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威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視線如毒蛇般,劇毒無比:“別提她,懂?”
女人滿臉驚愕,不斷地點頭。
古威這才扔垃圾似的,將女人隨手扔到一旁。
女人見此,求生欲十足地卷起衣服裹住身體,狼狽跑出去。
她走后,有拍掌聲響起。
那一下又一下,十分響亮。
“這都發生了什么,對嘉兒寵愛如斯的古先生,怎么就懲罰了美人呢?”
來者面目清秀,白襯衫黑西褲,在這全片綠色服裝的地區,異常扎眼。
他瞇眼笑著,如炎熱夏季突然吹來一陣清爽的風一般,涼入心扉。
古威攏好衣服,原本怒意十足的臉,染上一抹虛偽的笑意。
“什么時候來的,居然沒通知我,那群該死的手下,養著都是吃白飯的嗎?!這要是怠慢了你,我可是會自責的!”
明面上是說的,可暗地里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古威是心驚了,畢竟他的人,那都是舔著刀子過活的,如今柯沐衡這么個大活人潛了進來,卻沒一個人察覺。
柯沐衡要是想要他的命,怕也沒人能救得了他。
所以,古威是為自己的命擔心了。
柯沐衡又何嘗不懂,他笑笑,表達忠心道:“你的手下很厲害,只不過我故意換了一張臉,他們才沒起疑罷了。”
換了一張臉!
這能力,能救人,也能害人啊!
畢竟柯沐衡不是他的人,只要有錢,只要柯沐衡接單,誰都可以買到這可以媲美真人的臉皮。
如果有人故意模仿他古威,并且向柯沐衡買了與他一樣的臉皮……
到時候進他這里,差遣他的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以前沒想到這茬就罷了,今天柯沐衡突然出現,他這一聯想,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還是你厲害,怎么,突然來找我有什么事?莫不成是想和我一起干一番大事?”
古威雖有了防備,但表面上,卻熱情地摟住柯沐衡瘦弱的肩膀,爽朗地操著一口方言,豪爽地聊著。
柯沐衡微微一笑:“干大事得足夠的野心和膽量,我這小身板,可沒那么大的野心,但來找你有事倒是真的。”
閑聊之余,已經有人進來沏好了茶。
屋內隔音十分的好,站在外面,基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其中一個守衛,眸子微微下沉。
四周黑漆漆一片,即便是夜晚,仍舊十分悶熱。
偶有飛鳥掠過,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
他抬手裝作不經意地摸了摸耳朵,嘴里輕聲呢喃,趁著飛鳥掠過造成的聲響,將信息傳達出去。
古威偌大的地盤里,燈光昏暗的后廚,正在為廚師打下手的撿菜小弟,突然捂著肚子。
“我肚子好痛,先上個廁所。”
旁邊的黑人男子見此,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趕緊滾吧,黃皮膚的垃圾。”
撿菜小弟不但沒發火,還十分諂媚地點頭哈腰,“是,是。”
他的順從,惹來后廚眾人,哈哈大笑。
等來到廁所,撿菜小弟諂媚討好的笑,才慢慢收斂,緊接著,換成了十分凝重的神情。
他摸了摸后耳:“這邊加餐,確認是柯沐衡來了。”
后廚之余,寢室里。
剛換班休息的某人,突然從床上彈跳起來。
床是很簡單的那種鐵架床上下鋪,許是歷史悠久,所以稍微有一點兒動作,便會發出動蕩。
某人突然起來,惹來下床連連咒罵。
他抱歉地道了歉,捂著肚子也進了廁所。
“是否行動,等待指令。”
可等了許久,耳邊才傳來一道低響:“按兵不動。”
“嗯?”
廁所里的兩人,直接懵逼了。
不行動?
那你告訴我們,找到宋嘉意,并且柯沐衡極有可能就在房中,是想干嘛?
難道只是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而已嗎?
他們聽了這個消息,卻不行動,有什么意義?
沒錯,這三人,正是悄悄干掉三個黃種人手下,然后借用臉皮潛進來的孤影簡沉許庭琛等人。
許庭琛偽裝能力最強,所以他費盡心思,干掉了其中一個守衛的黃種人,成功每天蹲在古威的房門前。
簡沉當機立斷,和許庭琛一起,選了個手下。
只有孤影挑來挑去,感覺根本沒有合適他的,正糾結猶豫之際,許庭琛索性直接干掉一個后廚撿菜的,把他扔進了后廚。
畢竟后廚人多口雜,孤影又比他們都精通這里的方言,在那可以聽到更多的八卦。
而從八卦中,他們又能提取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就比如,那個叫嘉兒小姐的,對宋嘉意特別的關照,又比如古威對嘉兒小姐,特別的在意,可一旦嘉兒不如他的意,他也能狠心地直接把人往死里整。
而今晚,嘉兒便被整得渾身是傷。
宋嘉意看到嘉兒身上那青紫交加的鞭痕,心口的點點燒焦痕跡,情緒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能把人給烤焦。
這……
這特么簡直就是虐待!
不是說古威對嘉兒很好嗎?這哪門子的好了?
身上那么多傷,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因為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
宋嘉意捂著腦袋,狠狠地咬了一口舌。
刺痛讓她更加清醒,她艱難地撐起身子,然后慢慢側身,用力地將嘉兒給弄到床上。
僅此一次簡單的動作,她就搞得滿頭大汗。
汗水浸染過額間的傷口,痛得她陣陣哀嚎。
她倒抽了一口氣,深呼吸許久,做足心理準備,才哆嗦地去解嘉兒的褲子。
民族服裝的穿著,十分繁雜,脫起來也很麻煩。
宋嘉意又忙了好久,才將嘉兒的衣服給脫掉。
在扯下最后一層布料,看到那血腥的場景時,她不由下身一痛,夾緊了雙腿。
痙攣從腳底升騰而起,痛得她紅了眼眶。
慘,太慘了!
這情況要是不馬上處理的話,嘉兒絕對毀了!
宋嘉意顧不得腦袋和腳上的傷,艱難地爬下床。
又單腳艱難地蹦跳到衣柜旁,把掛在柜子上的包包給拿下。
她的東西,嘉兒都放得很好,所以書包里的物品,也全都還在。
宋嘉意先是忍著劇痛,坐在地上給自己的腦袋簡單消毒包扎。
然后就將書包扔到床上,拖著那痛到懷疑人生的腿,一點點挪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