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磊猶如泰山一般,往宋嘉意壓去。
宋嘉意麻溜一轉,躲過了他的泰山壓頂。
“你放屁!”
她快速跑到茶幾旁,拿起一瓶酒直接對著茶幾給砸了。
捏著玻璃渣子,對準趙昌磊。
“我警告你,開門放我出去,否則的話,這酒渣子插在你那肥肉上,感覺可不是那么美妙的!
她以為這死胖豬會怕,但死胖豬卻放肆大笑。
“我說我的嘉意小美人啊,我既然能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又怎么會沒做好完全的準備呢,放心,再過一會,你就會乖乖地跪在我面前,比街邊女人更放襠地求我上你了!”
宋嘉意心下一驚,鼻子微微動了動。
一股被酒味和香水味掩蓋的異香,慢慢變得濃郁。
這是……
內心深處突然涌出一股躁動。
宋嘉意全身發軟,咬牙切齒道:“你居然點了迷魂香!”
見她軟了下來,趙昌磊愈發狂妄。
“這可是好東西,它能讓你乖乖聽話,沉淪歡愉……”
“來,叫聲干爹來聽聽,干爹會帶你上天帶你飛……”
“滾!”
宋嘉意咬牙,心下一橫,直接將酒渣子給砸了過去。
然后,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瓶子,對著趙昌磊的臉一按。
“啊!”
趙昌磊捂著臉,痛苦異常。
但他到底肥大,一手操起桌上的酒,對著宋嘉意砸了過去。
宋嘉意全身酥軟,根本沒法靈活閃躲。
只能用雙手擋住臉,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擊。
砰的一聲。
她仿佛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本就沒好全的左手,一陣鈍痛。
痛感透過手臂,傳遍四肢百骸,竟硬生生壓下了體內的那一股燒熱。
她腳步一個踉蹌,身形不穩直接栽倒。
痛……
是唯一的感覺。
趙昌磊緩過神來,面目猙獰地揪著她的發,啪啪就是兩巴掌。
宋嘉意只覺得眼冒金星,頭痛欲裂。
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斷,她被拖著往里走。
隨著趙昌磊的大幅度動作,一串鑰匙,從他口袋里掉落。
鑰匙……
宋嘉意混沌的腦袋突然一個激靈。
一口咬在舌尖上,顫抖著舉起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防狼噴霧對準趙昌磊的臉,再次摁下去。
“!”
趙昌磊顯然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力氣反抗,再次中招。
宋嘉意趁亂,抓住鑰匙,不要命地往門口跑。
只要跑出這個房間,他就絕對無法得逞。
近了,更近了……
鑰匙插進孔里,用力一扭。
門……開了……
可……她的力氣,也用完了。
砰的一下,直接暈倒在了門口。
許庭琛喝了一晚上悶酒,剛打算離開,就看到一個女人倒在地上。
他連個正眼都沒甩過去,越過那女人,淡漠離開。
魅色這種地方,這種事情每天都要鬧個幾起,他不是圣人,一般不會出手。
“救我……”
一道低喃響起。
熟悉的聲音,令他后背猛地繃緊。
“救我……”
宋嘉意還在掙扎地想爬出去。
但手很痛,腦袋很暈。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終究還是太嫩了。
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對方就算拒絕她,也絕對不會有所準備,加害于她。
可事實卻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她的行動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別人察覺,并且布下天羅地網,甕中捉鱉!
“小賤銀,我看你這次還想往哪里逃!”
身后,趙昌磊又緩過氣來了。
這一次,他直接拿著一根針。
“這一針下去,勞資就不信你還有力氣逃!”
說完,對著她的屁屁,狠狠扎下。
宋嘉意是真沒有力氣逃了。
心死如灰地閉上眼,直接暈了過去。
趙昌磊那如同豆子一樣的小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終于要得手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往下壓的動作,卻猛地一頓。
緊接著,他肥大的身軀,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一腳踹飛。
“滾!”
趙昌磊最后的氣焰,在看清男人的面目時,直接嚇尿。
“許……許先生……”
聲音哆嗦,身體抖如篩子。
許庭琛不認識他,但他卻認得許庭琛。
就在這一瞬間,有關許庭琛的傳聞,一股腦涌入腦海。
趙昌磊直接跪地求饒。
可男人卻根本沒理他。
淡漠地打了個電話后,就將暈死過去的某個女人打橫抱起。
大堂經理火急火燎趕來,揮了揮手:“把現場清理干凈,不用叫救護車,更不用報警!
那些服務員顯然已經看慣了這樣的場景了。
個個神色麻木,動作迅速地將現場清理干凈。
片刻后,包間干凈整潔,煥然一新。
當然,這得忽略躺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血人趙昌磊。
清潔完后,大堂經理將服務員遣散。
他在房間等了大概十分鐘,季培彬帶人來,將趙昌磊給帶走。
臨走前,季培彬特地頓了頓:“該怎么做,你懂的。”
“懂,當然懂,季先生放心吧!
能在這種地方當上經理,那絕對是人精。
又怎么會不懂呢?
……
痛……
全身都痛。
就像被人掄起來反復錘了好幾遍一樣,整個身體,都散架了。
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卻又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異常。
“睡吧,已經沒事了!
身邊,好似有人在說話。
那聲音溫和磁性,宛若大提琴的旋律一般,緩慢流淌,具有撫慰心靈的作用。
宋嘉意的眼皮更重了,困意來襲,再次睡了過去。
許庭琛坐在床邊,眸色復雜地凝視著她的臉。
手機不厭其煩地震動著,他卻沒任何心思去理。
直到特殊鈴聲響起,許庭琛石化的身姿,才動了動。
掏出手機,接通。
“喂!
“爸比……”
宋微微小朋友坐在沙發上,握著大大的話筒,癟著嘴道:“媽咪呢,為什么昨晚沒回來?”
小家伙習慣了宋嘉意在身邊,昨晚宋嘉意一夜沒回來,小家伙今天死活不肯去幼兒園。
許庭琛起身,走到了陽臺。
京都已經漸漸入秋,冷風蕭瑟,樹木光禿。
“媽咪去出差了,所以微微要乖哦。”
小家伙一抽一抽的,但眼淚卻已經止住了:“真的嗎,那媽咪得出差多久,我晚上能給她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