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意剛吃飽,正滿足地葛優(yōu)躺擦著嘴。
“宋嘉意,給你一分鐘,滾到書房!”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宋嘉意仰頭,剛好看到轉(zhuǎn)身往書房走去的許庭琛。
她知道,有些不可避免的事,是時候該談談了。
書房里。
宋嘉意雙手緊捏,心緒有些復雜。
許庭琛隨意地坐在她對面,可那強大的氣場,卻在無形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這一平靜。
時間悄然流逝,時鐘的指針,慢慢指向十二點。
凌晨了。
她折騰了一天,不但困,全身還很痛。
終于,宋嘉意忍不住了,率先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微微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
“對。”
他拿起一旁的文件,扔到她面前。
“把這個簽了,我會幫你奪回宋氏,并且,許氏還會額外和宋氏至少合作三個項目!
這可謂是天大的誘惑了。
若是以前,宋嘉意絕對連連點頭答應。
可現(xiàn)在,看完合同條款,她卻只是淡然地將合同推回給他:“賣女兒的事,我不會做!”
她說得決然,眸中閃爍著許庭琛根本不懂的堅韌。
“在我最難熬的那段時間里,是微微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她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沒了她,我會崩潰!
“再說了,當年的事情,你我皆被下藥,都是處于迫不得已的狀態(tài),所以要論對錯,誰也說不清。
而微微只是個意外,這五年來,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我也沒去探究過。
你的出現(xiàn),也是個意外,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坦白說,要微微沒有,官司,我會和你打到底!”
許庭琛眸中閃過一絲贊賞的目光,可旋即,話語卻又冰冷如斯。
“可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你能給微微什么?”
“好的學習環(huán)境,穩(wěn)定溫馨的生活,充足的物質(zhì),你能嗎?”
宋嘉意雙拳緊捏,脊背挺直,毫不畏懼他那嘲諷般的諷刺。
“是,論富裕,我確實比不上你這個京都人人聞風喪膽的神,但是,我可以將我的一切,都給微微,包括我的命!”
包括……她的命嗎?
許庭琛原本淡漠嘲諷的語氣,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離婚可以,但我要庭!”
“我雖然給不了他全世界,但我卻能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博安,你不能搶了我的命!
一段晦澀的回憶,突然席卷而來。
曾幾何時,有個人也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可最后,卻被那人給逼死!
許庭琛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仿若雷電交加的暴風天,隨時都會將人席卷走般可怖。
可宋嘉意仍舊沒退縮。
什么都可以退縮,就女兒這件事,她沒有退縮的余地。
等待判/決,永遠是最煎熬的。
過了許久,許庭琛仍舊保持著那沉思的陰沉模樣。
冷汗從宋嘉意的額間滑落,窗外不知不覺間,也下起了淅淅小雨。
良久,就在宋嘉意要僵硬之際,許庭琛動了。
“那我給你一個機會……”
宋嘉意:“嗯?”
她沒聽錯吧?
許庭琛繼續(xù)道:“做我的私人秘書,如果一個月內(nèi),展現(xiàn)出讓我信服的能力,那我可以解除對你的封/殺!
“?”
宋嘉意懵:“我是學醫(yī)的,我的舞臺應該在醫(yī)院,而不是當你的私人秘書!”
許庭琛淡漠起身:“我不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而這,便是我的誠意!
許庭琛突然將她和宋冉冉簽的那份合同拿出來,指了指其中的頁碼。
宋嘉意這才意識到,頁碼中間,居然少了一頁!
也就是說,這一頁的內(nèi)容是什么,全憑宋冉冉往里添加。
而以他們的尿性,在里面添加她主動放棄那10%股權(quán)的可能性極大。
宋嘉意面色微變,看向許庭琛的眸光,也帶著看不懂的深意。
“謝謝,但我還是得考慮一下!
“期限是三天!
……
翌日,一大早,宋嘉意正準備去找宋冉冉時,突然接到了一個快遞。
拆開一看,竟是一份律師函……
宋嘉意被告故意殺人,而原告,是沈穆陽。
許氏。
當陳嶸將這一消息告訴許庭琛時,他簽字的動作一頓。
鋼筆用力一劃,撕裂了紙張。
宋家,膽子夠大的,居然還敢告那女人!
“那女人現(xiàn)在在哪?”
“出去了,目標應該是京都第一人民醫(yī)院。”
許庭琛將文件隨意扔在一旁,略微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將今天的所有會議和酒局都推到明天!
陳嶸不疑有他:“好!
一輛車快速從許氏車庫飛馳而出,帶著一股煞氣,直奔醫(yī)院而去。
醫(yī)院。
宋嘉意穿著一襲素色長裙,像高山的蓮花傲然矗立,不沾染一絲塵雜。
“我要見宋冉冉!
沈穆陽攔著她,兇狠道:“你害死了冉冉的孩子,你還有什么資格見她!”
“我告訴你宋嘉意,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就算你犯/賤爬上了許先生的床,你也難逃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