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被人強(qiáng)吻的感覺并不好,尤其那個人還是蘇簡生。
她的瞳孔在逐漸放大,但蘇簡生吻得并不盡興,最后還強(qiáng)行把她壓在辦公桌上,胡作非為!
“唔唔,門,那個門沒關(guān)。”被他撬開貝齒的時候,林危言突然想起剛推門進(jìn)來,她并沒有反手把房門關(guān)上,一想到會被屋里的其他傭人撞見,她的臉頰就猛地騰起兩朵紅暈,火辣辣的燃燒著。
蘇簡生扯了個適度的微笑,“沒事,都是自家人。被人撞見就撞見了。”
曖昧的氣氛,曖昧的口吻,無一不在撩撥著林危言心頭那團(tuán)盛火……
“你……”林危言愣了一下。
隨后兩人都陷入迷一般的沉默中。
蘇簡生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伸手松了松衣服紐扣,正色道,“這個時間點(diǎn),沒我的吩咐,不會有人上樓,放心。”
充滿男性荷爾蒙的磁性嗓音,如同低音小提琴般悅耳,林危言的心跳再次加速……
不,不,現(xiàn)在不是被迷惑的時候,她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呢。
想到這里,林危言急忙伸手推他,“你,你別……你還沒說,要不要放過唐程呢。”
她總不能被輕薄了,而唐程還照舊被他打壓吧。
“你真的很關(guān)心他。”蘇簡生語氣淡淡的。
“這些年他給了我不少幫助,我不能,不能把他拖下水。”林危言別開臉,沒有對視伏在身上的男人。
對于她的小動作,蘇簡生難得沒有跟她計較。
“確實(shí)是我把整個廣場都收購了。”蘇簡生低頭在她的臉頰上淺啄一口。
林危言皺著眉,轉(zhuǎn)頭看著他,“真的是你干的?”
“收購方案去年就已經(jīng)確定了,如果今年再不加快進(jìn)度,那么會影響集團(tuán)來年的經(jīng)濟(jì)收益,你也知道近幾年生意并不好做,有些東西不是說拖就能一直拖著的。”蘇簡生松開她,站直身體,深邃視線落在落地窗戶外面的夜景上。
這樣的蘇簡生是林危言從來沒有見過的,她扯了扯嘴皮,但許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他想要表達(dá)的意思,無非就是收購方案波及到唐程的店鋪,他也是純粹無奈,所以是不是代表著唐程的事情,跟他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一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何林危言心里一直壓著的那塊石頭,在那么一瞬間,輕松了不少。
“那我辭職的事呢?”一事歸一事,她分的很清。
“也是我安排的。”這次蘇簡生回答的很爽快。
但林危言就沒那么爽快了,她氣呼呼的往前走一步,“我被炒魷魚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知不知道這份工作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憑什么你要擅作主張的讓公司領(lǐng)導(dǎo)開除我?蘇簡生,你到底想怎么樣?!”
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最后一句話,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真的受夠了。
原因?yàn)樽约鹤銐驁詮?qiáng),但現(xiàn)在看來那些堅強(qiáng)也只是個虛假面具而已。
沒了工作,那就等于沒了收入,她已經(jīng)兩個月沒交房租了,房東就算再好說話,也不會允許她繼續(xù)拖欠房租,要是連住處都沒了,那她跟女兒該怎么生活?
對,孩子。還有她的孩子!
一想到緣緣還落在蘇簡生的手里,林危言的情緒在瞬間全部崩塌了。也不怕他笑話,直接蜷縮著身子,蹲在地板上,腦袋埋在雙手內(nèi),但她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出聲,絕對不能讓蘇簡生得逞。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難受嗎?那她就算真的難受,也不讓他如愿。
書房內(nèi)靜悄悄的,垂在褲腿兩側(cè)的大手微微收緊,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他的眉心也緊緊揪成一團(tuán)。
站在門口的小身影,眨巴著雙烏黑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蘇簡生。
蘇簡生嘆了一口氣,又過了一會,才伸手招呼她進(jìn)來。
“不許你欺負(fù)我媽媽。”緣緣沖著蘇簡生做了個鬼臉,然后抬起胖乎乎的小手,用唇語警告蘇簡生。
蘇簡生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對于緣緣的指控,他沒什么好辯解的。確實(shí)是他把林危言弄哭了……
而林危言自然也感受到有人在屋里走動,她潛意識里抬頭,赫然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強(qiáng)忍的淚水簌簌往下流淌,她欣喜若狂的抱住孩子,一遍又一遍的輕吻孩子的額頭,“緣緣,真的是你嗎?告訴媽媽,這不是在做夢,緣緣……真的是你?”
她完全沒想到孩子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也沒想到蘇簡生會讓她見孩子。
“讓孩子好好陪你一下,等你情緒穩(wěn)定了,我們再接著談關(guān)于叫你辭職的事。”蘇簡生看了眼她們母女,然后隨意丟下一句話,就離開書房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危言的內(nèi)心簡直就是五味陳雜。
不過她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看看孩子。
“緣緣,你沒事吧?都是媽媽不好,都怪媽媽沒有保護(hù)好你。”她再次抱住孩子,臉趴在孩子的小肩膀上,再也不怕旁人笑話,她嗚嗚的哭了出來。
要知道孩子可是她的命根子,這些天孩子不在跟前,她跟行尸走肉沒什么區(qū)別。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孩子一面,不管怎么樣,這次她是絕對不會讓蘇簡生再次從她眼皮底下,把孩子帶走了。
但不管她說多少話都好,緣緣都沒有回答她,而是低頭看著地板,不說話。
林危言吸了吸鼻頭,擠出一抹笑容,“不怕,乖不怕,媽媽嚇著你了,對不對?”
拉著女兒的小手,林危言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她抬手把臉頰上殘留的淚水擦拭干凈,然后低頭看著孩子的側(cè)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緣緣終于抬頭了,即使目光還是跟以往一樣暗淡無神,但林危言全都不在乎了,她的心頭再次涌起酸楚,可這次她沒有掉眼淚。
“緣緣,你有沒有想媽媽?哈,媽媽好想你呢。再等一下,媽媽就找機(jī)會帶你回家,好不好?”她邊說邊探著身子,望了望樓下,她在盡其所能的熟悉周邊環(huán)境。
想要從蘇簡生的眼皮底下逃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