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言拿勺子舀起魚丸,在林緣緣熱切的注視下輕輕吹了吹,感覺應(yīng)該不燙之后,這才稍微咬了一小口。
魚丸鮮美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炸開,盡管這魚是從冰箱拿出來的,不是剛剛宰殺好的鮮魚,但味道仍舊鮮的很。
要不是“不能”說話,林緣緣這會兒肯定是要呼喊著林危言的名字要吃魚丸了,這會兒,她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裝作不會說話了。
旁邊的蘇簡生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母女兩人,見林危言嘗了一口之后,急忙問道:“可熟了?”
見她點了點頭,蘇簡生立刻轉(zhuǎn)身回到了廚房,利落的關(guān)火、盛湯。
旁邊的李嬸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的大少爺做這些事情,這一點都不像是他會做的。
客廳中,林緣緣還在眼巴巴的看著林危言,因為她知道魚丸是熟了的,剛才林危言已經(jīng)吃了一個,碗里還剩了一個。
只是林危言心存了要戲弄她的心思,就是不肯喂她,只端著碗坐在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林緣緣是真的急了,因為那魚丸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她鼻子里鉆,她可是最愛吃林危言做的魚丸了,這會兒明明就有一顆魚丸擺在她的面前,可就是吃不到嘴里。
情急之下,林緣緣不得不開了口說道:“魚丸!”
這一開口,可給林危言嚇壞了,女兒從來沒有說過話,現(xiàn)在居然能夠準確的說出“魚丸”這個詞,難不成女兒的病好了?
想到這里,林危言冷靜下來,一邊端著碗在林緣緣的面前晃動著,一邊試探的說道:“緣緣,你再說一次,媽媽就給你吃。”
剛剛的開口已經(jīng)令林緣緣后悔了,若是她真的聽了林危言的話開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會說話的事情了?以后該怎么把這個謊圓起來呢?
只是魚丸的香味兒太誘人了,林緣緣最終還是臣服在了食物的誘惑之下,老老實實的說了句:“魚丸!要!”
林危言瞬間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女兒會說話了,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字,而且說得也不是太準確,不過和以前比起來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沒有必要再吊著女兒了,只是林危言還是沒有把這顆魚丸給她吃。
“緣緣,你看,熱騰騰的魚丸已經(jīng)被盛出來了,這一顆已經(jīng)涼了,咱們?nèi)コ詿岬暮貌缓茫俊绷治Q砸贿呎f著一邊指著正端著碗走過來的蘇簡生給林緣緣看。
林緣緣并不傻,她也知道熱的東西好吃,不過還是有些舍不得這顆涼掉的魚丸,要知道,這可是付出了她巨大的代價才得到的。
看著林緣緣可憐巴巴的眼神,林危言只好把這顆已經(jīng)冷掉的魚丸喂給了她。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吃了頓飯,只是這期間,不管林危言怎么哄她,林緣緣都不肯再開口了,吃過飯就一個人回了房間,還把房門鎖上了。
“這是生你氣了。”
身后傳來了蘇簡生的聲音,林危言轉(zhuǎn)過身一看,這個男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擺明了是來看笑話的。
氣呼呼的林危言立刻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只是她的腳傷還沒有好,這一激動,差點左腳踩右腳的摔在地上。
好在,蘇簡生及時的接住了她。
“小心點。”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林危言的臉上,令她不爭氣的紅了臉。
看著懷里的小女人再一次的害羞了,蘇簡生的心情好的很,抱起她回到了臥室。
剛被放到床上,林危言就緊張的朝著最里面爬去,隨后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防止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什么。
蘇簡生看了這一幕只覺得好笑,此時在他面前的床上,有一條“毛毛蟲”正警惕的看著他。
蘇簡生緩緩的朝著這條“毛毛蟲”走去,最后,在她警惕的眼神中伸出雙手抱住了她。
林危言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感覺到這個男人想要做其他的動作,這才放心下來,老老實實的被他抱在懷中,心里想的卻是今天在醫(yī)院遇見歐茗莊的事情。
林危言在猶豫,她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蘇簡生,可是,歐茗莊也沒有對自己做什么,若是她說出來了,會不會給他造成困擾呢?
林危言實在是想的太入神了,連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了都不知道。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雙大手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腰上。
察覺到林危言想要反抗,蘇簡生收緊了手臂:“別動,不然就不只是抱著這么簡單了。”
林危言立刻便停止了自己反抗的行為,她是知道這個男人的,不管什么事情,說到做到,若是她在掙扎,說不定真的會被吃干抹凈的,要知道,她的腳上現(xiàn)在還有傷,她可不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猶豫了一會兒,林危言還是小聲的說道:“今天我在醫(yī)院看到歐伯母了。”
盡管心里對歐茗莊有所怨恨,但話一出口,林危言還是不情不愿的在對方的姓氏后面加了個“伯母”的尊稱。
聽到這話后,林危言明顯感覺到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
蘇簡生默不作聲的抱緊了林危言,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頭上,鼻腔間充滿了她頭發(fā)的香味兒。
這樣的溫度和氣味兒令他安心了不少。
他是恨歐茗莊的,若不是這個老女人,他和林危言之間不會分別了這么多年,那幾年的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
其實蘇簡生也明白,但凡林危言能夠再堅持一下,有些事情也不會發(fā)生,可他怎么忍心怪林危言呢?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了歐茗莊身上。
此時的歐茗莊也是憤恨不已,她一看到那個該死的林危言就生氣,可偏偏她不能直接出手,不然那個蠢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現(xiàn)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陸如雙的身上,希望她不要讓自己白白等待,不然,她不介意再換一個兒媳婦的人選,畢竟,沒有誰是不可被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