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有些褶皺,若是等到明天早晨再熨,恐怕時間上會很趕,而且很容易被蘇簡生等人懷疑。
“緣緣,媽媽把衣服熨一下,好不好?”
思來想去之后,林危言笑瞇瞇的對女兒說了這么一句話,林緣緣也乖巧的點了點頭。
隨后,林危言認真的用掛燙機熨著自己的衣服,一旁的林緣緣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看著故事書,但這個小女孩的眼睛落在書上,心可沒有。
林緣緣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林危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手上的衣服,這樣的衣服一般只有去上班的時候才會穿,若是放在平時穿,就顯得有些過于正式了,看來媽媽是找到了新的工作,沒準兒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一想到蘇簡生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生氣的樣子,林緣緣無聲的搖了搖頭,看來,家里又要迎來一場狂風暴雨了。
林危言剛把衣服熨好放回衣柜,又把掛燙機放回原處,臥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嚇的她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進來的人是李嬸。
“危言,把這杯紅棗姜茶喝了再睡吧。”李嬸的手里端著一個杯子,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令林危言無法拒絕,盡管她并不怎么喜歡這里面濃郁的姜味兒,這味道太過辛辣。
咕咚咕咚喝下一杯紅棗姜茶后,李嬸把杯子帶走了,順便幫她們帶上了門,但林危言還是走過去將門反鎖了。
終于躺到床上了,林危言把女兒抱在懷里,給她講著故事,不一會兒,小家伙便睡著了。
看著女兒熟睡的臉龐,林危言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剛剛喝過的紅棗姜茶令她的整個身體都感覺暖洋洋的,特別是小腹的地方,現在沒有之前那么涼了,連輕微的疼痛感都消失了,看來這東西是真的有用的,可就是難喝了點。
都不用李嬸說,林危言也知道,這一定是蘇簡生吩咐的。
想到這里,林危言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要是再不睡覺,恐怕明天早晨她就起不來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林危言躺到了床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在她睡著后不久,原本已經被她反鎖的臥室門卻被人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那張臉,赫然便是蘇簡生。
臨江別墅是他的地盤,他怎么會沒有鑰匙呢?所以每次看到林危言反鎖房門的舉動,蘇簡生都覺得十分好笑,但從來沒有拆穿過。
看著母女兩人相擁入眠,蘇簡生有些嫉妒,但他還沒有淪落到和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的地步,幫兩人掖好被角便離開了。
次日清晨,或許是心中有事,林危言醒的很早,她醒來的時候,女兒緣緣還在睡覺。
看了一眼手機,不過才早晨六點鐘,這個時間確實有些早了,上班時間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她的時間還很充足。
臥室里面就有獨立的洗手間,這樣她就不用擔心去外面會被蘇簡生發現了,不過在路過臥室門口的時候,林危言的目光被門鎖吸引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臨睡前把房門反鎖了的,怎么現在一看,門是虛掩著的?
林危言疑惑的走過去將房門反鎖上,只以為是昨晚自己記錯了,或者是李嬸后來進來過,并沒有懷疑其他。
林危言洗漱了一番,又簡單的洗了個澡,隨后在臉上涂了些護膚品,收拾完便準備暫時就這樣了,要是現在她就化妝的話,一定會被蘇簡生發現的,所以她準備等蘇簡生離開后再打扮。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林危言有些郁悶。
上一次莫名其妙被人扣上一頂“出賣公司”的帽子,令她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覺,眼下的黑眼圈也一直掛在那里,直到現在還沒有下去。
要是她就這么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過去,恐怕給新公司的上司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正當林危言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后的床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林危言轉身一看,是女兒緣緣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此時正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看著她。
若是正常的孩子醒來看見媽媽,一定會用撒嬌般的口氣叫媽媽過來,可是她的緣緣從小就沒有開過口,還有自閉癥。
一想到這里,林危言的情緒便有些低落,但女兒已經醒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緣緣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呀?”林危言笑瞇瞇的走過去將女兒抱在懷里,林緣緣也乖巧的把頭靠在她的身上,白胖的小手牢牢的摟著她的腰。
看到女兒這么依賴自己,林危言的心柔軟的像一汪水,每天早晨醒來能夠看到這么可愛的女兒,真是人生一大幸福。
待林緣緣徹底清醒后,林危言給她換好了衣服,又抱著她去洗漱了一番,母女兩人這才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奇怪的是,現在已經是七點鐘了,按理說蘇簡生也應該坐在這里吃飯的,可是現在這兒空空如也,只有豐盛的早飯擺在桌子上。
“李嬸,蘇......去哪兒了?”
林危言下意識的就開口問了出來,但在說蘇簡生的名字時猶豫了一下。
盡管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李嬸也聽懂了,隨后便笑瞇瞇的說道:“蘇總昨晚接到了電話,說是國外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他已經離開了,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呢。”
聽到這話,林危言的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
按理說,她應該是感到開心的,因為蘇簡生不在,自己就不用每天都那么小心翼翼了,而且等他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工作也已經穩定了,到時候他就不能再強行讓自己辭掉工作了。
可是心中的這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呢?
察覺到自己竟然對蘇簡生有一點想念,林危言急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強行從腦海中拋出,隨后開始給女兒喂飯,準備送走緣緣后就去換衣服收拾一下,畢竟今天是她去上班的第一天,總不能邋里邋遢的過去。
待林緣緣被鐘名也接走后,林危言回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