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妃得到了兒砸的回復。
完全否認了熊初墨所說的話。
可李夫人不是當事人啊。
她兩邊都半信半疑。
看向宋嘉意的目光,并不是太友好。
不遠處的宋嘉意,許是察覺到了一般,猛地轉(zhuǎn)身,環(huán)繞四周,看了一遍。
不看還好,一看,卻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在打量她。
并且有一些,還舉起了手機,毫不避諱地拍攝著。
宋嘉意回過神來,后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和許庭琛的關(guān)系,一直都未對外公布。
所以,知道她和許庭琛真正的關(guān)系的人,并不多。
而這些不明所以的人,如果拍了照片,又在網(wǎng)上亂說的話,那后果……
可下一秒,許庭琛卻將人給攔腰拉入懷中。
十分自然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這是我的女伴,宋嘉意。”
“拍了照片的,我希望我不會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什么不實的流言,否則的話……我只能依法處理了。”
他語氣緩慢,優(yōu)雅矜貴。
仿佛閑聊一般的語氣,卻令拿著手機拍攝的人,都自覺地刪掉了照片。
容沐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涂著艷紅炫彩指甲的手,直接將手中的竹簽給拗斷。
向北恬淡地垂眸,仰頭喝了一口酒。
許庭琛直接宣布主權(quán)。
宋嘉意這個名字,被所有人剖析搜索。
“天……她該不會是宋青常的女兒吧?”
有人查了出來,忍不住驚呼。
有人附和著。
“宋青常,五年前因為貪污受賄,畏罪自殺的那個宋青常么?”
“對,而且宋嘉意當年,也十分不檢點。”
“親爹跳樓的時候,還在和幾個男人玩……”
“對,當年我也看到新聞了,最后好像連收尸都不敢去收,就直接逃走了。”
“等等,剛剛沐嵐說那個宋小姐,該不會就是宋嘉意吧?”
“那個宋微微,該不會是她以前亂搞遺留的種吧?
“不會吧,許先生那么高冷矜貴,怎么會和這樣骯臟,而且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女人在一起?!”
“不行,我完全接受不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容沐嵐。
容沐嵐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僵硬笑道:“宋微微,確實是宋嘉意小姐的女兒沒錯,但是……”
所有人,都只聽了前一句,容沐嵐后續(xù)的話,全被他們不可置信的聲音,給淹沒。
許博安聽到這些話時,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混賬!”
他怒喝一聲,鐵青著臉,呵斥道:“平日里我不管你,你居然和這種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在一起,如此丟我們許家的臉!”
“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免得丟人現(xiàn)眼!”
許博安明明對此樂見其成,可明面上卻怒氣沖天,端著父親的架子,訓斥起來。
許家內(nèi)部的事,外人并不知曉。
所以沒人知道,這父子倆,其實關(guān)系如仇人般劍拔弩張。
宋嘉意面色蒼白。
議論她可以,詆毀她可以。
但微微只是個孩子。
她也不是拖油瓶,她是許庭琛的孩子。
她名正言順的,有父有母!
宋嘉意想辯駁,但卻被許庭琛護在身后。
他嘴角掛著微涼的淡笑,漆黑的眸,仿若裝了漫天星光,璀璨異常。
卻又帶著黑夜獨有的孤傲,霸道。
唇角的弧度,像是在嘲諷一般,根本沒將許博安放在眼里。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宋嘉意站在他身后,雙手緊捏成拳。
胸中仿佛燃起了一把怒火。
那火燒得很旺,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
周圍的竊竊私語,更是為這把火添了油,不斷將她的理智燃燒。
指甲用力地掐著手心,只有痛感,能讓她稍微清醒一點。
突然,一只寬厚的大掌,將她握緊的小拳頭覆蓋。
他的手并不太暖,甚至可以說還有一絲微涼。
可就是這樣的手,卻給了她安全感。
仿佛一切,只要有他,就能迎刃而解一般。
雖然……她之所以會被圍攻,好像也是……因為他!
而且兩次,都是!
如果他不帶她出來,她根本不會被圍攻!
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人活著,總是需要光的。
此次回國,有許庭琛保駕護航,她其實,已經(jīng)很幸運了。
眾人見許庭琛居然不顧許博安的話,直接握住了宋嘉意的手,皆倒抽了一口氣。
站在原地,坐等看戲。
“父親。”
微涼的話語,從他涼薄的唇傾瀉而出。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我就算再丟人,也沒你來得厲害。”
“再說了,微微是我的血脈,可不是什么拖油瓶。”
“不像你,到處留情,還兼顧不及!”
“你!”
許博安年輕時風劉韻事太多。
除了被扶正的向晴,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女人。
只是這些,被他隱藏得很好。
蘇從月不知,但許庭琛卻一一查了出來。
看戲的眾人,都拉長了耳朵。
可卻仍舊聽不到半分話語。
容沐嵐見此,心思微動。
想了想,上前安慰著。
“宋小姐是個獨立的個體,她父母就算曾經(jīng)貪污受賄,過錯再多,宋總也大義滅親了,死者為大,還請大家,以后別再議論。”
“而因此所產(chǎn)生的后果,也不應(yīng)該由她承擔,所以大家,別罵她了。”
“至于宋小姐的事,雖然有照片作證,并且宋總也證實過,但本人卻從未承認過,那圖片,也就不一定是真的,很可能是p的,所以大家別聽一句信一句。”
這話,明面上聽著,好似是為宋嘉意辯解。
可實際上,卻是坐實了她的罪名。
人都有八卦心里。
總會下意識跟風。
如果真沒有這回事,宋青揚會大義滅親?
如果宋嘉意真沒有亂搞,宋青揚會出面證實?
如果她真的是干凈的話,那她為什么要逃走,為什么躲了五年,才敢出現(xiàn)?
宋嘉意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我爸媽沒有貪污受賄!”
她說得很大聲,在場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議論聲再次蔓延。
“沒有貪污受賄,那干嘛畏罪自殺?”
“對啊,難道是覺得跳樓好玩,想去嘗試一下?”
……
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刺痛了宋嘉意的心。
人都是這樣的嗎?
事不關(guān)己,就可以高高掛起。
反正議論不要錢,別人承受不住,也與他們無關(guān)。
宋嘉意忍無可忍,正想反駁時,顧老爺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