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回來了。”
顧彥鈞回到大宅,已經(jīng)是深夜九點。
顧老爺子拿著一張老舊照片,看得出神。
冷不丁地突然有聲音響起,他著實嚇了一跳。
馬上放好照片,呵斥道:“你這臭小子,怎么走路都沒個聲音。”
顧彥鈞洗了手,傭人將一直熱著的飯菜端上來。
他加班忙,經(jīng)常三餐不正常。
為了保證他回來就能吃到熱飯,所以家里的飯菜,一直熱著。
他邊吃,邊道:“明明是爺爺看得太入迷了,沒注意我回來了而已。”
老爺子哼了一聲,打開了電視。
“今天,宋氏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并且采用直播的方式。”
“起因是宋嘉意抄襲一事,可最后,卻來了個大反轉(zhuǎn)……”
顧老爺子看著新聞,問顧彥鈞:“這新聞你看了嗎?”
“剛看到。”
顧彥鈞忙得很,哪里會特地去關(guān)注這些無關(guān)緊要地新聞。
“你怎么看?”
“結(jié)果新聞不是說了嗎,宋嘉意是被冤枉的。”
“臭小子,我是說,這件事情,你怎么看待,不是問你結(jié)果。”
顧老爺子直接拿起一個蘋果扔了過去。
顧彥鈞精準接住:“爺爺,蘋果含有豐富的維生素,你該多吃,而不是多扔。”
他將蘋果放在餐桌面,優(yōu)雅地扯了一張紙巾擦嘴。
“宋嘉意有點心計,可卻玩不過許庭琛,現(xiàn)在他們看似很要好,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許庭琛不會選擇宋嘉意。”
顧老爺子眉頭緊鎖,咳了幾下:“那你說,我要不要提點那孩子一句?”
從前地顧家,和宋家和許家,都有交情。
對許家地情況,也略有了解。
許家曾經(jīng)沒落過一段時間,是因為聯(lián)姻,借助蘇家,才再次東山再起的。
可許博安卻是個忘恩負義的,不滿商業(yè)聯(lián)姻,在外搞小三。
對許庭琛這個兒子,也不甚管教。
小三登堂入室,想鳩占鵲巢,好在許庭琛自學成才,再加上有許老太太幫著,才穩(wěn)固了地位。
可這只是明面上地說法。
背地里,真相卻并非如此。
許庭琛早就接觸了道上的事,也是因此,才會練就一身本領(lǐng),并且心狠手辣,霸道狠戾。
畢竟那個地方,可沒一個是泛泛之輩。
而許庭琛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年,早就樹敵無數(shù)。
如果仇敵找上門來,利用宋嘉意來掣肘許庭琛。
到時候,以許庭琛的性子,嘉意這孩子,必定兇多吉少。
顧彥鈞神情寡淡:“爺爺想提點,那就提吧。”
“可我又怕她不信。”
顧老頭兒十分糾結(jié)。
“那就不提。”
別指望顧彥鈞這冰碴子,會給出什么好建議。
顧老頭兒也意識到了,唉唉嘆氣幾聲,杵著拐杖起身:“那我再想想,你吃飽了早點休息,別研究沒成功,身體就先累垮了。”
“知道了,爺爺晚安。”
“晚安。”
等顧老爺子回房后,顧彥鈞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一如他的人,十分簡單,暗黑的色調(diào),顯得異常清冷。
他從抽屜拿出一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后,又放回了抽屜。
打開衣柜拿了套睡衣,進了浴室。
……
與此同時,宋嘉意剛躺下,手機便響起短信提示音。
她撐起身子,抓過手機點開。
短信寫著:“如果去見張鎮(zhèn)勇,記得暗中帶幾個人,以保證安全。”
“龍先生……”
他怎么會發(fā)短信來。
而且這語氣,很是關(guān)心啊。
宋嘉意禮貌地回了信息。
“謝謝,我會的。”
說起來,她也確實要去見見這張鎮(zhèn)勇了。
如果他肯出面幫忙的話,那她距離翻案,必定又近了一步。
后天就是周末了,再過一天吧。
第二天,宋嘉意去到宋氏,第一次收到了十分高的待遇。
整個設計部的成員,都在歡迎她。
恭維的話語就像不要錢一般,一句接著一句。
但也有例外。
宋嘉意禮貌應付完畢后,往角落走去。
從始至終,這個坐在角落里的女人,都十分平靜。
別人恭維討好時,她仿佛處于另一個世界般,仍舊認真工作。
“宋經(jīng)理,別靠近她,她就是個瘟神,嘴里從沒說過好話。”
其中一個員工討好道。
另外一個也附和:“對啊,上次她說我回家走小路的話,肯定會破財,結(jié)果我還真被人搶劫了。”
“好在那小偷只劫財,要不然我絕對失身!”
“哦,還有這事?”
宋嘉意詫異,看向那女人的眼光,也發(fā)生了細微地變化。
可那女人卻仍舊認真地點著鼠標,敲著鍵盤。
又一個員工道:“是真的,我也試過,她當初好像是說我男朋友是渣男,叫我別太輕易信人,可我男朋友年輕有為,高大帥氣,對我又好又專一,怎么可能渣。
我當時就不信了,可結(jié)果才過一周,我男朋友就劈腿了,你說她不是瘟神,不是烏鴉嘴是什么?”
那員工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宋嘉意:“……”
這個……怪得了別人嗎?
不過,聽他們這么一說,宋嘉意對這女人,倒是很感興趣。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抬頭,看著她。
原本水潤的眸子,竟慢慢變得空靈。
宋嘉意看著那雙眼,頭皮有些發(fā)麻。
“宋經(jīng)理,我叫裴文靜,職位是服裝設計師。”
“額。”
她的聲音十分就像幽靈般,陰森空靈,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而她接下來所說的話,也著實令宋嘉意,好一陣子不適。
“別再帶那項鏈,你會死的。”
宋嘉意摸了摸脖子,脖子上掛著的,正是之前宋青揚還給她的項鏈。
這是母親的遺物。
所以她一直隨身攜帶。
不過是帶一條項鏈而已,她怎么可能會死?
宋嘉意也是不信的。
但她卻沒表現(xiàn)出來。
而是脾氣很好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裴文靜有些詫異。
許是沒想到,她居然沒像從前那些人一樣,直接甩一句有病,神經(jīng)病白癡,并且從此疏遠她吧。
“因為我能感覺到,那項鏈有問題。”
至于什么問題,她其實也說不出來。
宋嘉意微笑:“謝謝你的提醒,裴文靜是吧,”
所有員工,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結(jié)果,宋嘉意卻話鋒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