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緩和了許多,可林危言還是會覺得有些不適應,每次聽到他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白皙的臉蛋都會不自覺的飄上兩抹紅暈。
“唔,我想帶緣緣去找葉因玩一會兒,她很想緣緣,所以今天我可能也要晚回來一會兒。”林危言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準備出門的事情告訴了蘇簡生,頓了頓,又詳細的說了要外出的原因。
蘇簡生聽到她要出門,第一反應便是不準,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下來,要是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又變回之前的樣子,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說到底,他不過是害怕林危言會一去不復返。
“好,不過,讓鐘名也送你們去吧,你們小姐妹很久沒見面,說不定玩起來都顧不上緣緣了,讓他來照顧她吧。”
蘇簡生的聲音淡淡的,卻仍舊令林危言的聽的面紅耳赤,可是她的心,卻漸漸的涼了下去。
蘇簡生的意思她聽懂了,他同意讓她帶著女兒出門,但條件是,鐘名也必須跟在她們身邊。
讓鐘名也跟著,是蘇簡生的妥協與退讓,這一點,林危言明白,但她還是對蘇簡生的這種不信任感到了心寒。
“好,那我和緣緣在家等他。”
說完這句話后,林危言便掛斷了電話,盡管剛剛她說話的語氣還是沒有變,但蘇簡生已經聽出她在生氣了。
看著手中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或數字,以往不一會兒便能看完的東西,現在蘇簡生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不多時,林危言和緣緣等到了鐘名也,三人便朝著葉因家出發了。
在路上,林危言連著接到了三個電話,統統都是葉因打來的,畢竟她等了這么久了,還沒有等到林危言和緣緣的出現,她還以為這兩人反悔不來了。
“這就到了,已經到了樓下了,你快給我們開門。”
林危言笑著說完后便掛掉了電話,她按了電梯后,先讓鐘名也抱著緣緣進去,隨后才走進電梯。
緣緣一直老老實實的窩在鐘名也的懷里,乖巧的樣子令人一點都看不出她其實是一個腹黑小蘿莉。
大門打開后,林危言和林緣緣都愣住了,隨后下意識的看向鐘名也,因為開門的人是唐程。
察覺到母女兩人的擔心,鐘名也淡淡的看了一眼唐程,隨后抱著緣緣走了進去,待將緣緣放在沙發上后,他又折返回門口:“夫人,我想起我還有些事要辦,等下您和緣緣要離開的話,給我打電話。”
鐘名也說完這些話便淡定的走回電梯口等待電梯。
盡管她和唐程之間沒有什么,但若是這件事被蘇簡生知道了,恐怕這個男人的情緒又會失控。
想到這里,林危言急忙走過去,身后也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是緣緣也過來了。
“鐘名也,這件事......”林危言壓低了聲音,盡管這話沒有說完,但鐘名也懂得她是什么意思。
衣角被人拉了一下,鐘名也下意識的朝著衣角處看去,看到了林緣緣那充滿警告的眼神后,頓時哭笑不得。
“夫人放心,今天只有您和葉因小姐在家,我一直都在陪著緣緣。”
鐘名也話音剛落,電梯門便打開了,微微低頭沖林危言示意后,他走進了電梯,不多時,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這里。
“危言,快帶著緣緣進來吧,外面冷。”唐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令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林危言沒有說話,尷尬的拉著緣緣的手,帶著她走了進去。
待大門關上了,葉因這才緊張的拉著林危言的手問道:“危言,怎么還把他帶來了?蘇簡生要是知道了怎么辦?這個人不會說出去吧?”
也不怪葉因緊張,今天唐程會過來也是意外,這是她沒有想到的,本來還以為只有林危言過來的話也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一起來的還有蘇簡生的手下。
想到剛才鐘名也的保證,林危言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他不會告訴蘇簡生的。”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唐程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林危言,自從上次一別,他再也沒有見過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沒想到卻在這里相見了。
葉因看出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胡亂的說了幾句話后便帶著緣緣去了別的房間玩,一時間,空蕩蕩的客廳里面只剩下了林危言和唐程。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又曖昧,旁邊的音響里面還放著輕柔的音樂,有些悲傷的男聲溫柔的哼唱著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盡管兩人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但那股子愛而不得的情感,卻是能夠感受到的。
“你怎么會在這兒?”
終究,還是林危言開了口。
這個時間,唐程應該是在店里忙碌才對,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在葉因的家里。
唐程剛剛一直專注的看著林危言,直到她開口,這才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下意識的撓了撓頭說道:“前陣子葉因跟我抱怨過,說下水道總是堵,水龍頭也有點問題,我今天剛好有空,便想著過來幫她修理一下,畢竟她一個人住,要是找修理工過來,也不太安全。”
林危言點了點頭,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臥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葉因正在通過那個門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交談,眼神里滿是失落。
葉因家樓下,鐘名也正坐在蛋糕店里面喝咖啡,雖然這里的咖啡味道不太正宗,但是打發打發時間倒是好的。
手機響了起來,鐘名也拿出來一看,是蘇簡生。
“怎么樣?到了嗎?”
鐘名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到蘇簡生看不到,又急忙說道:“嗯,蘇總,我們已經到了,不過緣緣想吃餅干,所以現在我在樓下。”
蘇簡生沒有問葉因的家里是不是還有別人在,鐘名也也巧妙的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洗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