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孤影口中的那一波人,許庭琛表示很懵逼。
本來放下的心,又不由懸了起來。
“什么人,我可沒安排,孤影,你們……”
“誒,好嘞,馬上來。”
相比于許庭琛的緊張,孤影卻十分的輕松。
“我先不跟你說了,他們叫我吃飯呢,我好久沒吃過熱飯了,我先去飽餐一頓再說。”
“哦,對了,我剛剛才知道,那波人是專門來接嘉兒的,臥槽,我們走大運了,你知道吧,剛剛珂珂說,他們愿意幫助我們,一起做你們的支援呢!”
說完,不等許庭琛問什么,他就撒腿跑了。
熱飯,熱飯,我來了!
其實說所謂的熱飯,其實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熱飯。
而是超市里賣的那些自熱快餐。
只是在這山旮旯,能吃上飯就不錯了,管他是怎么煮的。
這廂他扒拉地吃著,那廂,珂珂又接到了許庭琛的通訊。
只是信號不怎么好,再加上他那邊太吵了,根本沒法好好談。
知道他們沒危險,又剛好想到了宋嘉意的任務,那些人,想必是雇主的人了。
嘉兒……
或許是救對了。
既然那廂無事,他就必須做好這邊的工作。
第一要務,就是解決柯沐衡,救出宋嘉意。
這兩個任務,必須同時進行。
若是柯沐衡和宋嘉意分開的話,他們也必須得分頭行動。
夜色漸漸濃郁,整個宅子,都被陰沉的低氣壓籠罩。
某個病房里,旁邊的儀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響。
嚴陣以待的醫生,馬上進行搶救。
但這到底是宅子,就算有醫生,有設備,也比不上外面設備完善的大醫院。
而古威,也不敢將夫人帶出去大醫院。
因為一帶出去,夫人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就要瞞不住了!
“人呢?莫淮衡呢?!說好的把那賤人抓回來救人,他都死哪去了?”
養了幾天,古威已經好了很多。
但因為柯沐衡的保證,他沒有急著去操勞。
如今,好消息沒聽到,卻又傳來了夫人病危的消息。
這毒,若是再不解的話,恐怕夫人,兇多吉少啊!
手下找到了柯沐衡,將這話帶到。
“我知道了,去告訴古先生,我馬上把宋嘉意帶到。”
不但要帶到,而且,還得在宋嘉意救人后,直接將人給解決了。
傍晚再見柯沐衡,宋嘉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所以現在你可以去救夫人了。”
但他這么爽快答應,宋嘉意就有些意外了。
總覺得有詐!
“我要怎樣才能信得過你?”
柯沐衡掃了一眼手下,那手下馬上將許庭琛松開,推到了她身邊。
“傷口我都叫人給包扎好了,一時半會死不了,我現在先把人還給你,這誠意,夠了吧?”
宋嘉意很清楚,眼前的許庭琛是假的。
所以,這誠意,可不夠。
她扶著那人,凌冽的視線,射向柯沐衡。
“不夠,我還要一把槍,否則的話,你們過后反悔,我都毫無反抗之力!”
柯沐衡笑了:“好,一把槍而已,給她一把槍。”
手下有些為難:“這……”
這可是槍,能隨便給嗎?
可面對柯沐衡那不容置喙的神色,手下不敢不從。
十分不情愿地將自己的手槍,遞了出去。
宋嘉意一把搶過,好生檢查了一番,確認是真槍,子彈充足,手一轉,槍口直接對準了柯沐衡。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手下都嚇得冒汗了,可柯沐衡卻只是擺擺手,仍舊笑得恣意:“你大可試試!”
試試看,殺了我,你還能不能逃出去!
宋嘉意收回視線,把槍一轉,收回放好。
“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敢殺你,畢竟我還不想死。”
說完,她扶起許庭琛,但在那一瞬間,腰間卻突然一陣刺痛。
她猛地回頭,瞳孔放大,裝滿了震驚。
本該雙手反綁的某人,居然掙脫了繩索,而且,他手里還拿著一個針筒,直接插在她腰上。
正欲轉而快速推進時,宋嘉意終于回過神來,一槍蹦了過去。
槍是真的槍,子彈打過去,那也是實打實的。
但針筒里的東西,被推進身體里,也是實打實的。
眼前陣陣眩暈,她恍惚地踉蹌了幾步,最后跌坐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誰?”
那人撕開了嘴上的膠布,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柯沐衡面前,彎腰恭敬道:“莫少,任務完成。”
“你!”
這人會說話,不是他們選的那個!
柯沐衡發現了,他早就發現了,可卻配合她演戲。
頭很暈,就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柯沐衡的笑意,就像太陽一樣扎眼。
她捏著槍,很想抬手,給他一槍。
可渾身卻好似有千斤重,手根本抬不起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用力地咬了一口舌兒,刺痛換來片刻清醒。
柯沐衡走到她面前,一腳踹開她手里的槍。
“沒想到吧……”
他猶如笑面惡魔一般,森冷陰郁。
“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臉皮,都是誰做的。”
他抬手,那手下馬上撕開臉上的皮,遞了過去。
薄如蟬翼的假皮,與他制作的,一般無異。
“是組織的研究人員,還是……你?”
他笑著彎腰,撿起那把槍,用冰冷的槍托,將她的下巴給托起。
“應該是你吧,畢竟……當初只有你在這里,可許庭琛卻偽裝成了向北。”
“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能耐多了,至少我剛學的時候,根本做不到沒有任何模具,就做出一張完整的臉。
可你不但做出來了,而且效果比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說你這么厲害,這手這么巧,我若是繼續留著,豈不是……”
他把尾音拉得很長,視線也從宋嘉意臉上,移到了那帶著傷痕,黃灰的手上。
宋嘉意本能地縮回手,捏著拳頭放到背后。
可她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還沒等她藏好爪子,柯沐衡就一個槍托,砸了下去。
“啊!”
十指連心,雖然沒砸中,但砸在肉上,也痛得要命。
這痛,讓她也清醒了些許。
她也猜出,那手下給她的這一針,只是單純的麻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