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先在臨江別墅住下,等那邊的房子弄好,你再搬過去!碧K簡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另外一個炸彈扔了過來。
聽到他的話,林危言的心很快就被憤怒給占滿,“什么房子?我為什么要跟你住同個屋檐下?蘇簡生,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有自己的家!還有,我已經配合你演了一出戲,那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把我女兒還給我了”
簡直是要把她氣炸了,她完全沒想到蘇簡生會擅自安排她的衣食住行。
原本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但這一刻,所有的一切再次打回原形。
呵,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蘇簡生就是個大魔鬼!
蘇簡生輕佻劍眉,當著她的面給鐘名也打了一通電話,“先不用急著把小孩送回來!
極其簡短的一句話,卻徹底把林危言給激怒了。
這擺明就是拿孩子要挾她!
“你把我女兒送哪里去了?蘇簡生,孩子還那么小,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林危言氣到青筋盡顯,手指也緊緊纏扣在一塊。
記得以前跟蘇簡生在一起的時候,他有著理科生共同的特征,木訥、老實。在她面前從不說謊,更不要說耍小手段,小聰明了。
可現在呢?
一想到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林危言的心堵得發慌,甚至還隱隱作痛!
“危言,當年的事情我會一筆一筆跟你慢慢算,還有,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到時候想通了,就給我電話!碧K簡生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黑色燙金名片,遞給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危言。
但她并沒有伸手去接。
面對她僵冷的態度,蘇簡生倒不以為意。
“放心,這三天內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還有前面就是公交車站,是你自己坐車回去,還是由我送你回去?”距離公交車站還有一段距離,蘇簡生特意放緩了車速,給足夠的時間讓林危言自行考慮。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性格倔強的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果然。
他嘴里的話才剛說完,林危言想都沒想,就直接命令他停車。
他也沒有跟她繼續僵持下去,而是把車開到路邊,停穩。來不及說一句話,林危言就繃著臉,憤憤的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坐在車廂內的蘇簡生沉默了。
“危言,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還是跟以前一樣,要強。
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從未從她的背影上,離開過半秒……
……
連城公寓。
蘇簡生簡直不是人,在郊外就把她丟下車,害得她連坐二十多個站,才回到市中心。身心疲憊的她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倒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雙眼空洞的望著空蕩蕩的房子。
快三天了,她連孩子的小身影都沒見著。
她算不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母親?失敗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一想到孩子,林危言的心里頭就酸溜溜的,強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奪眶而出。
現在屋里就她一個人,而她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全部都瓦解了。
“嗡嗡……”
突然口袋里的手機發出刺耳震動。
她的心臟也隨之一顫。
原本不想接,她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但對方似乎不死心,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只得掏出手機,還沒等她開口,話筒就傳來好友葉因的聲音。
“呼,你終于舍得接電話了,這幾天去哪了?電話不接,家不回。真是的,也聯系不上唐程,你們兩是在跟我躲捉迷藏呢?”
葉因的性格本來就火急火燎,這不,電話一接通都沒給林危言說話的機會,就先巴拉說了一堆。
“有點私事要處理,不過現在沒事了!绷治Q杂昧D出一抹笑容,好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得到暫時的舒解。
她不想被葉因看出端倪來。
“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一聽林危言說完嘴里的話,葉因就緊張兮兮的回了一句。
“嘿,都解決了。對了,你剛說聯系不上唐程?他沒在店里嗎?”自從那晚從家里出來后,她也好幾天沒見到唐程了。
該不會是發生什么事了吧?
但唐程向來為人處事都謹慎,有條不紊,按照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才對。
“唉,前天我去店里找他來著,哪知道黑燈瞎火的,我昨天再去,物業就告訴我,整個商場都被人收購了,近期要重新改造之類,所以很多店面都被迫關門。”葉因忍不住吐槽兩句。
“那程哥的店呢?有沒有影響到?”林危言混亂的腦瓜子,一下子清醒了。
“你說呢,關門了唄,唉,也聯系不上唐程,那小子都不知道躲哪去了。沒在家,電話也不接,他該不會是想不開吧?”近期自殺的新聞層出不窮,要是唐程真的湊熱鬧,也摻一腳進來……
不,不,不會的,他才不是那種人。
葉因急忙把內心可怕的想法扼制住了,很快又想起另外一樁事,“危言,昨天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給我了,說是你的電話打了沒人接!
“我知道了,我還有點事,先這樣!绷治Q哉f完嘴里的話,沒等葉因回應就直接把電話掛斷。
之前手機被蘇簡生拿走了,沒人接聽正常的很!但對于這個,她自然不會跟葉因說,因為她不想把葉因也卷進來。
只是唐程那邊……
一想到這些年來,唐程對自己的幫助,林危言心頭就酸溜溜的,現在時光咖啡廳被迫關門,要知道那可是唐程這幾年來的所有心血啊,身邊的人都知道時光咖啡廳對于唐程來說,意味著什么……
但連葉因都找不到唐程,那她怎么會找得到?
可她總不能只待在家里干著急吧?
林危言連忙起身出門,心里頭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祈禱唐程沒有出事……
……
芳華公館。
“太太。”管家急忙忙的趕到客廳,額頭全是汗水。低著頭,拘謹的站一旁,眼皮都不敢輕抬一下。
歐茗莊冷哼一聲,身子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手腕上戴著的鐲子跳躍著幽幽冷芒,“章叔啊,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