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柏梔在那晚事情過去之后都是數(shù)著天數(shù)過日子的,一晃一個禮拜都過去了,她開始有點不懂了,為什么元恩薰可以隔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她所有的表現(xiàn)和情緒都指明那晚的事只有花柏梔自己在意了。
我失魂落魄為哪般?
“老師,還有三個月哦”,元博麟看著花柏梔要死不活的跟個沒有骨頭的人一樣躺在躺椅上,拿著書發(fā)呆,連書拿反了都沒有發(fā)覺。他一邊寫著花柏梔布置的作業(yè),一邊幽幽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明知道花柏梔沒有在狀態(tài),元博麟也不怒,繼續(xù)道,“不知道我未來的姐夫是這屆狀元還是上屆狀元“,說完放下手中的筆跑到花柏梔旁邊蹲了下來,故意在她耳邊嘆了口氣。
“你干什么”,花柏梔不高興的推開了靠近她耳朵的某只腦袋,“快去寫作業(yè)”。
“不想做了,你在干什么?”,元博麟撇了撇嘴,老不高興道。
“哦”,花柏梔剛剛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寫不寫作業(yè)倒是不是很重要,“你剛剛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什么?”。
“好奇了啊”,元博麟眼珠子在眼里轉了轉,“我不告訴你,哼”。
傲嬌了,但是我花柏梔現(xiàn)在偏就沒心情買你的賬。
“喂,你”,花柏梔很沒所謂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元博麟,這態(tài)度差點沒把元博麟氣死,指著花柏梔,眼睛瞪著老大的。奈何,躺著的人完全不想理他。
“我說行了吧”,元博麟站了有一會兒,以為花柏梔只是來個欲擒故縱讓自己主動說出來,可是等到他自己都不耐煩了,花柏梔還是沒有理他,自己就忍不住想要說出來,怎么會有那么淡定的人,不說出來心里不舒服。
“說”,花柏梔沒有動作,閉著眼睛,依舊背對著元博麟。
“我……”
“進來”,元博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花柏梔直接忽略了元博麟直接叫小斯進來了。
小斯進來了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另一個人就那么死瞪著他,從他開門到進屋都沒有錯開視線,明明幾步的路途,卻‘沉重異常’,走進了麟少爺旁邊還被莫名其妙的哼了一句,我是做了什么?
書房里因為多了一個人,氣氛也怪了起來,除了小斯進來后報了聲麟少爺后就再也沒有說話,特別詭異。
花柏梔首先忍不住了,冷冷道,“有事嗎?”,沒事就走開了,沒看到我正在冥想嗎?
“啊,有……有有事”,小斯突然覺得周邊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不自覺的打了個顫,“回……回回先生”,話還沒說完,又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什么重點都沒有抓住的花柏梔,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等級升了,從花小哥到先生……
見小斯這個樣子,花柏梔都有點不耐了,“是不是有人找?”,花柏梔猜測到。
“是是是”,小斯這回不結巴了,連到了三聲是。
“哦,小麟你老相好外找,今天允許你不寫作業(yè)”,花柏梔背對著兩人抬起右臂揮了揮,“快走,別打擾我睡覺”。
花柏梔一下子就把自己到這里認識的人在腦海里羅列了一遍,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元恩薰找自己要不親自來要不叫小七來,外頭的小斯那該是外找,那么肯定不是找自己的。
心情不晴朗的花柏梔完全忘記剛穿越來的時候遇到的人和事了。
“你胡說什么啊”,元博麟聽到老相好,一下子就臉紅了大聲對著花柏梔嚷道。
“不…...不”
“不什么不啊,本來就是胡說八道,你不要聽老師亂說”,元博麟直接打斷開口說話的小斯,以為這個小斯要附和花柏梔,“走吧,是誰找我?”,好奇道。
“臉都紅了”,花柏梔語氣平平,很不老實道。
這次元博麟顯然不想理花柏梔,直接轉身走向門去見那人。耍嘴皮子,他自知耍不過她的。
“不是的,少爺”,眼見形式被花柏梔誤導牽著走,小斯前面是直接吼了出來,然后才意識到非常失禮,得罪人,然后弱深弱氣說道,“是找花先生的”。
哎呦媽呀,元博麟當場直接被吼的忘記動作,直愣愣的呆站在門框那里,幾秒之后才回過頭來,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小斯,這是在吼我嗎?當然不可能,回過神來才看見老師也被嚇到了,心里覺得舒服了些,也不怪罪小斯了。
花柏梔雖然仍然保持背對著他們,但是身體的僵硬可見一斑。這倒是不能怪她,誰知道看起來氣場那么弱的人突然來了這么個突襲,簡直是防不勝防,她感覺到剛才心率加快的可不止是一點點啊,自己都不知道為了看起來不太丟臉,她是怎么做到這樣一動不動的。
人身安全還有沒有保障了?
“嘖嘖,老師是找你的耶”,元博麟故意挑釁花柏梔,就因為那個老相好。
“……”,她自是知道元博麟的意思,干脆的不搭理。
花柏梔睜了睜眼,翻了個身從躺椅上站起來,撩了下額前的流海,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頹廢。
“誰找我”,收了收之前的情緒,很平靜輕松,帶著一抹微不可覺的苦笑。
“反正不會是姐姐”,元博麟將她的動作收在眼底,以為花柏梔是因為自己姐姐叫她過去所以才一掃這幾天的頹廢陰謀。只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姐姐啊。
“……”,花柏梔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面上扯出一個自覺的自信的笑容,眼底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是不到那么兩秒就轉過頭看向小斯。
“是扶搖公主”,小斯被書房里的兩人一搭一唱的,把正經(jīng)事給忘了,“報信的人還在外面呢,先生快點”。
“嗯,我知道了”,花柏梔淡淡道,不是還認識一個救命恩人嗎?
到了府門才知道救命恩人請自己過府一敘。
只是這未免怪了點不是嗎?
花柏梔走了之后,元博麟干脆直接撂了寫作業(yè)的挑子躺在躺椅上思考著那個不明所以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明明知道不是姐姐,可是還是欣然前往了。倒不是對扶搖這個公主有什么看法,而是覺得老師這個人實在太難以理解了。
花花先生花柏梔,你可真行,一邊喜歡姐姐,一邊又和公主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