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呀,似風一樣。
才過了一個上午,早上在秘書辦的那出鬧劇就已經吹遍了整個公司。
中午,因為小珍有事就沒有和林危言她們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
陳敏敏陪著林危言去員工食堂的時候,一路上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她全都視而不見,可是陳敏敏心里卻十分不爽。
“看什么看啊!”她沖著那些把視線投在林危言身上的人吼道。
林危言拉了一下陳敏敏,示意她不要那樣做。
她心里是很感激她這樣維護著她,但是她不想陳敏敏因為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危言,你都不生氣的嗎?”她們找到位置坐下來的時候,陳敏敏就開口問她。
“她們說的有些也是事實,我沒必要生氣。”
“什么事實啊?難道你真的……”
“我確實離過婚了啊。”
“誰說你離婚的事情了,她們說的是你勾……”
“你相信我會做出那種事?”
“你說什么啊,我當然不相信啊,不過……”陳敏敏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不過什么,你說吧。”
“我真的可以問嗎?”
“嗯,問吧。”林危言以為陳敏敏是想要問她離婚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說,就讓她繼續問。
陳敏敏剛剛特意選了個偏一點的位置,現在又前后左右都看了一眼,看到周圍沒有什么人才壓著聲音,開口問道:“危言,你是不是和蘇總認識啊?”
意料之外的問題讓林危言僵住了,原本要夾進嘴里的飯也放了下來。
陳敏敏感受到林危言的那一瞬間的僵硬,她繼續說了一句:“危言,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的,你別不說了,我不想聽了。”
她只是好奇心重,如果林危言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強迫別人的事,她本就不喜歡做。
“哎呀,快吃飯快吃飯,我都快餓死了,早上我還沒有吃早餐呢。”陳敏敏故意把吃飯的動作做的很夸張,想直接把這個話題過掉。
“對不起。”
“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本來就是你的隱私,你又沒做錯什么。”
“以后,等以后我再告訴你。”和蘇簡生之間事情林危言一直埋在心里,她并不想和別人說起這件事,除了葉因。
“行了,多大點事啊,你以為你的八卦有多值錢啊,到時候我還不想聽了呢。”
陳敏敏直接把話題扯開,兩人就這樣繼續吃著午飯。
接下來的一下午,林危言心里的忐忑都沒有放下。
一直熬到下班,她都沒有急著下班,不過她發了條短信給鐘名也,麻煩他去接緣緣。
鐘名也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好站在蘇簡生的身后。
“老板,太太發了一條短信。”他上前一步,把手機遞上去給蘇簡生。
蘇簡生沒有接過手機,但是迅速到了一眼短信的內容。
想到早上林危言說的那一番話,苦笑了一下。
她的心里就只有林緣緣,那個她和別人生的女兒。
鐘名也默默地把手機收了回來,后側一步,繼續跟在蘇簡生身后。
早上老板不是還高高興興的自己一個人去了恒達,現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去接林緣緣。”蘇簡生冷冷的開口。
“是,老板。”鐘名也不敢多問,他聽從蘇簡生的話,轉身離開了。
下班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公司就只剩下林危言一個人。
她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外,有時不時低頭看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火急火燎的收拾好東西,跑出去。
她站在公司前面的那個公交車站附近,蘇簡生每次就是在這里接她的。
黑色的車一輛一輛的駛過,但是沒有一輛停在她面前。
春天本就是善變的季節,原本還好好的天空,突然就飄起了雨。
林危言沒有帶傘,她跑到了公交站臺上,站在那里避雨,可是壓根一點用都沒有。
都說春雨綿綿,可這哪里是綿綿的雨,這分明就是傾盆大雨!
她的衣服被淋濕了一大半,風一吹,整個人就更加的瑟瑟發抖。
早上坐的那一路公交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卻沒有上車。
她又等了好一會兒,站在那里苦笑一聲,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算了吧,就這樣吧,這樣也好……
她失落的拿起手機,反正也等不到車了,就再麻煩葉因一次,讓她過來接她吧。
林危言低著頭等著葉因接通她的電話,沒有發現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她的面前。
叭—叭——
車里的人一直按著喇叭,林危言欣喜的抬頭,看到是輛藍色的車,眼里的歡喜又暗了下來。
林危言打電話的時候,葉因剛到家,她也被這場猝不及防的雨淋濕了。
她把包和手機扔在沙發上,跑進臥室換衣服。
林危言想給葉因打第二個電話,卻看到了蘇簡生發來的短信:上車!
上車?她前后看了一下,壓根就沒有看到蘇簡生的車,心里正疑惑,蘇簡生就打來了電話。
“在你面前,上車!”說完就掛了電話。
面前?是這輛藍色的嗎?林危言看著眼前的車,遲遲沒有走過去。
車窗被搖了下來,雨都飄進了車里,蘇簡生黑著臉看著她。
林危言看到駕駛座上坐的是蘇簡生才連忙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蘇簡生把雖說攜帶的手帕扔給林危言,對她說:“擦干。”
林危言想也沒想就直接拿起手帕開始擦車上剛剛被雨淋濕的地方。
“你是豬嗎!”
蘇簡生看到林危言拿著自己的手帕擦車的時候,心里更加的惱火。
“你不是叫我擦干?”
“我什么時候讓你擦車了,我讓你把你自己擦干!”
…………林危言拿著手帕,停住擦車的動作,心里一陣尷尬。
她是被剛剛的那場雨給淋傻了嗎?為什么會以為蘇簡生是叫她把車擦干…………
林危言臊得沒有勇氣抬頭看蘇簡生。
“紙巾。”蘇簡生身上就帶了一條手帕,已經拿不出第二條手帕了,他開著車也不能傾過身去拿紙巾,只能讓林危言自己拿紙巾擦。
“我有!”林危言舉著從自己包里拿出來的一包紙巾對蘇簡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