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呢,揚哥?”
沈缺和羅皓洺鄙夷地看著他。
齊飛揚根本不要臉了。
“臉離家出走了,我正打算去貼尋臉啟示,如果你們看到,可以順手幫我撿回來。”
“噗……”
宋嘉意坐在一旁,聽得捧腹大笑。
許庭琛絕對抓住了齊飛揚的把柄,要不然的話,齊飛揚不可能不要家里的億萬家產,來給他打工的。
事后,宋嘉意好奇地問了許庭琛。
許庭琛這家伙,倒是得寸進尺,狠狠將她拆股入腹,飽餐一頓后,這才肯告訴她。
“齊家有兩個孩子,分別是哥哥齊飛銘,和弟弟齊飛揚,而齊飛銘,從出生,到畢業從政,再到相親結婚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按照父母的規劃,按部就班完成。
齊飛揚不喜歡這樣的人生,所以他反抗了。
不想從政,所以選擇去從醫,但父母卻全力反對,所以齊飛揚和他們打了一個賭。”
“什么賭?”
許庭琛換了個姿勢,摟緊懷中嬌妻。
“若他能在醫學界,創出一番作為,齊家就不得再干涉他的人生,日后,他所有的決定,都能自己選。
若他完不成,就得回去,和他哥一樣,繼承父母的事業,按照父母為他鋪好的路,一路走到頭。”
宋嘉意翻了翻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悶悶道:“這樣的日子,哪還有什么盼頭啊?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太無趣了吧。”
“對,正是因此,齊飛揚才反抗了,而他反抗的后果,就是父母切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除非他回去繼承家業,否則的話,他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啊,這也太狠了吧,我覺得孩子不管做什么,父母都應該只有參考權,而沒有主動權才對,他這……”
宋嘉意捂臉,瞬間覺得自己生活得實在是太幸福了。
也再一次意識到,不是家庭富裕,就一定十分幸福。
相反的,繼承了上一輩的風光,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齊飛揚便是如此。
許庭琛在她臉上親了親:“說是這么說而已,可真正做得到的,又有多少?”
“齊飛揚算好的了,畢竟我幫了他一把,要不然,你以為他會兼職我的私人醫生。”
宋嘉意有些困了,吧唧一下嘴,說話比平時溫柔了不少。
“對,老公真棒……”
喃喃自語后,呼吸變得均勻。
許庭琛愣住,腦海里全是老公這個詞。
好似……是第一次聽到她叫。
而且,還叫得那么銷魂。
讓他沉睡的某地,瞬間就清醒。
可罪魁禍首,卻呼吸綿長,睡得正香。
許庭琛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咬了口她的鼻尖。
“起開,我要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的某人,直接將自家老公當成了蒼蠅,一巴掌拍過去。
啪的一聲,無比響亮。
許庭琛黑著臉,滿肚子的氣,卻無處發泄。
最終,只能記在心里,跑去浴室下火。
風平浪靜的日子,又過了三個月。
齊飛揚養了三個月,成功從老臘肉,再次躋身進小鮮肉的行列。
宋嘉意仍舊和以前一樣,上半天在宋氏,下半天在醫院做研究。
至于直接所說的,為了宋微微的撫養權,去做許庭琛的私人秘書一事,早就被拋在腦后了。
畢竟現在都老夫老妻了,許庭琛要還敢跟她談撫養權一事,宋嘉意絕對能將他踹下床!
而許氏,收購容氏后,除了幕后掌權人發生了變化,其余的,一切照舊。
這讓容鎮海十分感動。
屢次三番親自上門道謝,但都被許庭琛以工作忙為由,給回拒了。
而許博安,期間也來找了許庭琛很多次。
無外乎就是向晴死了,向北又出國了,一個人覺得孤單。
夜深人靜,恍然想起蘇從月的好,才來找許庭琛,想道歉恢復從前的關系。
但造成過的傷害,哪里能彌補得回來。
已經死了的人,也根本無法復活。
許庭琛不會原諒許博安,許博安只能繼續尋求原諒。
見不到許庭琛沒關系,許博安另辟蹊徑,竟直接從宋微微身上下手。
俗話說蛇打七寸,必死無疑。
而宋微微,就是冷血無情許庭琛最柔軟最致命的七寸。
這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宋微微小朋友跳級,直接上了大班,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從幼兒園正式畢業了。
因此,宋微微小朋友十分高興,每周末放假,都十分認真地在畫畫。
每次來幼兒園上課,都會帶幾幅畫過來,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這不,剛好是課外活動時間,小家伙又拿著畫,來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臨近下課,幼兒園大門口。
一個穿著龍紋中山裝,身體硬朗健碩的中年男人,對保安道:“我是許庭琛的父親,宋微微的爺爺,今天我兒子沒空,特地讓我來接孩子回去。”
說完,還特地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記錄給保安看。
保安是新來的,年紀也比較小,所以并不認識許博安。
他禮貌道:“許老先生,請您等一下,我進去問問。”
“行,可以。”
許博安十分禮貌。
他之所以選今天來,就是因為打聽好了。
齊飛揚去非洲,懲罰只是個幌子,實際是為了什么,沒人知道。
而許庭琛,今早就秘密飛往非洲某個小鎮。
宋嘉意那女人,又忙著做實驗,一般接孩子,都會遲些許。
但鑒于之前,宋微微曾經被綁架過一次,所以這幼兒園的防護措施,做得十分的縝密。
所以許博安,并未偽裝,而是直接以自己的身份過來。
并且,他也確實是不會傷害宋微微。
許庭琛就算有氣,也不會將這事給宣揚開來。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等了大概五分鐘,保安帶著班主任一起過來。
班主任禮貌問:“許老先生,您好,由于我們這里有規定,如果換人接送小孩的話,必須要有接送條,或者是接送條的圖片,以及孩子父母本人,親自發信息告訴我,但宋小姐并未發信息告訴我,所以,我想問問,您有接送條嗎?”
這班主任,就差沒直接說,您怕不是來偷小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