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蘇簡生,我知道是你。”藏起內心的恐懼,臉上多了一抹嗤笑。
在他面前,她必須要無堅不摧。
圓形沙發上,蘇簡生只穿著一件駝色浴袍,墨色發際還沾有晶瑩水珠,修長手指夾著高腳酒杯,里面血色液體,隨著他手上的幅度,輕輕晃動。
晃得林危言心里各種不舒坦,她快速往屋里環視一眼,然后往墻邊摸索,正惱怒怎么沒見電燈開關。
腰身突然被纏住一只溫熱大手,對方稍微一用力,她腳底一個踉蹌,直接跌在對方懷里!
“蘇簡生!放開我!”林危言嚇到心臟都快要從喉嚨眼里蹦出來了,但下一秒她即刻冷著臉,望著他,“我女兒呢?你幫我女兒藏哪去了!?蘇簡生,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不過很快她的嘴就被強行封住。
“唔唔,你放開我,放開我。”
蘇簡生就像是一頭嗜血獵豹,生硬的舌頭直接撬開她的貝齒,用力撕咬著,甚至纏在她腰身上的大手也在逐漸收緊,只要稍微不注意,必定讓他給揉碎了。
“你瘋了嗎?”精蟲上身?還是饑不擇食?
林危言氣到渾身發抖,揮舞在半空中的手,肆意用力往他身上拍打。很快手掌就火辣辣的燃燒著,但對方卻無動于衷,甚至是越來越有勁。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口腔內,舌頭上,身上,就連整個房間內,全都彌漫著酒精的味道,不到一會的功夫,合著林危言都開始氣喘吁吁了,她這是被酒精給鬼迷心竅了嗎?
蘇簡生瞇著狹長眸子,細細打量她的臉,最后,夾帶著寒意的手指劃過她的鼻翼,在林危言欲要反抗的時候,猛地扼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與他對視。
“她就那么重要?”蘇簡生啞著嗓子,埋首在她脖頸處,說完嘴里的話,便張嘴往她脖子上狠狠啃一口。
痛得她臉色又微微變了樣。
“是,她很重要。”面對蘇簡生的發問,林危言并不避諱,現在除了女兒,任何東西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蘇簡生,我告訴你,要是孩子出了什么差池,我這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并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撂狠話。
這是她頭一次跟孩子分開那么長時間,每分每秒,她的腦海里全是孩子的身影……沒了孩子的她,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區別?
“做鬼都不會放過我?”蘇簡生棱角分明的容顏,宛如臘月寒冬般冷峻。
感受到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林危言不由縮了縮身子。
真夠搞笑的,她竟然怕他?
林危言,你真沒用。
不想在他面前服軟,她倔強的抬起下顎,冷冷的與他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內的氣氛也在分秒間,越來越壓抑,壓抑到令人窒息。
她緊了緊拳頭,正想要進一步激怒他。
沒想到……
蘇簡生鋒利的劍眉輕輕一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勾唇冷笑了,笑聲中盡是嘲諷,但也僅此一刻,他又如同惡魔般把嘴角的陰冷笑意斂去,眼瞼危險縮緊,大手用力扼住她的下顎。
“說,你跟他做過多少回了?”墨色瞳仁染上嗜血幽芒,在夜里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做過多少回?
林危言有些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全身血液在倒流,她氣到雙肩在隱隱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