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意只是失血過多,休息兩三天,就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了。
但許是因為最近太過勞累了,如今有了個休息的機會,她果斷地修養了好多天。
許庭琛每天都回來看她,其余時間,忙得連回復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宋嘉意知道他在忙什么,所以他沒回信息,也就沒有再繼續發信息去打擾。
此時,組織。
宋嘉意心心念念的許庭琛,就在那里。
開會的時候,翁老毫不吝嗇地稱贊了宋嘉意,并且認為,她非常適合以醫生的身份,加入他們。
許庭琛以為自己肯定會很高興的,畢竟他答應宋嘉意試試,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可看著她蒼白的臉,渾身疤痕和變糙的手,他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庭琛。”
旁邊的孤影,突然戳了他一下:“翁老問你話呢。”
許庭琛這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快速掩下臉上的異樣,看向翁老。
翁老又重復了一遍:“庭琛,看了資料,你有什么看法?”
“還有這次讓宋嘉意跟過去,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許庭琛掃了一眼面前的文件,旋即嘴角扯出一絲輕笑:“翁老的安排,我肯定是服從的。”
要他的看法,那是沒有的。
但命令,他卻不得不服從。
翁老也不再問他,直接敲定了。
“出任務之前,把那孩子帶來見見我。”
“好。”
散會后,許庭琛跟著眾人去看了陸放。
“小米,解藥還是沒研究出來嗎?”
被叫小米的男人,還在做研究,聽到聲音,才抬頭。
他摘掉口罩,搖了搖頭:“難難難,難于上青天。”
孤影扇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重點。”
小米皺眉,揉了揉自己微卷的發:“重點就是,我們還一頭霧水,但他也死不了。”
他話語一落,所有人都沉默了,到底是并肩作戰了這么久的隊友,如今卻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任誰看了,心里都會不好受。
孤影沉重地拍了拍小米的肩:“好好加油,我們等著陸放回歸呢。”
小米帶好口罩:“我盡力,如果能救醒陸放,我們的醫療水平,也能更上一層樓。”
輪番給小米打氣一番,許庭琛沒有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許庭琛。”
娃娃跟了過來:“等等。”
許庭琛頓住,沒有回頭:“有事?”
娃娃遞給他一個錢包:“喏,宋嘉意的,幫我還給她。”
許庭琛接過,狐疑地瞅了娃娃一眼。
娃娃馬上解釋道:“我可沒偷她的錢,這是她自己扔在機關里的。”
某人淡漠地將錢包放入口袋,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我也沒說你偷,那么心虛解釋干嘛。”
娃娃:!!!
宋嘉意修養了這么多天,氣色紅潤,小臉圓潤,被照顧得自己都覺得自己要喪失自力更生的能力了。
所以在自我感覺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了之后,她又繼續開始鍛煉。
但這一次,她卻不再鍛煉自己的戰斗能力,而是看起了機關類書籍。
那天的機關,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那細如牛毛的銀針,微微泛著瑩藍光澤的尾部,被針扎成刺猬的布娃娃。
“暴雨梨花針……”
翻到某一頁,她突然頓住,認真地研究著。
暴雨梨花針其實是古代的一種暗器,制作精密麻煩,小巧便攜,但卻殺傷力十足,在古代,能擁有暴雨梨花針這樣的暗器,自己的命,都多了一層保障。
而她那天,所看到的,想必就是暴雨梨花針和機關巧妙結合的版本了。
只是……
有一點宋嘉意想不明白,那就是現在科技這么發達,很多地方的安保系統,都是用的紅外線啊什么的高科技。
稍微一觸動,便會發出警報,那不是更加有用嗎?
為什么在他們那,卻還用這種暗器呢?
暗器雖好,可要是解除了機關,那就是一個廢物。
可警報器卻不同,警報器一旦觸及,危險信息馬上就發了出去。
即便之后,敵人將警報器給拆除,但己方,也已經收到了危險信息。
宋嘉意看了好久,沒想太懂。
索性就不想了,草草吃了點飯,繼續去訓練室訓練。
許庭琛回來的時候,宋嘉意已經做完兩套基礎訓練了。
聽到開門聲,她才停了下來。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擦了擦汗,許庭琛走到一旁,拿起水遞給她:“完事就回來了,怎么,你不想我早點回來?”
宋嘉意接過水,咕嚕地喝了一大半,又將水杯塞到他懷中。
“早點回來好啊,陪我再練一會,然后一起去接微微。”
“我要繼續練了,幫我再打杯水回來。”
說完,自顧自地和沙包對打。
許庭琛拿著杯子,看了好一會,才轉身去打水。
再次回來,他將水放在一旁,走到宋嘉意身后,握住了她的雙手。
“想要一招致勝,就必須得學會出其不意,而出虛招,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你的虛招,卻必須比得真,得騙得過所有人,那怎么樣才能以假亂真呢?”
宋嘉意有些不明所以,定定地看著他。
許庭琛拉著她去到人形模型旁,指了指人形模型的腿。
“比如,你的目標是這里,那你可以選擇攻擊他的臉,你的表情必須得真,必須得狠,必須得讓對方相信,你的目標,就是想一拳打爆他的頭,那對方的所有防備,都會集中在頭部。
那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出其不意,一個橫掃,手也得轉彎,勾住對方的脖子,才能出其不意將人給撂倒。”
宋嘉意聽得有些糊里糊涂。
許庭琛索性和她對打,手把手教學。
雖然現在,直接肉搏,很少會出現。
但不出現,卻并不代表可以不練。
畢竟懂得多一點,就多一個保命的手段,難保到時候,遇到了呢?
所以許庭琛事無巨細,一一給她示范了一遍。
宋嘉意趴在地上,虛弱無力,肚子餓得咕嚕叫。
她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才發現現在都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她翻了個身,呈大字躺在地上,有氣無力道:“許庭琛,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得去接微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