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蘇簡生沉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說完就松開自己環在林危言腰上的手。
“????”她什么時候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了?就是剛剛,自己也只是和那個男人說了兩個字好不!
“走吧。”不理會滿臉問號的林危言,蘇簡生的嘴里蹦出兩個字。
車內。
蘇簡生看著裹緊自己外套的女人,而且還坐在車座位的邊緣位置,他們中間寬的可以坐下好幾個人了......
明明剛剛和別的男人就能靠的那么近,現在和自己在一起就坐的那么邊?這個女人是幾個意思?
他不滿地往靠近她的方向挪了下位置,但是她卻偏要和他唱反調一樣,又往旁邊挪了下。
車里的空間總共就那么大,林危言就差把自己貼在車窗上了。
“不想載......”她本想說不想栽她的話,她可以下車!可是話還沒說完,肩膀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握住,然后一把把她拉了過去。
隨后,她撞進一個寬闊、厚實、帶有溫度的胸膛里。
“你......”她扭動著身體小小的掙扎了一下。
她很想問他,他晚上腦子到底有沒有問題,為什么一直要突然摟自己?
別人是敢怒不敢言,而此刻的林危言是敢想不敢言。
“別動!如果想讓我吻你的話,你就繼續動。”
頭頂傳來蘇簡生富有磁性的聲音。
林危言立馬不動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
她的鼻腔里滿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男性氣息,不像男性香水,而是他身上獨特的味道。
看著林危言在自己懷里,蘇簡生的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
車子平緩的往前行駛,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那個......你的手不麻嗎?”
“不麻。”
“可是,我的脖子麻了......”
“.....”
“可以把我松開嗎?”
“......”
一直歪著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剛開始是挺舒服的,但是現在林危言的脖子已經發出警告。
要是這樣一路上都靠著他,等回到家的時候,她的脖子怕是也廢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脖子廢了,她還要照顧緣緣呢,脖子廢了的話她怎么找工作怎么照顧緣緣。
蘇簡生很不情愿的松開了林危言。
“呼——”見蘇簡生松開了自己,林危言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邊用手揉著自己的脖子邊想:還好還好,脖子算是救回來了。
聽見林危言大松一口氣的時候,蘇簡生斜眼瞪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當初也這么會破壞氣氛的嗎?
到家的時候,蘇簡生仍舊拉著他的俊臉一副氣不順的樣子,林危言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四年前的蘇簡生她很了解,但是四年后的蘇簡生,已經變得讓她一點兒也不了解。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家門,一句話也沒再說。
......
一個月之后。
這一天清晨,林危言盯著餐桌的前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餐。
“好好吃飯!發什么呆!”
蘇簡生看見她一大早的就魂不守舍的,連早餐都不好好吃,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
“吃飯就吃飯,你兇什么兇。”
林危言被他嚇了一跳,魂也跟著回來了,然后毫不畏懼的沖他翻了個白眼。
看到林危言的白眼,有那么一瞬間蘇簡生覺的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現在居然都敢對他翻白眼了?!
“緣緣,你吃好了嗎?今天我們要去見你因因干媽哦……”林危言直接忽視掉一旁的蘇簡生,柔聲細語的對林緣緣說道。
昨晚和葉因煲電話粥的時候,葉因說她都已經好久沒見過緣緣了,讓她今天帶著緣緣去找她玩兒。
“......”林緣緣看著她媽媽雖然還是沒有回答,但是停下了繼續吃早餐的動作,定睛看著她。
在這一方面林緣緣是非常感謝蘇簡生的,因為她能感受到,自從緣緣在這邊住之后,病情明顯好轉了特別多。
以前無論她對她的緣緣說什么,她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會給她半點兒回應。
別說點頭之類的,就連眼睛都不一眨不眨的。
現在,雖然緣緣還是不會說話,但是她至少已經會對她問的問題做出反應了。
她問她問題,她除了用點頭、搖頭、眨眼之類的的肢體語言來回答她,有時候還會直接用行動回答。
“那我們去換個衣服,然后我就帶你去見你因因干媽,好不好……”
“......”林緣緣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算是對她媽媽的回答。
人們總會記住對自己好的人,小孩子也是一樣。
所以對于葉因這個干媽,林緣緣是非常喜歡她的,因為她知道,在她和她媽媽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幫了媽媽特別多,也特別的照顧和關心自己。
如果沒有因因干媽和唐叔叔的照顧,自己和媽媽之前的生活肯定會更艱難的。
想也對自己好的人,林緣緣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她的唐爸爸。
她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她的唐爸爸了,可是自己又不能和媽媽說,她想唐爸爸了......
......
寒冬,即使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散發著它金色的光芒,卻沒有絲毫溫度,仍舊讓人覺得冷。
林危言牽著林緣緣上樓后,給她穿上了厚厚的抵御寒風的外套,又在她的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最后再給她帶上手套,然后才帶著她出門。
林危言覺得臨江別墅什么都好,但是就是距離市區太遠了!
每次她從這出去都要花上半天的時間,還得轉很多趟車。
也不懂蘇簡生為什么非要選一個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住,這出去一趟多不方便啊!
后來林危言才從老管家的口中得知,在她和林緣緣沒來臨江別墅生活之前,蘇簡生一個月都不會回一次臨江別墅。
在和她重逢之前,蘇簡生的生活中就只有工作、工作和工作。
他經常在辦公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時候若不是助理提醒他該吃飯了,他連三餐都會忘記吃。
對于蘇簡生來說,失去林危言的那四年,似乎只有瘋狂的工作,讓自己的腦子不得片刻的休息,她的身影才不會浮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