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爸比什么時候來了,快進(jìn)來。”
宋微微余光瞥見站在門口的許庭琛,連忙跑了過去。
拉著他的手,又將她畫的畫,堆的積木,給介紹了一遍。
話語中,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那個壞女人。
而說到這個詞時,宋嘉意明顯看到宋微微的肩膀在顫抖。
她害怕,但她卻抗拒醫(yī)生。
晚飯過后,宋嘉意特地去找許庭琛,提了這個問題。
許庭琛放下手中的鋼筆。
“你找個時間,我配合!
“好,要不就明早吧,哦,對了,微微的幼兒園,你找好了么?”
許庭琛喝了口水。
“找好了,等你給她疏導(dǎo)好,就送她去幼兒園,至于你,早上跟我回許氏開會,下午去京都第一人民醫(yī)院,院長會安排好你的測試交流!
“哦,好!
宋嘉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庭琛也繼續(xù)工作,一時之間,誰也沒理誰。
良久,宋嘉意抬頭,雙手絞在一起,猶豫許久,還是問了句:“那個……你和向北,是兄弟?”
此話一落,宋嘉意就感到有一股殺意,直直向她射來。
撕拉……
鋼筆在紙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劃痕。
許庭琛目光冰冷,宛若黑洞般,幽深難測。
他的臉色十分可怕,在那死亡般的目光注視下,宋嘉意心頭猛地揪緊。
恐懼油然而生,將她席卷吞噬。
向北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如果真是兄弟的話,怎么看起來,卻像是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
“不該問的,別問!”
森冷的話語,帶著無形的威壓,壓得宋嘉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確實,是她多嘴了。
“我……那我先出去了!
她果斷溜走。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才猛地放松下來。
后背全是冷汗,她雙腿虛軟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
書房。
許庭琛全然沒了繼續(xù)工作的心思。
向北,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
某處別墅。
自那日后,向北就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
向晴叫了他好多遍,讓他出去走走,去許氏熟悉一下環(huán)境,他都無動于衷。
“你說這孩子,怎么去參加個宴會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向晴擔(dān)憂地坐在許博安身邊,憂心忡忡。
許博安品了一口茶,拍了拍嬌妻的肩膀。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咯,隨他去吧!
向晴不依,撒嬌般錘了他一下。
語氣發(fā)嗲地控訴著:“這怎么行呢?我看到新聞了!
“什么兩男爭一女,寫得真難看。”
“我家向北家世好,人品好,長得又帥,至于去和別人搶一個單親媽媽么?”
許博安不關(guān)注娛樂新聞,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他放下杯子,神色凝重。
“這是什么情況?”
“向北真的看上哪家姑娘了?”
向晴生氣地將手機(jī)網(wǎng)頁打開,往他懷里一扔。
“自己看。”
說完,氣沖沖上樓。
“阿晴。”
許博安急忙叫了一句,可她已經(jīng)砰地關(guān)上了房門。
他無奈搖頭,拿著手機(jī)瀏覽了一下。
可沒翻幾條,他的眉頭,便深深皺起。
向北居然和許庭琛一起爭女人!
什么女人,能有這么大的魅力,引來他們相爭?
許博安繼續(xù)瀏覽著。
可他翻了好多個網(wǎng)頁,愣是找不到那個女人的圖片。
只有寥寥幾句話,介紹了那女人的身世。
“宋嘉意,這不是宋青常的女兒嗎?”
當(dāng)年宋青常的事,震驚了整個商圈。
所以,他們都知道。
只是那宋嘉意,五年前不是身敗名裂逃了么?
什么時候回來的。
而且,還帶著一個女兒。
這樣的一個女人,他那冰山兒子,怎么會看得上眼?
還有向北。
他一向潔身自好,又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宋嘉意,并且對她有了好感的。
許博安的精神瞬間緊繃起來。
“砰砰!
“是我!
許博安敲響了向北的房門。
他必須問個清楚。
房間里,向北拿著一個懷表,坐在窗口發(fā)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他飄遠(yuǎn)的思緒拉回。
他小心翼翼地將懷表放好,這才去開門。
“父親!
許博安道:“怎么,有空嗎?陪父親下一盤棋怎么樣。”
“好。”
向北仍舊溫柔,和往常無異。
可在下棋的時候,卻三翻四次,陷入許博安的陷阱里。
屢屢出錯,原本可以做活的棋,因一步之差,直接被殺死。
原本可以吃掉的地盤,也因為走神,讓許博安給救了回來。
整盤棋,向北心不在焉,下得異常糟糕。
最后,幾乎是慘敗而歸。
向北將黑子放回棋盒里,道:“我認(rèn)輸!
許博安放下白子。
“向北,你有心事,方便和父親說一下么?”
向北淡笑搖頭:“也沒什么,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就不勞煩父親費心了!
許博安沒有追問,換了個話題,道:“那好,我不問了!
“我之前和你提過,讓你進(jìn)入許氏的事,你準(zhǔn)備好沒有?”
向北此次回來,主要是為了進(jìn)入許氏。
許老太太身體虛弱,也就是這一年多的事情了。
許氏這塊蛋糕,他們想吃多點,就必須提前做準(zhǔn)備。
所以,君博安才會叫向北回來。
向北淡笑:“隨時可以!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你直接空降到許氏當(dāng)經(jīng)理,主要負(fù)責(zé)房地產(chǎn),醫(yī)藥研究,醫(yī)療器械這兩塊!
“好!
向北不但精通幼兒教育,并且還兼修了工商管理,房產(chǎn)評估等專業(yè)。
而這兩大板塊,是許氏的核心之一。
他過去,必須用實力去征服手底下的人。
許博安對他的能力,有絕對的信心。
“進(jìn)去后,你必須記住,許庭琛終究是你哥,和你流著同樣的血!
“自己怎么斗,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一旦有外人想利用,你們必須一致對外!”
許博安終究是害怕向北和許庭琛打起來,所以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
手心手背都是肉。
當(dāng)年若是沒有前妻,許氏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他和前妻,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根本沒有感情。
向晴的出現(xiàn),讓他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好。
前妻什么都有,她失去他,只是失去了一個丈夫而已。
可如果向晴失去他,卻失去了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