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光線很暗,那人的聲音冷若撒旦。
“滾!”
是男人,有解藥了!
幾乎想也沒想,宋嘉意直接將人撲倒,小手直接往下摸索。
“額……”
脖子猛地被掐住,宋嘉意動作一頓。
昏暗的車廂里,男人薄唇緊珉,眸中戾氣翻滾,可卻又全身發燙,呼吸沉重。
很明顯的,他也中藥了。
宋嘉意柔弱無骨的小手,直接撫上了他那結實滾燙的胸肌。
爾后,很明顯感到捏著自己脖子的力道松了點。
她再接再厲,小手往下,繼續作惡。
許庭琛只覺得全身滾燙到不行,身下某處肆意叫囂著。
女人,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如你所愿!
“啊!”
一陣天旋地轉,宋嘉意變成了被壓的那一個。
接下來,主導權盡數被剝奪。
當宋嘉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車廂里,男人仍舊睡得死沉。
宋嘉意撿起那破碎的衣衫,勉強蔽體后,用力將男人扔下車。
而這時,她才發現,原來這居然不是她的車。
感情,是她上錯車,然后將這男人給吃了。
好在男人仍舊沒醒,她倒是松了口氣。
出于愧疚,她直接摘下脖子的項鏈,放在男人手中。
“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欠你的,日后有機會再還。”
說完,她又從車上找出一條毯子,蓋住了他的重點部位。
爾后,直接開車離開。
父母突然跳樓死無全尸,宋氏落入二叔宋青揚手中。
她不信父母真的貪污受賄,所以她必須得去查清楚!
可眼下,宋家落入宋青揚手中,宋冉冉又搶了沈穆陽。
為了永絕后患,他們一定會大肆找她。
在這京都,她無權無勢,根本護不住自己,也沒能力去報仇。
唯一的辦法,便是出國。
只有在國外,她才能保全自己。
……
“蠢貨!連個中了藥的女人都抓不住!我要你們何用?!”
宋氏,宋冉冉鐵青著臉,一把將茶杯給摔爛。
前方,跪著的正是昨晚那七個男人。
本來,他們其實追上了的,可那女人進去的車,那獨特的五個八車牌號,卻讓他們望而卻步。
在京都,但凡是道上混的,都知道那車牌代表著什么。
那是神,是令黑白兩道,聞之色變的死神!
所以,他們寧可得罪宋冉冉,也不敢去砸了那輛車。
“廢物,真是廢物!給我下通緝令,我就不信我抓不住那賤人!”
……
五年后,京都機場。
宋嘉意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往機場外走去。
再次回到京都,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五年前的一幕幕,再次涌上心頭。
原本可以壓制的恨意,也像沖破封印般瘋狂溢出。
宋冉冉!聽說你已經和沈穆陽結婚了,也不知午夜夢回時,有沒有人來找你索命!
宋嘉意太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直到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宋微微小朋友指著前方:“媽媽,剛剛那里有個老奶奶暈倒了。”
醫者父母心,為了給女兒宋微微做好榜樣,她一直都很樂于助人。
當即牽著宋微微往人群走去。
“讓一讓!”
宋嘉意推開擋在前面的人,沖進里面。
只是一看,她便知道這老奶奶是突然性心臟病發作而引起的休克。
她馬上蹲下,快速道:“病人是心臟病復發,必須馬上做緊急心臟復蘇,我需要你們退開,保證空氣的清新。”
說完,用力地按壓著老奶奶的心臟。
不遠處,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
距離老奶奶附近的通道,人群瞬間被清空。
宋微微拉著自己的HelloKitty行李箱,仰著小腦袋,一雙大眼,清澈明亮地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人。
“叔叔們,你們為什么把人趕走了?”
聲音軟糯,和這群糙老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庭琛看著眼前完全不怯場的小不點,瞳孔驟然收緊。
內心深處的柔軟突然被刺中,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甚至忘了上前。
……
“好了,病人穩定下來了,得趕緊叫救護……車……”
宋嘉意擦汗的動作一頓,為什么機場如此空曠?
微微呢?
猛地轉頭,焦急的模樣,撞入某人深沉如黑洞的眸中。
許庭琛的胸口,輕輕地顫了一下,某些不堪的回憶,快速涌上心頭。
“許庭琛你這個坑貨,你怎么又讓奶奶一個人跑出去了?”
“要知道奶奶不但患有阿爾海默病,她還有嚴重的心臟病,這要是一個不小心……”
焦急趕來的齊飛揚,看到他家老大居然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女人看,不由一愣。
快速拿出溫度計上前,直接塞進了他口中。
“齊飛揚,你找死?!”
許庭琛黑著一張臉扯掉溫度計,幽深的眸,卻仍舊鎖定宋嘉意。
齊飛揚可不想找死,所以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問,快速將奶奶給抬上救護車。
宋嘉意見此,警惕地將宋微微護在身后,略帶疑惑地看著許庭琛。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