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話,昨夜王爺奉皇上之命赴約以贖孟就郡主,本來好好的,卻不成想,原來是聲東擊西之計,昨夜里天牢中竟然有人劫獄,死囚一路奔至城門,和那歹徒集合,王爺卒不及防,因此王爺的暗衛想趁歹徒失神之際救出郡主,沒想到惹急了歹徒,就給公主下了藥逃走了。”
“什么啊?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這個消息從哪里得到的?”她臉色很是不好。
“這個消息是從傅相那邊傳出來的,早就傳遍了宮內宮外,應當不會有錯的。”嬤嬤小心翼翼地道。
“那些死囚有沒有逃出皇都?”
“據說都逃走了,不過傅相說不必擔心,這些歹徒肯定會全數抓回的,至少,要把郡主的解藥拿回來。”
“怎么會這樣?當初只是為了順湘兒的意讓她出宮住幾天,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
嬤嬤垂首,不再敢出聲。
“不行,本宮得出宮一趟看看湘兒去。”左思右想,她還是想先看看林湘。
“呃,好,老奴這就去安排。”說著退下。
湘陵郡主被救回后,便昏迷了一整夜,林富槐一夜未寢,也前前后后地忙了一夜。
到此時,早有幾十個大夫看過她的病情,卻個個搖頭離開,稱郡主身中的是奇毒,自己無能為力,除非有此毒的特制解藥。
“林大人,郡主身上中的是奇毒,老夫實在無法解,不過這奇毒似乎還不至于要郡主的命,但若一直找不到解藥,郡主就會常眠不醒,”當最后一個大夫一臉凝重的起身,“長眠不醒?”他憂愁的臉上閃出疑惑。
“是,這毒藥實在奇特,郡主雖然中毒,但五臟尚且完好,只是頭上無數穴脈被毒麻痹,導致郡主沒有意識,型如植物。”
“什么啊?”林富槐眼中最后的一絲絲期待已經全部被摧毀。
有些無力地摔坐床邊,轉頭望著這個毫無生氣的女兒,更是長嘆口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所以元帥還是盡快找到解藥為好。”大夫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湘兒,都怪為父,你出宮入住王府,為父都沒多派人保護你,不過你放心,為父定然會盡快抓到那個焚幽,讓她交出解藥來。”說著,眼中已經泛出堅決。
“老爺,敏妃娘娘到了。”此時,外頭有人來報,頓時讓他再次振作,轉頭有些驚訝道:“什么啊?快快,隨我出去迎接。”
“是。”
剛要出去,卻聽門口已經傳來一聲:“不必了,湘兒怎么樣了?”
“娘娘怎么親自出宮了?卑職見過敏妃娘娘。”林富槐連忙行禮道。
“不必了,表哥,這是在宮外,就別這么拘束了,直接喊我表妹便可。”此時的敏妃只一心想見林湘,只是一味疾步走向床邊。
“呃,好。”
坐上床邊,敏妃一眼就看到了那張臉色蒼白如紙,唇色發黑的人兒,焦急的臉上頓時更加心疼。
“好好的,怎么就成這樣了?”
“唉.......一言難盡,說到底,還是因為三........”話說至一半,他便不說了,心中再有怨氣,堂堂的三王爺又豈是他能詆毀的,最終又只能長嘆口氣。
“表哥你怎么不說下去了?”敏妃耳尖,立刻轉過頭來。
“沒什么,倒是難為表妹你如此關心湘兒,還親自跑來看湘兒。”話峰一轉,他轉開話題。
“哪有什么難為不難為的,唉,才短短三天,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早知道如此,本宮就不該讓湘兒出宮的,對了,湘兒中的是什么毒,可有查出來?”
“唉,那歹徒是江湖出了名的煉毒妖女,她下的毒,又豈是一般大夫能治的。”說到這里,林富槐又是一臉憂心忡忡。
“這.......這可怎么辦呢?”敏妃也焦慮道。
“事已至此,表妹也別太擔心了,大夫說只要找到解藥,湘兒就會沒事的。”看著敏妃擔憂成這樣,林富槐反安慰道。
“唉,對了,宣兒怎么不在?”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忽然抬頭掃望四周。、照理湘兒中毒,宣兒總該待在將軍府中照看,這會兒怎么不見人影?
聞言,林富槐原本憂愁的臉有些沉了下來,并沒有及時回答。
“表哥你怎么了?”看著他的反應,敏妃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么。”說著,有些不悅地撇開臉道。
他這一反應頓時讓敏妃更加丈二摸不清頭腦。
“表哥,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你的臉色,并不是很好啊?”
“表妹若想知道原因,就直接去問問三王爺吧!我先送大夫離開。”垂下眼簾,林富槐不愿多說,轉身領著那大夫離開。
“.......表哥?”看著他離開,敏妃雍容的臉上閃著迷惑。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表哥對宣兒甚是不滿啊?
皺眉焦慮間眸光流動,“對了,劉嬤嬤,那天湘兒離開王府,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的?打聽出來了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那嬤嬤頓時更加小心警惕地道:“回娘娘的話,查、查出來了。”
“你怎么了?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她不悅地皺起眉頭。
“老奴不、不敢,只是導致湘陵郡主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因為王爺當著湘陵郡主的面,吻、吻了那個曹初靈,郡主怨憤之際,才一氣之下離府的。”老嬤嬤說著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心眼,因為她很清楚敏妃本就很反感那曹家千孟,如今若再知道郡主的離開和這個女子有直接的關系,必然會雷廷大怒,為防牽怒自己,她說得很是忐忑小心。
果然,老嬤嬤話音一落,那敏妃立刻掌心一拍桌面,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什么啊?你怎么不早說?宣兒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初和這女人都鬧到皇上面前去和離,如今卻會吻那個女人,劉嬤嬤,這個消息到底確不確切?”
難道表哥是因為這個生宣兒的氣?
“回娘娘的話,消息是從當天在場的幾個Y環口中得知的,她們親眼所見,所以定不會有錯。”
“原來、原來湘兒變成這樣,都是這個女人害的。”敏妃一氣之下,頓時將罪責全部怪到了曹初靈的頭上。
老嬤嬤垂著首,并不說話。
“既然已經出宮了,那本宮就去王府一趟,把事情弄個清楚,派人去通知王爺一聲,就說本宮今夜,要在王府用完晚膳再回宮。”
“好的,老奴這就去辦!”老嬤嬤畢恭畢敬。
吩咐完,轉回頭,她原本憤怒的臉色又柔和下來,望著平日里總是興奮多話的人如今卻死沉一片,心中說不出的心疼。
“湘兒啊!姑姑先替你宣哥哥向你賠個不是,至于那個曹初靈,上次想鞭打你甚至是吾兒孟宣的這口氣,姑姑還沒出過呢,這一次,姑姑定然好好替你討回來。”說著,撫上她的額頭。
“她?她怎么會突然來?”終于,曹初靈閃出驚訝。
“奴婢也不知道,現在王爺正在大廳,剛才奴婢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是憤怒,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讓您趕緊去見她,所以奴婢才、才著急啊。”
憤怒?還指名道姓?心中疑惑萬分。
敏妃不喜歡她的這一點,她從請茶開始就很清楚,今日她來,該不會是因為前段時間自己以鞭反擊林湘和孟宣的事來的吧?
“走,去看看。”與其在這里猜測,不如直接去見她。
“宣兒,本宮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湘兒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王府的?又是怎么中毒的?還有,為什么湘兒中毒你卻不在其身邊照顧著?”敏妃微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嚴厲。
一聽到林富槐,沉著臉坐在一邊的孟宣臉色更沉了一些,一想起昨日的冤,林富槐的懷疑和埋怨,他便心生不甘之意。
“都是誤會。”皺著眉,有些不愿多說。
“呵呵,誤會?宣兒,你不說母妃也知道,那天,你是不是當著湘兒的面吻了那個曹初靈才導致湘兒憤怒離去的?”曹初靈剛跨入大廳,便聽到敏妃這一句帶著怒意的聲音。
孟宣抬起眸,正想說什么,轉眼見曹初靈進來,望了她一眼后,有些不悅道:“你來前廳做什么?回去。”
看著他的不悅,曹初靈并沒說什么,只是淡定地朝敏妃走去。
“本宮這個婆婆難得來一趟三王府,兒媳若不出來迎接,成何體統?”敏妃斜晲她一眼,冷哼著,滿眼不屑。
“母妃說的是,嫣兒給母妃請安。”面對這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敏妃,曹初靈從容地垂下眼簾,福身行禮,語氣平靜。
“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禮貌了?本宮可記得前些日子,你還想拿鞭子教訓宣兒和湘兒呢,如此膽大狂妄,本宮可真不敢受你的禮。”敏妃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調子斜視著她,滿目冰冷。
聞言,曹初靈平靜的眸中閃出一些不甘:“母妃,有果必有因,若不是他人犯我,我又何必反擊?”
她垂著眸,看不清眼底情緒,語氣卻是鏗鏘有力。
敏妃眸光一緊,板著的臉頓時更加難看,忽然一個起身,來到她面前,指著她的臉斥道:“好啊你,你犯的過本宮還沒和你計較呢,你倒敢和本宮頂起嘴了?給本宮跪下。”
孟宣皺眉望著那個垂下臉,紅唇緊抿的人兒,在敏妃面紅耳赤地怒喝下,并沒有及時下跪,于是忍不住出口:“曹初靈。”
這一句,似是在提醒,言語中還帶著焦急,傳入曹初靈耳中。
紅唇再次一抿,她有些不甘地跪在敏妃面前,就算不情愿,但畢竟她是長輩。
“曹初靈,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對本宮不服啊?”這個曹初靈,如此狂傲。
自從嫁于宣兒后,就一直惹是非,她都沒機會好好教訓教訓她,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什么是服從和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