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莫淮衡你找死是不是!”
衛(wèi)紫宸跳腳,也想彈回去,可奈何身高不夠,簡直是硬傷。
“好了,還鬧,我得回去配藥了。”
說完,又寵溺地用力揉了幾下他的發(fā)頂。
直接將那柔軟服帖的短發(fā),給蹂躪成雞窩。
衛(wèi)紫宸抓狂,瞪了他幾下:“哼,就知道欺負(fù)我沒你高!”
一大一小,吵吵鬧鬧,回到車上。
酒店里,有人送來材料,又悄悄離開。
莫淮衡回到酒店,直接就可以著手配藥。
忙了一下午,傍晚時分,他將藥打包好,扔給了衛(wèi)紫宸。
“幫我拿去寄。”
衛(wèi)紫宸撅著嘴,時分不情不愿地拿著包裹出去。
莫淮衡收拾好桌面上的垃圾,便下樓吃了晚餐。
……
景園,裴文靜的眼睛,漸漸恢復(fù)了視線。
但因為受創(chuàng),所以不能睜開太久。
吃完飯后,那三個大老爺們,又回到書房,繼續(xù)嘰嘰喳喳。
宋嘉意忙著照顧裴文靜,也沒注意到宋微微的小失落。
“帥哥哥到底在哪呢?”
小家伙一個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片刻。
又翻身下床,蹭蹭蹭跑到畫室,拿著碳素筆,在畫板上畫畫畫。
她的畫畫功底很好,很快,眉清目秀的少年,便初具輪廓。
“微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宋微微回頭:“媽咪,你來啦。”
說完,繼續(xù)沉迷畫畫,不可自拔。
宋嘉意站在一旁,越看,眉頭蹙得越深。
她知道自家女兒的畫畫功底很好,所以她現(xiàn)在畫的這個少年,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和不安,宋嘉意蹲在一旁,小聲問:“微微畫的是誰呀,這么俊。”
宋微微挑眉,明顯很高興。
“是今天中午看到的小哥哥哦,媽咪,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宋微微捂著臉,一直冒粉紅泡泡。
“微微。”
宋嘉意面色凝重:“你喜歡這個小哥哥?”
宋微微忙不矢點頭:“嗯嗯,好喜歡好喜歡,我覺得小哥哥好帥呀。”
額……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女兒居然是個小花癡。
而且花癡的對象……
不知為何,宋嘉意心里頭很不安。
突然出現(xiàn)在景園附近,并且剛好讓他們看到,還讓裴文靜傷了眼睛的小男孩,怎么可能會簡單。
如果不簡單的話,微微又這么小,一旦被利用……
腦海里飛出無數(shù)個后果,或被挖心挖腎去賣的。
或被賣去偏遠(yuǎn)地區(qū)當(dāng)童養(yǎng)媳……
每一個,都讓她渾身哆嗦。
“微微。”
她握住宋微微白嫩的小手,語氣沉重且嚴(yán)肅道:“看著媽咪。”
宋微微放下畫筆,有些不明所以。
“媽咪,怎么啦?”
她看著宋嘉意沉著的一張臉,有些害怕地癟了嘴。
“微微,那個帥哥哥,微微第一次見面對不對?”
“嗯。”小丫頭乖巧點頭。
“那如果微微再次遇到小哥哥,可以正常地交流,但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如果沒什么人,微微能不能跟著小哥哥走?”
宋微微搖頭:“肯定不能,可是……我覺得小哥哥也不像是壞人……”
宋嘉意嘆氣。
孩子到底太小,理解和接受的能力都有限。
她縱然有一肚子的理論,也不能一股腦就塞給孩子。
“微微,媽咪帶你去看一個視頻。”
“哦。”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放下畫筆,跟著宋嘉意下樓。
宋嘉意找啊找,都找不到一個,比較溫和的,可以教育小孩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視頻。
像京大某學(xué)子,前途一片光芒,卻設(shè)計殺害了自己最親的母親。
又比如,某對夫妻,丈夫?qū)ζ拮右恢焙芎茫煞騾s為了家產(chǎn),狠心將已經(jīng)懷孕了的妻子,推下懸崖。
如此這般,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典型案例。
可她卻不敢用來教導(dǎo)宋微微,因為怕她幼小的心靈,直接受到重創(chuàng)。
后果,便會得不償失了。
“媽咪,你要給微微看什么視頻呀?”
宋微微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了。
見此,宋嘉意索性不找了。
算了,不急于一時,明天再好好想想,該怎么教。
“現(xiàn)在太晚了,咱先去休息,明天再看,好不好?”
小家伙卻搖頭:“不,微微想把畫畫完再去睡覺覺。”
宋嘉意:“……”
“可小孩子,最好別熬夜哦,要不然會長不高的。”
“啊。”
宋微微很怕自己長不高,因為現(xiàn)在的她,就比同齡人要小個很多。
特別是陳小鵬,明明年紀(jì)一樣,可陳小鵬卻有兩個她那么大。
為此,她還多吃了半碗飯,每天早上,都得喝牛奶。
所以說,宋嘉意這一句話,很有效地讓她乖乖去睡覺了。
哄好宋微微,宋嘉意都有些疲憊了。
書房里,那三人都關(guān)門討論了一天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
她心里很忐忑。
躺在床上,腦袋里一團亂糟糟的線,翻來覆去,完全睡不著。
……
與此同時,非洲某個角落。
昏暗的暖黃燈光下,女人穿著傳統(tǒng)的粗布麻衣,裹著頭紗。
面色黝黑,但藏在衣服下的手腕,卻異常白皙。
女人快速地翻閱著資料,許是太過緊張慌亂,一不小心,打翻了桌面上的茶杯。
“嘉意……”
她倒抽了一口氣,眸底全是不可置信。
“誰!”
“好像是在老板房間傳出來的。”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多。
女人忙不矢將茶杯扶好,將資料放回原位。
手法巧妙地上鎖,然后爬進(jìn)床底。
“老板。”
“怎么回事?”
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來。
他留著長長的絡(luò)腮胡,一雙青豆般細(xì)小的眼,如匍匐在潮濕陰森地帶的蛇一般,陰森危險。
他穿著當(dāng)?shù)厝说姆棧砗蟾辶鶄隨從。
守衛(wèi)在他面前,頭幾乎垂到了地下。
雙手緊緊地貼在雙腿兩側(cè),微顫十分明顯。
被叫老板的中年男人一揮手,聲音洪亮:“下去吧。”
守衛(wèi)逃命般退到一旁。
“你們在外面等著。”
“是。”
老板一人進(jìn)了房間。
片刻后,再次出來,直接一巴掌甩在那守衛(wèi)的臉上。
“混賬,別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驚動我!我養(yǎng)你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