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生自己也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心理,他明明可以忽略掉林緣緣的建議,可為了得到林危言的那么一兩句關(guān)心。
他竟然真的打算開始偽造傷勢了。
確切的說,也不是偽造傷勢,而是制造真?zhèn)?
蘇簡生隨意地點了一位保鏢,站在自己的面前:“就你了,沖著我的臉打一拳。力道不能太小!一定要看出是嚴(yán)重的傷!”
“啊,這……蘇總……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錯了?”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蘇簡生,根本就摸不透對方是在想什么,恐懼占據(jù)了整個新心臟。
“少給我廢話,讓你打你就打!”蘇簡生看著平時干練果斷的保鏢,這個時候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屬下不敢……”保鏢還是不敢動手,萬一真的把蘇簡生打出歌什么事情來,別說自己的飯碗了,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讓你打你就打!打壞了也不會讓你負(fù)責(zé),最好是能夠打的嚴(yán)重一點!我給你三秒鐘,你不打就給我走人!”蘇簡言冷生命令道。
保鏢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看著蘇簡生,確定他好像是真的要讓自己打他。
最后保鏢深吸了一口氣,一拳打在了蘇簡生的臉上。
那一拳的力道說輕也不輕,換成普通人,至少是要倒地的。
然而蘇簡生只是偏過頭,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坑都沒坑一聲。
“行。做的不錯。下去吧。”蘇簡生的嘴角竟然還掛著幾分笑意。
“好……”那保鏢如獲大赦一般,趕緊逃開了。
……
傍晚,林危言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家門,剛一轉(zhuǎn)頭,就被嚇了一跳!
“你嚇?biāo)牢伊耍槭裁醋谀抢锊豢月暎 绷治Q约拥嘏闹乜冢荒樣脑沟乜粗谏嘲l(fā)上的蘇簡生。
這時候就有保鏢很配合地沖上前去,站在林危言面前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林小姐,您趕緊去看看蘇總吧,他……他的臉……”
“臉怎么了?”林危言剛一開口,就反應(yīng)過來今天早上的事情,但是,那樣的小傷,也不至于保鏢這么大張旗鼓地跑來叮囑自己吧?
一點點淤青過幾天就會好了。
她隨意地沖著保鏢點了點頭,接著就走了進(jìn)去。
蘇簡生坐在沙發(fā)上,假裝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蘇簡生以為林危言心懷愧疚。就會來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病情。卻沒想到她徑直走進(jìn)了廚房。
就在林危言在廚房吃東西的時候,蘇簡生站在他的身后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對著他開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傷勢有多嚴(yán)重。”
林危言還在吃著自己手里的東西,并沒有回頭。隨意的擺了擺手:“我剛剛一進(jìn)門就有保鏢跟我說了。但是早上我看過你的傷勢,不就是一點點淤青,又沒有什么大不了,你自己就不能克服一下么,非要夸大其詞。”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說我是夸大其詞。
就在蘇簡生要發(fā)火到時候,林危言轉(zhuǎn)過頭來剛好看到了蘇簡生臉上的傷,嚇得手里的食物都掉在了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你,你的臉?”
蘇簡生臉上的傷確實有些觸目驚心。眼眶周圍都紅腫起來,臉頰上也都是淤青一大片的。
可是林危言記得自己早上出門之前,他的傷勢并沒有這么嚴(yán)重啊,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難道早上是自己的錯覺嗎?
“你不是說我夸大其詞嗎?那你倒是看看我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對蘇簡生這么一說,小紅整顆心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了,心中一點點的被內(nèi)疚感填滿。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久久說不出話來,她自知理虧,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蘇簡生說道:“我我我不知道有這么嚴(yán)重。不然的話,我也剛剛也不會說出那種話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唄!”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蘇簡生不依不饒。
林危言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最后開口小聲地說道:“對不起……”
其實在剛剛看到蘇簡生的傷勢的時候。林危言的心底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種擔(dān)心。
她小聲地說了很多句對不起。生怕蘇簡生不接受自己的道歉,然后又再話尾補(bǔ)充了一句說道:“要不然你先去沙發(fā)上坐一會兒,我等等去找個藥箱給你上藥。”
“不用找了,藥箱就在客廳的桌子上你直接過來。”蘇簡生言簡意賅,一邊說著,一邊就轉(zhuǎn)身離開,嘴角浮現(xiàn)出了點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笑意。那得逞的光芒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眸中。
林危言怔愣了一會兒,還是有一點點覺得不可思議,怎么這么快蘇簡生就把藥箱給準(zhǔn)備好了。那為什么剛剛不快一點上藥,非要等到現(xiàn)在呢。不過林危言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想這么多,還是先去給他上藥要緊。
“來,我給你上藥。”林危言很快的拿出藥箱里面的藥物。然后到在了醫(yī)用棉簽上。
在離開蘇簡生的這幾年她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緣緣生病也都是她在照顧。所以對于藥物,林危言也可以算的上熟悉,一些常規(guī)的跌打損傷,感冒小病的藥,她都可以信手拈來。
然而,在林危言飛快的掏出藥物的時候,蘇簡生的眼神中還是閃過了一絲震驚。
回想起四年前,林危言還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感冒藥長什么樣子,每次生病的時候自己都會照顧她,哪怕是再晚,都會去給她買藥。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只是誰都沒有說出口林危言依舊埋頭處理著自己的藥物,緩解自己的尷尬,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想什么。
上藥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息貼的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蘇簡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度。那充滿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上藥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一不小心就用了點力疼的蘇簡生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危言趕緊收回手,滿臉歉意:“啊,不好意思啊,剛剛弄疼你了。你要不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