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認識啊……那……”
老劉依舊不死心地想要問一下,凌茹云不由得嫌棄了他一眼,重重地把一疊文件放在老劉站的那一邊,十分客氣地說,“劉組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要開始工作了!”
“好,沒事沒事,你先工作吧!”
老劉禮貌不失尷尬地走開了,心中納悶著,可能真的不認識吧,可能徐總問起,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他搖了搖頭,為自己胡思亂想感到可笑。
一個是公司的默默無聞的小員工,一個是掌管公司的大總裁,怎么可能會有交集呢?
茹云搖了搖頭,與她而言,實在無法理解老劉為啥會這樣問,索性不再去管,埋頭工作起來。
下班回到家之后,媽媽陳琴早已經做好了飯菜,而爸爸凌洪福出去跑車去了。
“媽,爸爸年紀大了,要么你就讓他別去上班了嘛?”
凌茹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這段時間感覺爸爸好像特別忙,都很少在家里面吃飯了。
“沒事,沒事,爸爸他和另外一個同事輪流開車的,他說啊,沒幾年活干了,趁現在還有力氣,多干幾年活,給你攢點嫁妝。”
聽罷,凌茹云臉一紅,嗔笑著,“媽,我離嫁出去還遠著呢,我恨不得啊,以后一直住在這里,天天吃你做的飯。”
“哎呦呦,哪有女兒長大了不嫁人的啊?那東卿怎么辦?人家那么喜歡你,你不結婚,非要跟媽媽住,羞不羞啊?”
陳琴笑著嘮叨起來了。
其實天底下哪個父母舍得孩子長大成人呢?可是,父母畢竟不能陪伴孩子一輩子,能夠看她為人妻,為人母,然后幸福快樂地過日子,做父母的也就心安了。
“對了,囡囡,你爸過幾天就是55歲生日了,我呢,準備請一些親朋好友一起去酒樓吃飯,你問問東卿來不來?”
“好,我知道了!”
凌茹云邊吃著飯,便嚶嚶嗚嗚地答應著。
一吃完飯,她便躲在臥室里面,準備給冷東卿打電話。
可是,電話撥過去,半天都沒有人接,怎么回事呢?冷東卿很少說不帶電話的啊?難道是現在太忙了嗎?
一想到冷東卿的公司現在遭受的重大挫折,凌茹云不由得擔心不已,可是她卻是無能為力。
等到凌茹云洗完澡準備睡覺了,再次撥打冷東卿的電話,依舊沒有回復,于是她發了一條信息,“東卿你還在忙嗎?有空聯絡我。”
想著冷東卿就算再忙,看到她的信息和未接電話,應該會給她打電話過來吧?結果等著等著,睡意襲來,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凌茹云起床之后,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錯過冷東卿的電話或者信息,可是上面卻依舊空空如也。
她的心,好像拴上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直把她往下拉,往下拉,沉在水中,埋在土里……
第一次,會有這么失望的感覺。
來不及思考為什么,便匆匆起床吃早飯奔向公司。
而彼時,冷東卿卻是一臉疲憊,奮戰了一個晚上,他此時此刻,只想睡覺。
昨天晚上,冷東卿再次和慕容雪談論合并案的事情,手機由阿木保管著,接到凌茹云的電話的時候,正是談論到重要關頭的時候,阿木看了看冷東卿和慕容雪,不敢打擾,尋思了幾秒,便按下拒接。
慕容雪也是個人精,看到被掛掉的電話,一猜便知道,打電話的人或許有些敏感,或許,就是冷東卿那個青梅竹馬,但是想到,他此時此刻正在陪她,心中得意不已。
“東卿,你看我們都談了這么長時間了,想必你都餓了吧,這樣吧,不如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談?”
“既然慕容小姐提議,那就,走吧。”
冷東卿淡淡地說著,可是慕容雪卻愛死了這個男人,和他身上的冷酷氣質。
吃飯的時候,冷東卿全程面無表情,而慕容雪一臉癡癡樣。
而吃完飯之后,兩人繼續洽談合作事宜,并由阿木來制訂合作初稿。
“東卿啊,這次能夠跟你合作,實在太開心了!不如改日我們去舉行慶功宴吧?我們大肆慶祝一番!”
慕容雪伸出右手,興奮不已,這一次,她覺得和冷東卿的關系靠近了很多,其實她也十分支持合并公司,這樣,她和他便“親如一家”了,這也是她努力促成這件事情的重要原因。
這時候,冷東卿的手機再次響起,阿木遞過來手機,他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的名字,搖了搖頭,阿木便拿著手機退出去了。
“和慕容小姐合作,冷某也非常開心,從中也看到慕容小姐的天分,不過呢,慶功宴還是暫且不談,能不能合作成功,還需要看慕容老總點不點頭呢。”
冷東卿依舊伸手過去過去,輕輕握了一下,相比于慕容雪溫潤微汗的手,他突然想起,凌茹云的手總是涼而不冰,滑溜柔嫩的,捏起來格外舒服。
他很快便撤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西裝,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天色已晚,不如,讓阿木送你回去吧?今天的工作,已經談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要聽慕容小姐的好消息了。”
“天色已晚?我看未必吧?我啊,今天過來的時候,特地帶了瓶上好的紅酒過來,就是等著我們談完了再喝,不如,我們先喝為敬?”
慕容雪今天可不愿意放過冷東卿,他總是對她若即若離的,讓她看得到,卻無法靠近,難道他的心,果真如同磐石一般冰冷僵硬?
“可惜了慕容小姐這瓶紅酒了,不如,留到我們慶功宴那一天再喝如何?”
冷東卿的腦門微疼,這一天,如果不是為了合并案的事情,他真心不愿意呆在這里,面對著纏人的慕容雪。
“慶功宴是慶功宴,今天,先祝我們合作成功?”
這邊,不知道慕容雪怎么的,便從超大的包包里面,掏出一瓶紅酒,就連開瓶器也親自帶過來了,恐怕,喝酒是她一早預謀已久的事情了吧?
該死的項目,該死的女人,為什么一直讓他忍?
“既然慕容小姐盛情難卻,那就喝一點吧。”
冷東卿收斂住自己的不悅,轉身從辦公室的柜子里面,拿出兩個紅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