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快走開,花柏梔在夢里不停的揮著手,特別害怕那個僵尸靠近她。
結果‘啪’的一聲,自己沒醒結果差點把整個公主府的人給嚇死了。那一掌沒有甩到誰,只是甩到了公主府的主子臉上,那個當今圣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扶搖公主竟然被拍了一巴掌,還‘啪’的一聲。
扶搖也只是想來看看這個被凝酥嚇昏的人怎么樣,看到這個人躺在床上還不老實的人,手舞足蹈,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這些什么,就像靠近去聽聽她說了些什么,結果慘劇發生了。
扶搖被甩了一巴掌,右手扶著被打的那半邊臉,整個人都呆住了,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臉上了。當然呆住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那些守護在旁邊侍女和暗衛。
“花,柏,梔”,扶搖提起花柏梔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齒,一個一個字的念出她的名字,恨不得把這個人碎尸萬段。旁邊的人看著整張臉都黑了的公主,還有那個完全沒有自覺的人在那里舒服的砸吧嘴的花柏梔,大家都覺得花柏梔離死期不遠了,都站著不敢上前來阻止公主殿下的行為,萬一殃及自己了怎么辦喲。
就在大家都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公主的手上和臉上時,扶搖好像想通了一樣,放開了花柏梔,直起身體,大家都松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怎奈何這是不可能的。扶搖轉過身來,大家都清楚的看見公主殿下臉上那個巴掌印,還有那滲人的笑容,頓時覺得花柏梔還不如剛剛死了算了,下人都感覺到就那么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里,每個人都好像被炙熱的陽光曬過,背后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水浸濕了。
“若是今日的事有半點泄露出去,你們知道結果的?”,扶搖在門口停下來,冷漠又威嚴的道。
房間里侍婢都是顫巍巍的,聽到公主的話都應聲道:“是”。
公主走出房間后,大家腦海里就只飄過,‘花柏梔死定了’六個字。
花柏梔覺得自己是冷醒的,當她在夢里狠狠的抽了僵尸一巴掌后,高興了沒一會,就覺得渾身都被冷氣籠罩住,所以她在半醒不醒的時候微睜著的眼睛看到了扶搖那張完全黑了的臉,瞬間就清醒了。在不知道怎么辦的情況下她就只想到了裝死。就在扶搖揪起她領子的時候,她嚇了個半死。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放過自己,在心里靜靜的松了一口氣。
花柏梔這一系列的動作,別人可能沒看見,但是靠的那么近的扶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這人牙齒都在打顫了,結果卻還是閉著眼睛裝死,扶搖感覺到這個人緊張的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屏住了,F在裝死是嗎?看本宮怎么整治你。
花柏梔放下斧頭,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抬起頭來想看一眼太陽,只是這正午的太陽未免也太過熾熱和明亮了,花柏梔只得用抬起手來遮住太陽的照射,她感覺有點眩暈,衣服都已經能夠擰出水來了,可能有點中暑;ò貤d也不想打人家公主一巴掌的,純屬意外來著,一報還一報,但是現在手上因為拿斧頭的原因,雖沒有傷口,但是有點腫,感覺火辣辣的疼,花柏梔難免還是有抱怨的,對著天空就自言自語道:“面朝黃土背朝天,還是坐辦公室好啊,不,應該是可以人身自由”。
真衰,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公主,我劈我劈,擦汗,再劈,擦汗,劈柴。
不作死就不會死。
今天還是休沐日,凝酥站在扶搖旁邊用冰塊輕輕的敷臉。
“公主,花柏梔已經劈了一個時辰的柴了,這個時辰的陽光正猛,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受不了的”,凝酥剛剛聽到監視花柏梔的人回來回話,也有點于心不忍。
“嗯?”,扶搖閉著眼睛,但是聲線確非常冷。
“那你去幫她劈”,扶搖想到那一巴掌。
“公主~”,凝酥差點沒哭給扶搖看。
“這天氣怎么那么熱,本宮身上都有汗了,凝酥讓人去準備,本宮要沐浴”,扶搖擺了擺手,將凝酥放在自己臉上的敷冰塊的手推走。
“是”,凝酥一聽到這個就知道她家公主殿下原諒花柏梔了。
凝酥走到門口吩咐外面守著的人讓花柏梔去幫扶搖準備水。
扶搖和凝酥想的可并不一樣,她知道花柏梔是女子,看花柏梔細皮嫩肉的,那么快就倒了,可就不好玩了。
“公主要沐浴了,你趕快去備水”,一個太監盛氣凌人的指著花柏梔的鼻子叫道,他本來還以為這個人是公主請來的客人,竟然住進了公主院子的旁邊,那邊都是要留給貴客住的,但是現在不管花柏梔是不是貴客,他只知道現在這個人得罪了公主,現在是公主要整他,他可不能違背這個旨意,得一心一意的完成,太監眼里閃過一絲陰狠。
花柏梔一個尖細的嗓音,就知道是公主府的太監了,但是這時候她剛劈完柴,停下來,氣息有點不穩,被臉上的汗水迷住了眼睛,只能弱弱的答了聲知道了。
花柏梔現在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打狗要看主人,這狗要想欺負人,肯定也要看主人,這狗眼看人低的的惡狗肯定是聽扶搖的意思才來欺負她的。
現在花柏梔只覺得什么皇親國戚啊,就是一堆小氣包,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就打回來啊,保證不還手的那種。不行,女人打人巴掌可不論是不是嬌生慣養,萬一把臉打歪了娶不到老婆怎么辦,不是,萬一嫁不出去怎么辦?
“怎么,你看起來不服氣?”,本來花柏梔就沒怎么用力,所以經過幾個小時以后,扶搖的氣也消了不少,而且看到花柏梔現在氣喘吁吁的樣子,扶搖感覺很開心,又變回那個嫵媚妖嬈的渠撫國最美麗的扶搖公主殿下。扶搖站在浴桶旁,用手摸了摸水面,好像在試水溫,只是她的目光一直游離在花柏梔身上,花柏梔很不自然的將眼神飄向了其它方向,不去看扶搖。
“不敢”,沒有說不是,也沒有說是,只是道了一句不敢。但是花柏梔不知道自己思量再三說出來的話更加惹扶搖的注意。
扶搖只是一怔,隨后笑了出來,望著花柏梔的視線突然一轉,變得深不見底,“你知道本宮想要的回答是什么,但是你卻不說,本宮可以告訴你,本宮現在對你的興趣更深了”。扶搖的聲音里帶著她獨有的慵懶,除此之外,還有戲謔和了然。
“......”,你是神經病嗎?
花柏梔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霉,本來就是為了不想和這個公主有交集,才在回公主的話上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答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公主不走尋常路。此時她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亂,需要點時間來整理整理。一抬頭,對上扶搖的眼睛,花柏梔便把視線移開了。
“殿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柏梔就先告退了”,花柏梔自覺自己斗不過這個妖孽。
“噢?本宮說有呢?”,扶搖笑的一臉戲謔。
“殿下請說”,花柏梔道。
“寬衣”,然后安靜的就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待得花柏梔明白過來后,花柏梔忍不住老臉一紅。她現在是個男的,我不是你的面首,淚流滿面啊。
“殿,殿,殿下啊,草民,草民,不是”,花柏梔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男女有別啊”。
“本宮知道,只是不知道柏梔是不是穿男裝穿得久了,就忘記自己是女兒身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扶搖已經走到花柏梔背后,誘惑性的說完這句話,便踮起腳尖在花柏梔耳朵旁吹了口氣。
花柏梔并不驚訝于扶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礙于她這般曖昧的動作,瞬間覺得血液上涌,感覺被電了一般,全身都有點酥麻。
“你怎么知道?”,花柏梔問出這句話,也覺得自己犯傻,凝酥當初說過自己是被扶搖從湖里就上來的。
扶搖一副了然的樣子,并不去解釋這個,因為花柏梔的表情告訴她,她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