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生頓了頓,開始耐著性子給林危言解釋:“昨天我本來是要去處理一些和陸如雙有關系的事情。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我,我被煩的不行,本想好好跟你吃個飯,就想著先去解決解決這件事。”
林危言繼續保持沉默,靜靜地聽著,她倒是想知道蘇簡生還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去了以后沒想到是她哥找我。逼著讓我娶了陸如雙,呵呵,我蘇簡生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威脅過!”蘇簡生冷笑著。
“所以他就打了你?你得了吧!蘇簡生,編謊話你也編的像樣一點,如果陸如雙他哥真的巴不得讓你娶了她,那他怎么還敢跟你動手?動了手這個婚事不就徹底吹了嗎?你真的當我那么好騙嗎?”林危言冷笑著。
“如果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他肯定是不敢打我,可是當時他喝醉了,一個勁兒說什么要和陸如雙討回公道。”蘇簡生破天荒地一件件地給林危言解釋著。
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跟她解釋那么多干嘛!
林危言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深吸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就算這些事情是真的又如何。你不還是失約了,我憑什么要原諒你?”
“我沒打算讓你原諒。”蘇簡生悠悠然開口說道。
林危言頓時語塞。
“好了,過來給我上藥,你上藥不是很厲害?”蘇簡生不容置否地拉著林危言的手腕,就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我是閑著嘛?為什么要給你上藥?我還有事情!”林危言皺著眉頭,提高聲調喊道。
“不然,我就用我的方式懲罰你!”蘇簡生嘴角勾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林危言一看,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所說的懲罰是什么意思。
估計,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蘇簡生又要強吻自己了。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的實力跟蘇簡生比起來十分懸殊。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終于沉沉地嘆了口氣,認命吧。
她不情不愿地開口給蘇簡生上藥。
心底再也沒有那種愧疚感,只覺得他是活該,舊的傷還沒有好,新的傷又添加上去了。
林危言用最快的速度給他上好藥。
蘇簡生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接著一臉高傲地對著林危言開口說道:“看你表現還算不錯的份上,今晚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見什么世面?”林危言被蘇簡生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況且!她這根本就是被迫地給她上藥,她根本就不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好!
蘇簡生勾唇一笑,對著林危言開口說道:“帶你去參加一個晚宴。”
“什么晚宴?我才不去!”林危言義正言辭的拒絕,十分震驚地看著蘇簡生,那樣的表情,仿佛他是在說一個笑話。
她現在如果跟著蘇簡生,是以一個什么樣的身份站在眾人的面前呢。
林危言覺得今天的蘇簡生,根本就是吃錯藥了。
“不去也要去,晚一點我讓給你送禮服。”蘇簡生沉沉開口。
林危言無奈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很是嫌棄地看著蘇簡生:“你看看你的臉,你都這樣了,你也好意思去參加什么晚會?還是不要去丟人了!反正,我是不想跟你去丟人的!”
“你說跟我出去時丟人?那你說,你跟誰出去是長面子?難道是你在外面的那些男人?”蘇簡生的語氣中已經染上了一層怒意,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讓她出去見見世面,她竟然說是丟人!
但是,當林危言聽到蘇簡生這么說自己的時候,心理也堵得慌。
他知道什么!什么叫做自己在外面的那些男人!
真的是太過分了!
簡直神經病,一回來就跟自己發瘋。
林危言也突然間炸毛起來,戾氣十足:“對!沒錯,我就是跟別人出去有面子!我就是覺得跟你出去沒有面子!”
“你再說一次!”蘇簡生向前一步,直接逼近她的身邊,那駭人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她這么說。話里的意思就是承認了自己在外面還有其他的男人了!
這樣的話完全激怒了蘇簡生!
林危言被他這樣的目光給嚇到了。
不過又可笑地想著,果然,自己和這個男人和平談話的機會幾乎是等于零。
和平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每次好像事情就有轉機的時候,就會重新出現其他的事情形成她們暴怒的導火索。
不過,再繼續和蘇簡生談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林危言想了想,轉身離開。
“說什么說!沒什么好說的!”林危言一邊佯裝霸氣地開口,一邊往樓上走去。
反正她也已經猜到了,蘇簡生今天就是故意要為難自己,所以才會這樣!
她現在就算是想出門,蘇簡生也不會同意的。
這么想著,倒不如直接上樓躺床上睡覺來得痛快,省的再這里跟他受氣。
……
然而,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有傭人敲開了林危言的門。
拿著三套精致的禮服,畢恭畢敬地站在林危言的面前。
“你你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林危言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吞了吞口水,被這個陣仗給嚇到了。
“小姐,請您挑選禮服。”傭人們對著林危言開口說道,而且一個個都筆直地站在原地。
林危言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又問了一句:“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小姐,請您挑選禮服。”傭人們又是同樣的一句話,
林危言被搞得一頭霧水,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早上的時候蘇簡生好像是說會讓送禮服過來……
剛剛都鬧成那樣了?他確定還要帶著自己去參加晚會?
林危言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我不想穿,你們都出去吧。”林危言繼續躺倒在床上,沖著她們揮了揮手。
“不行的,您一定要選一件。”傭人們看著林危言無動于衷,開始有些為難地開口,皺著眉頭,口氣中央求的語氣,對于她們來說,林危言的決定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