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揚一個人走夜路回家,突然被一個醉鬼給抱住,那個醉鬼……
正當裴文靜想看清那醉鬼的容貌時,眼睛突然一痛。
就像被火燒眼睛一般,痛得她捂著眼睛慘叫。
齊飛揚被她嚇個半死,連忙將人扶到一旁問:“眼睛怎么了?睜開我看看。”
“不行,好痛!”
那痛,就像兩顆眼球都被烤熟了一般,燙得眼眶十分的疼痛。
這傷在眼睛,她不睜眼,齊飛揚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能走路嗎?我扶你去眼科看看!”
“文靜!”
就在這時,程毅突然出現在轉角處。
“那是我哥。”
齊飛揚認識程毅,但還真不知道程毅居然是裴文靜的哥!
“這里呢,她在這。”
程毅馬上跑過來,好看的眉擰成麻繩:“怎么回事?”
裴文靜直搖頭:“我不知道,就眼睛突然好痛,現在還痛。”
她痛得面色扭曲,捂著眼哀嚎。
程毅臉色下沉,伸手覆在她眼睛上,安慰道:“沒事的,馬上停止探索,想點開心的事情,想想誰曾經給過你溫暖,誰無條件信任過你。
她還給了你一展拳腳的機會,她對你,很好,對嗎?”
這個她,是宋嘉意。
裴文靜知道,她也很欣慰,腦海里,全是宋嘉意對她的好。
齊飛揚站在一旁,覺得略微有些玄幻。
為什么這么覺得呢?
全是因為程毅的治療方式。
眼疼不該去眼科嗎?為什么要想點開心的事?
難道想點開心的事,就能不痛了?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不過幾分鐘,裴文靜的哀嚎就止住了。
按摩了一下眼睛,她緩慢地睜開了。
齊飛揚再次在心里暗罵一句,這么玄幻嗎?
還有精神治療法?
程毅不是和顧彥鈞做實驗的嗎?難道他們的實驗研究,已經拓展到了精神治療?
這是什么清新脫俗的治療方法?!
“就這么好了?”
程毅站起來,手卻還被裴文靜緊緊拽住。
他向齊飛揚感謝道:“我妹有點不懂事,麻煩你了,齊醫生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她。”
齊飛揚確實要去看許庭琛了,見此點頭:“好吧,最好還是帶她去看看眼科,我看她痛得怪可憐的。”
“嗯,一會就帶她去。”
程毅微笑道。
等齊飛揚走遠了,他那笑,才慢慢收起來,轉而換成凝重的深沉。
他抬手,在裴文靜面前晃過。
“看得到嗎?”
裴文靜咬著牙,忍著淚,心里害怕極了。
“我看不到。”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突然看不到?”
她是不是瞎了?
程毅哄著:“沒事的,我先帶你回家,再慢慢跟你解釋。”
裴文靜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得不跟他回去。
也是現在,她才知道,他們的能力,其實是有限制的。
過了二十六歲,他們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去使用這能力。
相反的,還會因為年齡的增長,對眼睛的傷害越來越大。
到最后,很可能因此,直接瞎掉。
有得必有失,他們得到這能力,也就伴隨著眼睛灼痛的懲罰。
灼痛到了一定程度,眼睛就會不堪重負,直接瞎掉。
但由于他們是逃出來的,所以沒人告訴他們這些。
而程毅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為他已經試過了,所以才推斷出來的。
也是因此,之前裴文靜請他幫忙,他會猶豫,就是這個原因。
他可不想瞎掉,但妹妹好不容易親近他了,他也不能把這難得的機會往外推。
所以,他才鋌而走險,幫了她一把。
預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他的眼睛,痛了整整一星期,才勉強好轉。
好在他平日里,一直都有滋養眼睛,所以,雖然痛,但卻勉強能視物,并未因此被他人察覺。
但裴文靜的情況卻和他當時不一樣,她是第一次痛,那灼痛來得突然,她必定因此暫時失明。
視力還是會恢復,但時間長短,卻會因人而異。
看這小妮子痛成這樣,想必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沒法全好的了。
聽完這些,裴文靜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操蛋的能力,不但讓她成了別人口中的喪門星,而且,還有如此副作用,簡直……
她用力地砸著腦袋,好想哭,可卻又怕淚水感染了受傷的眼睛。
“得了吧,放寬心,你哥當初一個人都扛過來了,你現在還有我在身邊呢,怕啥?”
裴文靜癟著嘴,咬牙忍著淚:“能不怕嗎,要是瞎了怎么辦?我還怎么找男朋友啊?”
程毅用力地搓著她的腦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男朋友,怎么不想想你哥我啊?你要是瞎了,我不得照顧你一輩子,到時候我怎么找你朋友啊?”
裴文靜打掉他的手,哼哼道:“你不是說女人這種生物最麻煩了嗎?那你還找個啥女朋友啊?”
兩人一路打趣回去,不知不覺間,都覺得眼睛沒那么疼了。
……
醫院。
齊飛揚給許庭琛換完藥,邊收拾邊道:“撐過今晚,宋嘉意基本就沒啥大問題了,你可以放寬心了。”
許庭琛神情懨懨:“嗯,龍先生有沒有來過?”
“沒,但他打電話來問過宋嘉意的情況,話說,這龍先生和你們,啥關系啊?總感覺有些不對。”
齊飛揚的八卦之魂瞬間燃燒,連眼睛都燃著一團火。
但那八卦之魂,卻被許庭琛一枕頭給砸碎。
“滾一邊去,別打擾我修養。”
“喂!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齊飛揚氣得跳腳,說個不停,但許庭琛去側身躺著,眼睛一閉,理都不理他。
齊飛揚自討沒趣,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晚上,齊飛揚又帶人給宋嘉意做了一次大檢查,累了幾個小時后,獻殷勤地跑到許庭琛那。
“沒事了沒事了!轉入普通病房了,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許庭琛的神色仍舊很淡,過于蒼白的臉色,給他增添了一分異樣的妖艷邪魅。
那深沉的眸,宛若黑洞般,深沉不可探究。
“嗯。”
僅僅是嗯了一聲,眼睛一閉,就又繼續睡了。
齊飛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宋嘉意沒事,他不該很高興才對嗎?
為什么……
咋就感覺哪里不太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