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北一直守著她,時不時說幾句扎心窩的話,氣得她渾身發(fā)抖,宋嘉意表示自己就算沒被傷勢給弄死,都得被他氣死。
而現(xiàn)在,剛出去不久的向北,又回來了。
一回來,就黑著臉諷刺。
“呵,都成為俘虜了,都還這么鎮(zhèn)定自若地享受,宋嘉意,你當(dāng)初勾搭上許庭琛,給我?guī)ЬG帽子的時候,也這么淡定嗎?”
又來了又來了。
他每天就是這么刺激她的。
可她都沒和他在一起過,何談綠帽子呢?
宋嘉意有氣無力地別過眼,連理都不想理了。
她不理,向北反而更憤怒了。
他上前一步,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你還真是賤得可以啊,怎么?知錯了,所以沉默,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想求得原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宋嘉意翻了個白眼:……
大哥,我可啥都沒說,你的腦部活動可真豐富!
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我再說最后一遍,從始至終,我就從來沒和你在一起過,何來背叛,何來綠帽子一說?
向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過……”
“閉嘴!”
向北狠戾打斷。
他再次捏住宋嘉意的雙肩,眼神就像寒冬的冰雹一般能砸死人。
“沒和我在一起過?呵,為了和許庭琛在一起,你的謊言一個接著一個。你踹了我跟他,不就是因?yàn)樗袡?quán)有勢么。
那我告訴你,許氏,我會奪回來,你,我也會搶回來。
至于他,區(qū)區(qū)一個私生子,就該骯臟地茍且偷生,而不是披上虛偽的外衣,活得光鮮亮麗!”
“私生子?”
宋嘉意一臉蒙圈。
“對,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罷了,可你呢,卻為了一個私生子背叛我!宋嘉意,你真是好狠的心!”
面對向北的歇斯底里,宋嘉意簡直不是一般的懵逼。
私生子……不該是他才對嘛?怎么會是許庭琛呢?
而且仔細(xì)想想,向北所說的話,怎么感覺那么耳熟呢?
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將向北和許庭琛的記憶給調(diào)換了一般,現(xiàn)在的向北,還以為自己才是長子?
再結(jié)合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宋嘉意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于是她問:“向北,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向北見她轉(zhuǎn)移話題,再次狠戾怒喝:“別想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的你,逃不掉的,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宋嘉意只能順著他的話:“我可以為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前提是,我真做了這么一件事。
可現(xiàn)在,我卻不認(rèn)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我需要確認(rèn)。
你敢回答我嗎?我們第一次見面,到底是在哪里?”
“是在M國!
居然回答對了,宋嘉意又問:“那我們?yōu)槭裁磿娒??
“因?yàn)槲沂軅!?
向北回答得毫無破綻,宋嘉意只能再次問:“那個時候,是幾年幾月幾日?”
向北又快速回答:“一五年三月!
可這一次,宋嘉意就反駁了:“對,一五年三月,我們才剛認(rèn)識,對吧?”
“對!
“可那時候,微微已經(jīng)出生了,我才和你認(rèn)識。我很想知道,我特么是怎么背叛的你,給你帶的綠帽子!”
宋嘉意怒吼一通,這下子輪到向北懵了。
原本塵封的記憶,繼續(xù)被敲碎。
口子越來越大,腦袋也越來越痛。
有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在極力地涌出。
可內(nèi)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拒絕這些記憶。
兩股勢力,在腦海里劇烈碰撞,痛得向北捂著腦袋哀嚎。
宋嘉意得到自由,連忙活動了一下被捏得酸痛的雙肩。
她冷眼看著向北痛苦掙扎,內(nèi)心陷入沉思。
不對勁,這樣的向北太不對勁了。
他一向是個溫文爾雅翩躚貴公子,即便愛了,也不會橫刀奪愛。
他是個狠心的人,很懂得取舍。
所以即便他愛著她,也從未做過任何讓她難堪的事。
在這場單相思里,他愛得清楚,同樣也愛得通透。
所以宋嘉意即便知道他的心思,也仍舊心疼他,不想和他鬧僵,總幻想著還能和他做朋友。
但宴會一見,她就感覺向北變了。
那種性質(zhì)的宴會,可不是向北這樣的人會接觸得到的。
可他就是出現(xiàn)了,不但出現(xiàn)了,而且還口出狂言,邪肆地調(diào)戲她。
這是以前從來不會發(fā)生的事。
這種反常,直到向北出現(xiàn)在這,宋嘉意就意識到了不對。
而今天這番試探,更令宋嘉意堅(jiān)信,向北絕對被控制了。
那人特地把他送到宴會,再把他送到這里。
而兩次,宋嘉意都在。
所以她猜測,那人必定與她也有仇。
向北打她主意,如此折磨她,若是許庭琛知道,絕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兄弟倆,必定打起來。
那誰最想看到他倆兄弟相殘呢?
宋嘉意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一張翩躚公子溫如玉干凈如清泉的臉。
柯沐衡,會是他嗎?
除了他之外,宋嘉意再也想不到第二個和他們都有仇,又特別想看到許庭琛和向北兄弟相殘的人了。
再加上他和古威,也確實(shí)有交情,這也能解釋清楚,向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果然是他嗎?
許庭琛知不知道這件事?他有沒有做相應(yīng)的防備?
如果向北突然出現(xiàn),許庭琛會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宋嘉意簡直不是一般的擔(dān)心,可她現(xiàn)在又被困在這里,想發(fā)信息出去通風(fēng)報信,那簡直就是奢望。
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向北先生,我是木法,奉命來找你有事!
原本捂著腦袋痛得歇斯底里,即將想到什么的向北,突然就這么被打斷。
那好不容易涌出來的思緒,瞬間消失。
他還想繼續(xù)回想,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因?yàn)樗挥X得自己的理解有錯。
肯定又是宋嘉意在狡辯,她最愛狡辯了!
向北狠狠地瞪了宋嘉意一眼,這才整理衣襟,優(yōu)雅地出去,打開了門。
“木法,有什么事?”
木法道:“古先生有令,要求把宋嘉意送回嘉兒小姐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