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真的喝酒了……”唐程用手抻著額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天在街上找林危言,還有后面被幾個高大個的男子請上車……但再后面的事情怎么都記不起來。
還有,剛剛危言說他喝酒了?但他自從知道林危言對酒精過敏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喝過酒了,所以怎么會喝酒了呢?而且還喝得酩酊大醉?
不過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被那群人請上車后,他們并沒有對他做出什么事情來,僅僅是把他帶到一所裝修豪華的房子軟禁了大概兩天,就放他走了,說是抓錯人了。
但對于他為什么會喝醉酒,唐程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見他眉頭緊鎖,林危言不由有些擔心,急忙問了一句,“程哥,你沒事吧?哦,對了,我得打個電話給葉因,跟她說聲找到你了。”
“不,不用了。對了,緣緣呢?找到?jīng)]!碧瞥倘嘁蝗噙有些作痛的太陽穴,聲音略帶疲倦。
“孩子被我前夫帶走了,程哥,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辈幌朐俅伟烟瞥虪窟B進來,對于孩子的事情,林危言三言兩語就敷衍了過去,她把倒好的白開水遞給唐程,然后沉默了一會,才再次出聲,“程哥,我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不過萬事大吉,幸好沒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要是唐程因為時光咖啡廳被迫關(guān)門,一時之間想不開什么的,那她這輩子肯定都不會原諒自己。
都怨自己,要不是招惹了蘇簡生這個惡魔,那么唐程也不會無辜牽連進來。
“我沒事,不用擔心!碧瞥烫ь^看了林危言一眼,但僅僅是風輕云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過了一會,等林危言從他家里離開后。
他才拿起手機,打通葉因的電話。
很快便從葉因口中得知時光咖啡廳被整改的消息。
他苦心經(jīng)營的咖啡廳,就這樣拱手讓人了,而作為業(yè)主的他,竟然一無所知,真夠無奈的。
“砰!”
手機被狠狠砸在地板上,泄入屋內(nèi)的陽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又過了一會,他才起身前往臥室,打開電腦屏幕,在鍵盤上敲下,“蘇簡生”三個字。
作為聰明人在第一時間,都能想到操縱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誰……但還沒等他開始瀏覽網(wǎng)頁,外面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請問你是唐程,唐先生嗎?”
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站在門口,唐程皺了皺眉心,隨后點了點頭承認自己就是他們嘴中所說的唐程。
……
從唐程的家里出來后,林危言在街上閑逛了一會,此刻的她,急需一份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但逛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哪家店鋪貼有招聘信息,這讓她感到很挫敗。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先去找蘇簡生談判的時候,就接到唐程的電話,叫她去趟警局。 一聽要去警局,林危言不敢多想,急忙打了個車,就趕了過去。
去了才知道,原來是有位客人食物中毒了,一直找不到店主討賠償,一氣之下報警了。
在陪唐程做筆錄的時候,有種不安感浮上心頭,冥冥之中,她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再加上,店里平日里顧客那么多,為什么偏偏就只有一個食物中毒了?而那個人還能一口咬定,就是咖啡有問題,加上剛她還多了個心眼瞄了一下指控人,就是那個人的資料,隱約間看到盛世集團員工幾個字……
又是盛世。
這件事會不會也是蘇簡生故意投石下井的?
不然世界上,哪會有如此碰巧的事情?
不止她陰云重重,就連唐程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店里的咖啡怎么會有毒。
做完筆錄,又替唐程交了保釋金后,兩人才一同打車前往醫(yī)院。
“程哥,放心吧,會沒事的!痹谇巴俏豢腿怂〉牟》柯飞,林危言轉(zhuǎn)過頭來安慰唐程。
“我也希望會沒事,但按照警察的意思就是挺嚴重的!
唐程嘴里的話才說完,一位中年男子猩紅著眼睛,死死揪住唐程的衣領(lǐng),“你就是那個店主?呵,你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妻子怎么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下毒害她?別以為你關(guān)門不做生意了,我就找不到你!殺人要償命的,知不知道!”
在事情還沒有得到定論之前,對方就一口咬定,唐程是“殺人兇手”,還放話說要跟唐程死磕到底。
這不明擺著不管對方的妻子是不是因為喝了唐程店里的咖啡,而食物中毒的,他們都認定就是咖啡有問題……而他們還給唐程扣上了“故意殺人”的罪名,這罪名影響可大了,經(jīng)過他這么一鬧,整件事的性質(zhì)也發(fā)生了變化。
加上唐程向來憨厚老實,被人揪住衣領(lǐng)誣陷,他也沒動手推開對方。
林危言擰著眉心,“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我妻子躺醫(yī)院都多少天了?你們?nèi)四?在哪?要不是我偶然?jīng)過你們店,還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停業(yè)整頓了!睂Ψ讲[著眼睛,張牙舞爪的,似乎要把林危言給活剝生吞了。
“我們也是被迫關(guān)門的,還有不管你妻子是不是因為喝了我們店里的咖啡,而食物中毒。我也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要不是故意殺人,我妻子會一直昏迷不醒?”那位失去理智的先生,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淺笑,這讓林危言感到渾身不舒服。
就在林危言準備回應(yīng)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往病房這邊走,那個人她認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對方就是蘇簡生的手下,好像叫鐘名也?
而鐘名也似乎也認出她了,進入病房前,還禮貌性的跟她對視一眼……
這……這……
林危言的腦袋快要炸開了,事實不就擺在眼前了嗎?
一切跟她所想的不謀而合,這件事果然跟蘇簡生也有關(guān)系,但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蘇簡生會小心眼到要把唐程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