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組織里退出,然后回歸現(xiàn)實。
和喜歡的人,走入婚姻殿堂,從此生活幸福美滿。
這是宋嘉意和許庭琛夢寐以求的生活,而現(xiàn)在,即將實現(xiàn)了。
“好,我會的,謝謝關(guān)心。”
“客氣什么,你們都是我看著大的孩子,如今,得各有各的路咯。”
翁老感慨了一番,宋嘉意基本都在附和。
她雖然沒多少經(jīng)歷,但也知道上位者的話,大部分都是放屁。
聽聽就好了,可別全都當(dāng)真。
而翁老,既然能坐在組織的最高位,那他又怎么會只是一位和藹慈祥的老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當(dāng)初明知許庭琛想退役,他就該在許庭琛抓住柯沐衡送回去后,就讓他退役。
之后因為他們自己的緣故,讓柯沐衡逃了,他也不該再把許庭琛叫回來。
可他叫了,這是因為什么?
利益這東西,從不會擺在明面,刻在腦門上,說我需要你的。
所以對于翁老,宋嘉意保持了該有的尊敬與信任,可同時也在內(nèi)心深處,保留了自己的懷疑與戒心。
而翁老又如何不知她的懷疑與疏離呢?所以表面功夫做完,就掛了電話。
兩個都是好孩子,只是可惜了立場。
如果兩人都再普通點,也許就不會遇到這么多事了。
“翁老,你躲在這干嘛?婆婆出任務(wù)回來了,正到處找你呢。”
娃娃在布娃娃的引導(dǎo)下,終于找到了坐在陽臺上的翁老。
她十分不解,好好的書房不待,為什么要來陽臺坐地上呢?
翁老撐起身子,點了點頭,見娃娃疑惑,于是抬頭看天:“外面風(fēng)大,天氣好,我來曬曬太陽。”
娃娃抬頭望天,看著那人工做出來的陽光和天空,一臉懵逼。
風(fēng)大?天氣好?
這不都是假的嗎?為什么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沒人知道為什么。
那廂,宋嘉意掛了電話后,將手機還給簡沉。
她動了動嘴唇,還是問了句:“龍先生是M的事情,是你告訴翁老的吧?”
簡沉眸色微動,拿著手機的手一抖,手機就這么掉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碎成了兩半。
簡沉的手動了動,正欲蹲下,把手機撿起來時。
宋嘉意率先蹲下,撿起了那手機尸體。
“抱歉,手機我會賠給你,而你的態(tài)度,也告訴了我答案。”
說完,越過簡沉,回了病房。
簡沉在原地僵了好久,才猛地捏住了手機。
碎了的手機,直接被他捏得再次變形。
碎片插進(jìn)手心,漸漸被鮮血染紅。
宋嘉意沒去管簡沉的風(fēng)中凌亂。
因為主治醫(yī)生非常欣喜欲狂地和她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許庭琛現(xiàn)在正在慢慢好轉(zhuǎn)。
如果能一直堅持完一個療程,也就是大概十天,許庭琛就能克服那藥性了。
到時候,他也就能恢復(fù)成正常的人,而不會再對那種毒有任何的渴望和依賴了。
欣喜來得太突然,宋嘉意一溜煙跑了進(jìn)去,猛地抱住許庭琛。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克服的。”
許庭琛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你先放開我,好嗎?我要被你勒死了!”
宋嘉意這才放開他,改為捧著他的臉,深情地凝視著他的眼睛,爾后,猛地用力吧唧了幾下他的嘴,然后又把人給抱住。
只是這一次,力道輕了很多。
許庭琛見她這樣,心早就化了。
是他讓她受苦了……
是他窩囊了!
悔恨和愧疚,來勢洶涌,過去他改變不了,也只能祈求未來,能讓她一輩子無憂。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許庭琛每次發(fā)作,宋嘉意都會給他打顧彥鈞給的藥劑。
許庭琛也從剛開始的反應(yīng)激烈,理智全無,渾身抽搐,到后面兩三次,即便宋嘉意故意拖延時間,沒給他打。
他也還能靠毅力克制住那藥性,讓自己保持清醒。
也就是說,就算剩下三瓶,她就算是不給他打完,他也基本無事。
思及此,宋嘉意特地和許庭琛商量了一下。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如果再次發(fā)作,我不給你打這藥劑的話,你能不能自己扛過去?”
許庭琛剛洗完澡,整個人又清爽又疲憊。
他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緩解疲憊。
良久,才道:“你還剩幾瓶藥劑?”
“三瓶。”
“你有什么打算?”
許庭琛一下子,就看穿了宋嘉意之所以這么問,是有所打算的。
而宋嘉意,確實有所打算。
因為當(dāng)初古威說,那毒一旦沾染了,這輩子都戒不掉的。
可是顧彥鈞卻給了她一盒能克制這毒的藥劑。
雖然作用不太大,但持續(xù)了七次,效果也很不錯。
至少現(xiàn)在,許庭琛已經(jīng)完全能克服一個多小時,再開始慢慢地崩潰了。
如果再忍忍,再扛一下,會不會直接就扛過去了呢?
畢竟一直靠藥物,難保日后不會再次發(fā)作。
如果日后再反復(fù)發(fā)作,到時候,她又沒有藥劑,許庭琛又克服不了的話,那就尷尬了。
所以宋嘉意才想問他能不能抗,能直接扛過去最好。
如果實在抗不過去,她也會給他打。
但會減少劑量,盡量留下一瓶帶回去研究。
如果真能研究出來的話,想必對界毒有重大突破。
宋嘉意整理了一下措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許庭琛,得到了他的高度認(rèn)可。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來。”
宋嘉意還是有點猶豫,擔(dān)心問:“可我又怕。”
許庭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擔(dān)心什么?就這么不相信你老公?”
老公這一詞一出,宋嘉意的臉?biāo)⒗幌拢图t成了猴子屁股。
連帶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閉嘴,正經(jīng)點,我再和你談?wù)履亍!?
許庭琛笑著把她摟入懷:“我也在和你談?wù)掳。苷?jīng)。”
“你手放哪里啊,拿開……”
“好啊。”
“也不能放這……”
病房內(nèi),宋嘉意氣急敗壞的怒吼與許庭琛的低笑夾雜著,落在門外簡沉的耳中,總感覺十分刺耳。
都多大的人了……
真是不知羞恥!
可下一秒,他卻猛地被一陣龍卷風(fēng)抱住。
艾克麗像個樹袋鼠一樣,趴在他背上開朗大叫:“嗷,我終于又抓住你了,我看你好像很有空的樣子,我今天繼續(xù)帶你去逛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