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片漆黑之中,宋淑云突然一陣輕松。
這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十點氣運也不是那么好賺的!
見她沉默,流光問道:“要看看數據嘛?”
宋淑云呵呵冷笑。
“看個鬼,別在這湊字數!”
流光立馬縮回了腦袋,又過了一會兒,它才問道。
“那咱們下一個任務選什么類型的?”
宋淑云也不知道選什么類型的,反正都沒有便宜可占。
“你隨意吧!選個性價比高一點的!”
流光領命,馬不停蹄的去篩選了!
過了一會兒,它問宋淑云。
“有一個任務挺復雜的,不是你以往的風格,但是獎勵不錯,你要試一試嘛?”
宋淑云一愣。
“我什么風格?”
“就是暴力的風格啊……”
宋淑云:……
“我哪里暴力啦?”
這回換成流光有些發愣。
“打我和你一起做任務起,你大約只有一個任務沒有打架吧!”
宋淑云:……
“不可能,明明有兩個!”
“上一個那也算啊?就五天……”
宋淑云呵呵呵。
流光無法爭辯,五天也確實是個任務,只好轉移話題。
“那這個任務你要接嗎?”
“接吧!讓我感受一下,靠腦子完成的任務長的是什么樣的!”
眼前的景色一變,宋淑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昏暗的房間之中。
她對流光夸獎道:“你最近傳送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呀!我都沒怎么難受。”
流光很無語。
“是你的靈魂之力越來越強了,我傳送的方法一直都那樣!”
宋淑云翻白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笤帚,又直起身體四下看看。
如今她正在一個小小的客廳之中。
客廳里面有些亂,也沒有像樣的家具,有些女人的臟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宋淑云以為這是委托人的呢,叉著腰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躲不開這一場大掃除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輕輕的把客廳周圍的幾扇門推開。
狹窄擁擠,管線外露的廁所。
東西堆的亂糟糟的,只有一個油膩的鐵架子上面搭了塊板子放著煤氣灶的廚房。
一間只有一張折疊床和兩個紙箱子摞起來做成衣柜的臥室。
和另一間堆滿了衣服鞋襪小家電四處扔的稍大一些的臥室。
宋淑云推開這間臥室門的時候,就有些警覺。
五天的時間,并沒有讓她從叢林生存中緩過神來,她敏銳的感覺到了屋里有人。
在她推開門的瞬間,一個尖銳的女聲大聲的喝罵道:“小賤皮子,讓你干點活你就偷懶啊!等會看我不揍你!”
委托人的身體反應的很快,迅速的把門關上,趕緊跑回了那間看起來相對整潔的臥室中。
臥室的門沒有鎖,宋淑云不敢這么接受記憶,但她也不敢用這句沒有記憶的身體去迎接未知的來臨。
宋淑云趕緊把笤帚撮子一扔,開了門就沖了出去,就在這時,那個女人也從臥室中跑了出來,追著宋淑云就要打。
宋淑云把門一推,‘蹭蹭蹭’就跑了出去。
等到她到了房子外面,才知道為什么那間房子明明有窗戶還會那么暗。
原來這是一間蓋在兩棟高大建筑之間的平房。
這里不止她們住的一間房子,還有一溜的房子都是這樣的。
有許多人家外面也堆滿了東西,宋淑云不敢停留,一溜煙的跑出了這條小巷子。
那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在她身后叫罵著。
“你個小蹄子,有本事就別回來!”
宋淑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本事,但她現在必須找個穩妥的地方接受一下記憶。
她身上分文沒有,只能漫無目的的穿過了兩條街,看見了一個小型的農貿商場,走了進去,找到了廁所。
這里的廁所一點都不干凈,但好在還有隔斷。
宋淑云也不嫌棄,站在那里就把記憶接受了。
委托人名叫孫思,從小沒有父親,跟著母親武娟一起生活。
剛才那個大喊大叫的潑婦就是委托人的母親武娟。
她好吃懶做,酗酒無度,還爛賭成性,身邊從來都沒什么余錢。
兩人日子過的一點都不好,小的時候,武娟喝多了就會暴打孫思,好在孫思長大了,就學會了逃跑,才沒有留下什么毛病。
她到了七歲,被附近居委會的人壓著去念了義務教育。
因為家庭關系,在學校里也不受待見,倒是沒人欺負她,因為她和武娟如出一轍的兇悍!
后來勉強讀完了初中,就開始在街面上跟著一堆小混混瞎混。
不過武娟對此很不高興,倒不是覺得她不學好,而是覺得她既然長大了,就到了回報自己的時候了,沒道理還在外面野。
就找了兩個大混混,把她安排到了一個酒吧里當服務生。
孫思并不適合這份工作。
她學習東西慢,脾氣還不好,很快就被打發當雜工去了。
每天臟活累活都要干,還轉不了多少錢。
但她也沒辦法,因為她沒成年的關系,也不能出去找工作。
而且,武娟沒收了她的工資卡,從不給她錢花。
酒吧里面有幾個大哥大姐,總是欺負孫思,時間久了,她終于在一次一次的教訓中,學會了一點油滑。
可她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又有了變故。
武娟總會帶回來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孫思小的時候也就那么回事了,但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那些男人也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她的臥室沒有鎖,有一次孫思正在屋里疊衣服,突然一個喝多的男人闖了進來,當時把她嚇壞了,大聲的喊武娟,卻得不到半點回應,還是她反應快,拉過自己的小床,直接推到那個男人身上,鐵架子撞的那人半天沒站起身體,她才有時間跳小窗逃走。
那天晚上她害怕極了,不敢回家,也不知道去哪,蹲在兩個平房中間只有四十厘米的小巷道里哭了半宿。
還是一直跟她要好的一個小混混半夜打架回來,聽到了她的聲音,把她送到了巷口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太那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向武娟尋求幫助,結果對方根本不以為意,沒過兩天,她又遇到了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