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xí)什么的,那簡直就是浮云。
他們根本就不喜歡。
所以他們父母,特地給他們找了個榜樣。
而那榜樣,就是許庭琛。
所以許庭琛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催命閻王一般的存在。
平日里,能避開就避開,避不開也必須做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孩子。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三了,明年六月就要參加高考了,所以一定要學(xué)習(xí)!
可現(xiàn)在,許庭琛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兩個小子裝模作樣了好一會,房門突然被推開。
許庭琛踏進包間的那一瞬間,兩人只覺得壓迫感瞬間增強。
拿著筆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求生欲十足的沈缺,忍著頭皮發(fā)麻,拿著作業(yè)湊上去討好道:“那個,琛哥,我們真的是在做作業(yè),只是換了個環(huán)境而已,不信你看。”
說完,將手中的黃岡密卷遞給他。
試卷上,用紅筆密密麻麻地寫了諸多的解析,一看就知道十分用工。
許庭琛掃了一眼。
“這是去年的卷子。”
“蛤?”
沈缺石化了。
快速翻了一下那發(fā)黃的黃岡密卷。
最終,在日期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特么還真是去年十月的卷子。
他……
“琛哥。”
羅皓洺白了沈缺一眼,拿著自己的卷子,屁顛上前。
“沈缺糊弄你,我可沒有,我是真的做了,你看日期,這是我今天才做的。”
羅皓洺獻殷勤般,將卷子給嘩啦啦地翻了好幾頁。
廢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可是時時刻刻都防備著,一旦琛哥出現(xiàn),還有點卷子來彌補。
許庭琛看都沒看羅皓洺的試卷,徑直坐下。
視線環(huán)顧四周,好看的眉蹙緊。
“別裝了,酒呢。”
他的語氣很不耐煩。
羅皓洺和沈缺忙不矢將黃岡密卷放好。
兩人還在打太極:“什么酒,琛哥,我們來這真的只是想換個環(huán)境做作業(yè)而已。”
“對啊對啊,琛哥,您那么忙,這點小事,不必和我們的父母說。”
“我不會告訴你們爸媽。”
許庭琛這話一出,兩人蒙住。
不會。
“真的?”
兩人眼睛就像鉆石般,閃閃發(fā)亮。
許庭琛雙手撐著膝蓋,手指交纏,抵著下巴。
“平時你們怎么玩,現(xiàn)在就怎么玩,我只是來喝酒的。”
許庭琛的同齡朋友并不多。
再加上他并不愛喝酒,個人也比較自律,所以狐朋狗友更是沒有。
也是因此,他現(xiàn)在想喝杯酒,都只能想到這倆小屁孩。
看到他們那驚恐萬分的表情,不知為何,許庭琛的心就沒那么堵了。
也許……
自己不爽的時候,欺負人是一個很好的發(fā)泄方法。
沈缺和羅皓洺再三詢問,確認(rèn)他們琛哥真的只是來喝酒的時候,吃驚到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
但旋即,愛浪的天性爆發(fā)。
他們果斷將剛剛趕出去的妹子又給招進來,又特地找經(jīng)理,將店里珍藏的紅酒伏加特等,全都拿了過來。
別看這兩小子年齡才十九歲,可蹦迪起來,那絕對是老油條一個。
不一會兒,就摟著妹子拿著話筒狂嚎,玩得不亦樂乎。
許庭琛優(yōu)雅地晃動著高腳杯,一杯杯地灌著紅酒。
其中一個身材苗條,長相水靈的妹子,觀察了他好久。
最終,咽了口口水,忍不住上前。
“帥哥,喝悶酒多難受啊,要不馨兒陪你喝?”
那靈蛇般滑溜的小手,風(fēng)情萬種地勾住他的手臂。
剛想嬌媚地將腦袋貼在他肩膀時,許庭琛猛地起身。
女人摔倒在沙發(fā)上。
抬頭對上許庭琛那漆黑的雙眸。
瞬間,整個人渾身一顫,粉嫩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
男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可就一個眼神,就嚇得那女人靈魂都在發(fā)顫。
“滾。”
冰冷的話語一落,一股難聞的尿騷味蔓延開來。
抱著麥克風(fēng)狂嚎的沈缺,突然回頭。
瞬間被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他直接扔掉麥克風(fēng),將那女人給拉開。
“我琛哥都叫你滾了,還不趕快滾!”
“沈少,我……”
她兩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地看著沈缺。
可沈缺卻沒有半點憐憫。
直接叫經(jīng)理進來將人給領(lǐng)走。
又吩咐服務(wù)員將包間沙發(fā)給換掉。
許庭琛本想安安靜靜地喝杯酒而已。
但好似只要有他在,他們就玩不開一樣。
思及此,他放下杯子:“我出去走走。”
沈缺對羅皓洺使了個眼色。
羅皓洺馬上上前,噓寒問暖。
“琛哥,你想去哪?我對魅色可熟悉了,你想要什么,只要開口,我都能幫你弄到。”
許庭琛雙手插兜,探究地掃了他一眼。
“這么熟悉,經(jīng)常來玩?”
“那是……”
羅皓洺聲音一頓,連忙反駁:“沒有沒有,都是聽朋友說的……”
“嗯。”許庭琛沒打算和他計較:“別跟著我。”
說完,走出了包間。
他走后,沈缺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
緊繃的神經(jīng)松緩下來,才驚覺后背一身冷汗。
“羅皓洺,你說琛哥是不是有心事?他今天看起來怪怪的,不但喝酒了,還允許我們蹦迪。”
羅皓洺也仰躺在沙發(fā)上,一只腳高高抬起,掛在沙發(fā)靠背。
“我哪里知道,琛哥那么忙,事兒那么多,有心事不是正常嗎?”
“反正只要不向我爸媽告狀,琛哥怎么看都可愛。”
“你說得對。”
可下一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兩人輕松地接電話,心情沉重,欲哭無淚地掛斷電話。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抱頭痛哭。
“我就說嘛,琛哥怎么可能不告狀?”
剛剛他們同時接到的那通電話,正是他們爸媽打來的催命符!
另一個包間里。
許庭琛將手機放回口袋。
那兩小子,都要高考了,還想著玩。
他既然答應(yīng)了他們父母。
順便的監(jiān)督,還是可以的。
服務(wù)員送來幾瓶紅酒。
他開著音樂,一個人獨自喝悶酒。
……
與此同時,魅色大廳。
宋嘉意再次翻看了手機,確認(rèn)地址后,才走進來。
這幾天,她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和她父親那個案子有牽扯的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讓她找到了一個。
而現(xiàn)在,她來這,就是為了和那人談?wù)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