一時間,她也有些猶豫。
若是我接受了他的糖果,以后他纏著我怎么辦?林緣緣不禁想到。
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歡吃巧克力啊......
小男孩的手舉了好半天了,覺得有些酸了,又見林緣緣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頓時更加羞澀,一咬牙,伸手便把糖果塞到了林緣緣的手心里,隨后落荒而逃。
“唔,這可是你硬塞給我的,可不是我找你要的!
對自己進行了一波強烈的心理暗示之后,林緣緣開心的剝開了糖紙,將那顆巧克力味兒的糖果放入口中。
小男孩在門口彈出一個小腦袋靜靜的看著林緣緣吃糖,見她原本還是苦著一張小臉,這會兒卻笑了起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媽媽說的是對的,嗯,晚上回家再去請教一下媽媽。小男孩默默的想到。
沒錯,是他的媽媽在教他怎么哄女孩子開心,若是被林緣緣知道這件事,恐怕會無奈的扶額......
林危言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女兒就會放學回家了,而且蘇簡生今天好像還會早回來,唔,這個男人最近好像不怎么忙。
其實林危言不知道,是公司遇到了一點情況,導致最近根本沒什么業務需要處理,旁人已經急的焦頭爛額了,蘇簡生卻直接撂挑子了,每天處理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后直接扭頭下班,并且吩咐手下人也和他一樣,這樣的的行為反倒是令敵對方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難不成蘇簡生就這么放棄公司了嗎?
林危言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盆子里面,這里面有很多新鮮的蝦,此時她正在和李嬸一起處理蝦線,兩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都有一把小巧的剪刀。
“危言,腳怎么樣了?還疼嗎?”
李嬸年紀大了,加上林危言和自己女兒的年紀差不多,所以平日里很關心她,今天她看到林危言已經把腳上敷著的藥膏揭掉了,所以才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