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瀾的身后事處理完畢,黃梅依然決定留在鄉下的療養院,她畫了很多畫,我突然想到那天微博上看到的那些畫,事實上都是她畫的,以掃描的形式上傳。
我趁著她目前是清醒的狀態,決定提議她一件事。
“黃女士,你的畫畫了那么多,卻沒有令人欣賞的平臺不是很可惜嗎?我這里有個經紀人,你如果喜歡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然后你日后的作品,通過收益和宣傳模式有額外的酬勞給你,你可以拿出一些作為對孤兒院或者那些需要幫助的留守兒童獻出一點愛心,實在不行,給那些沒有辦法看病的病人也是可以的。”
我和她進行提議。
她畫了那么多的作品,如果有人喜歡的話,也可以賣出去,堆積在病房時間久了那些人會當作垃圾丟掉,而且我認為以前沒有人來探望她的時候,免不得被那些醫生和護士順手牽羊拿走過幾幅。
這些都是說不準的。
“嗯,你的提議不錯,我決定接受,這么一來,我覺得我在畫畫不再是一件玩物喪志的事,相反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只要能夠幫助社會大眾我就開心。”
黃梅同意了我的意見。
我決定叫柳依依來和她見上一面,趁著黃梅清醒的時候談好作品的處理方式。
“蘇如,你先回去吧!兩個寶寶還小,需要你的照顧,我要是有什么事,清醒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的。”
黃梅拿住掛在胸前的牌子。
那個牌子上面寫著我的手機號碼,一旦她不小心走丟了,就能讓旁邊的人給我打電話。
我這是以防萬一,畢竟她現在會時常神志不清。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需要什么和護士說,照顧你的護工是蔣天御派來的人,你可以和護工提要求,她會把意思轉達給他的,算是自己人,你安心,”
我和黃梅交代了一些敏感的細節。
我們隔的有點遠,有一個靠譜的人跟隨在身邊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令人內心踏實,不會再有任何的憂慮。
我和黃梅談完后離開了療養院,司機載著我離開。
我沒有回到蔣宅,而是去了公司,工作上的事仍然需要繼續處理,蔣天御把公司交給我,我不能拿來開玩笑。
當我推門進去,發現辦公室內坐著一個男人,而且是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蘇如,我今天特地來公司找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上次在餐廳里的那件事純屬是個意外,我一向脾氣有點急,并非是心地不好,蔣天御是我兄弟,他應該最了解我的為人。”
我聽唐晉川說了一大堆,目的就是想追求席慕白。
他有句話真的說對了,脾氣急躁并不是心底壞。
“你兄弟他沒有什么優點,就好像你們說的,投閑置散,曬曬太陽種種花,靠老婆吃飯,對吧?這么沒有出息兄弟你不要也罷,以后少和他來往。”
我對著唐晉川冷嘲熱諷。
他們沒有資格對我的蔣天御進行嘲弄,這很顯然是不對的。
“是,蘇總您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求求你讓白白跟了我吧!”
他開口向我求饒,并且說明了來意。
這小子可以啊。
“你當真不后悔選擇席慕白?她要是脾氣不好,你說不定就會挨揍,而且,你們兩人的身份背景相同,萬一有一方犯了錯不肯低頭怎么辦?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的。”
唐晉川以為我仍然是不相信他,趕緊推開椅子起身,他要跪下的時候,我趕緊扶住他。
“愛情里多的就是瘋子和傻子,席慕白是傻子,而你是瘋子。”我嘲弄他,“起來吧!”
他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我繞過辦公桌走到里面的位置,坐在皮椅上面朝他。
“說說看心里有什么計劃了?”
我反問道。
唐晉川表示有點意外,他望著我表情里透著焦慮與不安,“好像是席家要求白白去相親,我現在是里外一堆敵人,家里人不喜歡她,說是生母以前混總會帶一班小姐。”
我算是聽明白了唐晉川今天來的意思。
“你不僅僅想要我出面去勸席慕白,還想讓我親自去席家走一趟?”我露出為難的臉色。
這忙不是不想忙,怕是我沒有能耐幫。
“蘇如,你現在好歹是D·Y集團的總裁,聲名在外,席家不可能不買這個面子給你。”
他拼命安撫我。
事實上,我心里有數,關于席家的事和唐家,很有可能是調查過陳阿姨過去的那些事跡,果然是大戶人家對門面以及身份背景是非常的講究。
“唐晉川你們唐家最害怕會發生什么事?就是在你身上。”
我想答應他們家里的底線,好方便做事。
唐晉川似乎理解了我說的話,“他們以前最怕我是個同性戀。”
我沒有笑,認為這個方式也是不錯的。
“你要不要借蔣天御一用,我非常愿意把我老公借給你去演這出好戲。”
我有點惡作劇的笑道。
唐晉川望著我,接著直搖頭,“蘇如,這樣的話,你不如準備一把刀,直接殺了我比較快,蔣天御最討厭這種事,我勸你不要去提。”
“我最討厭什么事呢?”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他拎著甜品走進來。
蔣天御把一份草莓蛋糕放在我面前,另外一袋子是小熊餅干,他對女兒也是極其寵愛的。
“你真夠貼心的,知道兄弟我在這里,還特別送來了下午茶。”
他身體向前傾想去拿蔣天御拎在手上的那袋小熊餅干。
“唐晉川,你不怕被我女兒咬死的話,這袋餅干盡管吃。”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露出同情的目光望著唐晉川,接著點點頭,“嗯,那是宓宓最喜歡的,誰要是吃了她就會崩潰,平常分給她哥哥還要考慮一下下才肯給。”
他一臉無奈的望著我們,我拿起座機打了內線給秘書,要她準備一份下午茶端進來,和秘書吩咐完畢,我掛了座機。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在商量唐家到底有什么忌諱,是唐晉川不可以去做的,然后他說以前家里很怕他會成為同性戀,于是,我說把你借給他去演戲。”
我坦白的向蔣天御道出了實話。
“蘇如,你不要命了,你們家蔣霸王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說同性戀。”他一下子叫了起來。
我非常平靜的望著蔣天御。
“你想想試試我在外人面前扒了你的滋味?”蔣天御恐嚇我。
“開玩笑,你舍得讓我被別的男人到嗎?別逗了,正經點。”
唐晉川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和蔣天御兩人一人一句耍花槍。
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今非昔比,何況現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地位水漲船高,不給我面子,他就是不想要老婆了。
秘書送來了下午茶,唐晉川一邊吃一邊和我們聊天。
“其實這件事也不難辦,我有辦法,不過呢!你需要被打一頓,為了席慕白你肯嗎?”
我瞅著唐晉川煞有介事的說道。
事實上那個辦法非常的直接,很有看點,蔣天御的黑眸若有似無的往唐晉川的身上瞄去,我猜想他已經看透了我內心的想法。
“那好,只要能夠和白白在一起,挨一頓打又如何呢?我不在乎。”
唐晉川非常豪氣的說道。
他吃完下午茶很快溜了,說什么不阻礙我和蔣天御培養夫妻感情。
辦公室只剩下我和蔣天御。
“蘇如,你的想法難道是去席家告訴他們,唐晉川已經把席慕白給吃了,然后你打算讓席淘親自上門去打他對嗎?”
蔣天御嗓音磁性的反問道。
“呵呵!真是知我者莫若老公也!”我得意的笑道,“不錯,不錯,正有此意,而且唐晉川要是悟性夠高,他肯定會跪下來求原諒,到時候家里不同意,那就離家出走,嗯,劇本到這里估計是可以了。”
“你真俗氣,居然用苦肉計。”蔣天御嘲笑我。
“切,俗氣又有什么呢?只要能夠娶到老婆,俗氣一回也是值得的,而且說不定唐晉川離開后,惹得席慕白萌生同情心,這要是收留回去了,你想想看,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沒有火花也會擦出一點火星來對吧?”
我一臉無辜的望著蔣天御,雙眸直勾勾地望著他深邃如海的黑眸。
我等著他夸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遲遲沒有任何表示。
我氣餒了,打開了文件,打算晾他在一邊。
“老婆要是整件事不能夠按照你的劇本走呢?這后果你想過嗎?”
他反問道。
“我想過啊,這其中我需要和唐晉川串通一氣,需要和席慕白說出某些計劃,這樣就能里應外合,隨機應變了。”
我認為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蔣天御仍然沒有任何的表示。
我明白他的想法,除了瞧不起我還能有什么呢?
“你先回去,我把著一摞文件處理好就回家。”我淡淡地道,催促他趕緊走。
蔣天御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突然俯身向前吻上我的唇瓣。
歐克正好推門進來,“你們繼續,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我趁機大喊,“扣除你這個月獎金,不得有異議。”
我聽到歐克在門外發出的一陣哀嚎,下一秒蔣天御的薄唇又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