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澤一個人去了書房,但是,卻不妨礙客廳里熱鬧的氣氛。
因為都多少喝了點兒酒,所以,當(dāng)時慕琛說家里有音響設(shè)備可以唱歌的時候,傅席歌就率先說他要先來。
結(jié)果,他幾乎霸占了所有的情歌對唱,時慕琛實在看不慣了,才將他踹開,讓洛繁華來。
洛繁華唱的是一首英文歌《she》。
不得不說,他唱歌雖然不是很有技巧,但是,聲音卻格外好聽,而且,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在里面,讓人聽起來舒服,又容易產(chǎn)生共鳴。
他唱完,沖著蘇拾槿道:“似錦,剛才那首歌,送給你!”
“wow!”喬悠悠星星眼:“好浪漫!”
傅席歌捏了捏她的臉:“喂,笨蛋悠,我剛才給你唱了那么多了不浪漫?!”
喬悠悠故意撇嘴:“你沒人家唱得好!”
傅席歌將她摁在沙發(fā)上,撓她:“哪個好?”
喬悠悠憋紅著臉,堅持道:“繁華唱得好!”
“嗯?”傅席歌上了殺手锏。
“哈哈哈……啊,癢死了……”喬悠悠在沙發(fā)上打滾:“別撓了,你唱得最好……嗚嗚……”
“我是誰?”傅席歌放大了的俊臉湊近喬悠悠。
“臭涼席!”喬悠悠道:“哈哈……哦,不,是帥涼席……”
“放過你了。”傅席歌說著,在喬悠悠的唇上咬了一口,這才松開她。
喬悠悠坐起來,因為笑,臉紅彤彤的,頭發(fā)亂七八糟,一副被蹂.躪被糟蹋后的模樣……
“來來來,笨蛋悠,我?guī)湍阍煨汀!备迪柽@個罪魁禍首拋出橄欖枝。
而此刻,書房門突然開了,顏清澤走了出來,他從洛繁華那里拿過話筒,然后,一語不發(fā)地點了一首歌。
“清澤?”傅席歌在幫喬悠悠整理頭發(fā),見顏清澤出來,沖他道:“怎么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最近憋壞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往那方面想?”喬悠悠白了傅席歌一眼:“你沒看到清澤很酷嗎?”
傅席歌瞇了瞇眼睛:“今天看來是看誰都帥?嗯哼?”
喬悠悠后退:“你要干啥?”
傅席歌一把拉住喬悠悠的手腕,沖著客廳里的眾人道:“我們出去透透氣!”
“喂,誰說要透氣的?!”喬悠悠被傅席歌拖著出去,著急了。
“席歌,你不許欺負我們家悠悠!”藍小棠在后面喊道:“你要欺負悠悠,我讓慕琛虐你!”
時慕琛聽了,抽了抽唇角,不過還是分外配合老婆的話,沖傅席歌道:“小棠說得對,席歌,注意分寸!”
喬悠悠被傅席歌拉出了別墅。
因為是冬天,她只穿了一件針織衫,有些冷。
她推了傅席歌一把:“喂,到底要干啥?!”
傅席歌卻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抵在別墅的墻面上,然后,低頭吻了下來。
因為他的包圍,她似乎一下子不冷了。
此刻,頭頂橘黃色的光打下來,將傅席歌罩上了一圈朦朧的光暈。
喬悠悠心跳不由加速,在傅席歌撬開她牙關(guān)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兩人在別墅墻邊狂吻,卻不知,有人已然向著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孟心蕊老遠,就看到了時慕琛家門口旁邊有人。
她心頭有些警惕,先是看了看別墅門,關(guān)著的。
然后,又看了看那個人。
因為距離遠,所以她只覺得是個身材高大的人,并不知道其實是兩個。
她心頭有些緊張,十分慶幸剛才過來的時候,裝作是拜訪時慕琛家,還提了她的手包。
她將手包里的防狼噴霧拿了出來,握在手里,然后,繼續(xù)往前。
她謹慎地慢慢靠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兩個人啊,而且高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眼熟。
似乎,是她的兒子!
孟心蕊感覺到心尖兒都在顫。
這兒子大晚上的,偷偷在別墅外和人親,難道,他親的是男人?!要不然,干嘛躲著?!
孟心蕊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后,屏住呼吸往前。
靠近了,她懸著的心落回胸腔。
還好,是個女的,而且,四肢健全。
而親吻里的二人似乎十分投入,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靠近。
于是,孟心蕊又離得更近些,想看看自己兒子的吻技怎么樣,順道,再看看女娃的臉長成啥樣。
喬悠悠此刻算是和傅席歌較上了勁兒,他要搶奪她的地盤,她也不甘心,要搶他的。
兩人你爭我奪中,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喬悠悠只覺得大腦越發(fā)缺氧。
她想要呼吸,偏偏,傅席歌緊緊抱著她,他的胸膛壓迫著她所有的呼吸,令她幾乎要暈厥在他的懷里。
傅席歌感覺到喬悠悠力氣變小,于是,有改為輕柔的吻。
原本的強勢,慢慢變得輕柔,就好似和風(fēng)細雨,讓喬悠悠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又清醒了許多。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血液流動速度比平時快,身子也開始發(fā)熱,明明大冬天的,竟然有些冒汗。
而且,身體深處竟然有種空虛感,想要,和他更近些……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什么時候這么色了,竟然被他親得想要更進一步……
傅席歌察覺到喬悠悠似乎在掙扎著什么,他慢慢放開她,鼻尖抵著她的,唇瓣似有似無地掃過她,曖.昧地讓人窒息。
一旁,認真觀看的孟心蕊點著頭,兒子吻技厲害了!比他老爹當(dāng)年還厲害,真的是長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可是,見傅席歌這么親吻一個女孩,孟心蕊心里又失落了。
她有種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鱉,就要被人帶走,送上餐桌吃掉的失落。
她兒子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嗚嗚,她好可憐!
此刻,傅席歌的手指插過喬悠悠的頭發(fā),他捧起她的臉,正要開口——
他一掀開眼皮,他的眼角余光就掃到了一個人!
他猛地一跳,一把將喬悠悠按回懷里,然后,沖著那個人影道:“誰?!”
孟心蕊正傷心呢,被傅席歌猝不及防地吼了一聲,她也嚇了一跳:“啊!”
本能地,她拿著手里的防狼噴霧就對著傅席歌按了下去!
“啊?!”傅席歌只覺得一陣嗆人的味道鋪面而來,眼睛也有些刺痛,一時間完全睜不開。
“涼席,怎么了?”喬悠悠連忙從他的懷里出來,就看到朦朧的燈光下,站了一個女人,看起來似乎并不年輕。
傅席歌就是被她手里什么東西傷了的!
而此刻,孟心蕊崩潰死了。她怎么一緊張,就對傅席歌使用了防狼噴霧?!
她連忙往前一步,想看看傅席歌怎么樣了。
喬悠悠則是往前一步,擋在傅席歌面前,沖孟心蕊兇道:“你誰啊,你把我男朋友弄傷了!哪也別想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悠悠,小心,她手里那個……”傅席歌捂著眼睛道。
孟心蕊見喬悠悠為了傅席歌而兇她,她一方面寬慰,一方面又不爽:“他是我兒子,我教訓(xùn)一下怎么了?!”
“啊?!”喬悠悠凌亂了。
傅席歌也是,他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站直身子,瞇著眼睛:“媽?”
“小涼席,眼睛還好么?”孟心蕊快走兩步過去:“媽媽看看?”
“媽,你怎么對你兒子下這么狠的手啊!”傅席歌無語凝噎:“幸好我剛才躲了一下,現(xiàn)在有點流淚,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
“你剛才吼了一聲,嚇到我了——”孟心蕊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什么底氣。
傅席歌無奈:“好吧,都是我的錯。”
孟心蕊見傅席歌眼睛真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目光轉(zhuǎn)向喬悠悠,想問,但是又憋著沒問。
傅席歌怎么不知道自己老媽心里在想什么,他于是攬住喬悠悠的肩:“悠悠,這是我母親。媽,她是我女朋友,喬悠悠。”
“伯母好!”喬悠悠心里七上八下的。因為藍小棠的事,她對‘豪門婆婆’這種生物有種本能的恐懼。
“喬悠悠?”孟心蕊想了想:“那我叫你悠悠行嗎?”
喬悠悠有些懵,話說,傅席歌媽媽這么好說話?
她連忙點頭:“好啊,伯母。”
孟心蕊道:“悠悠,那你的英文名是不是YOYO?”
喬悠悠不明白她的思維,但是,還是繼續(xù)乖乖回答:“嗯,是的,伯母。”
“YO-YO的英文意思是溜溜球。”孟心蕊道:“以前小涼席就很喜歡玩溜溜球,長大了就找了你……”
傅席歌扶額:“媽,你能說點兒有營養(yǎng)價值的嗎?”能不能,思維別這么脫線?!
“我在思考類似命中注定的緣分之類的東西,怎么沒有營養(yǎng)價值?!”孟心蕊敲了傅席歌的額頭一下:“倒是你,大冷天的不在樓上親,怎么跑到這里親?!你們玩地下戀?”
喬悠悠被孟心蕊一系列話驚得說不出口,傅席歌則是很自然地道:“是啊,不覺得這樣更刺激?!”
說著,他湊近孟心蕊,小聲道:“媽,如果她懷孕了,我們奉子成婚,你說是不是更刺激?!”
孟心蕊沒聽到前面那個‘如果’,她的眼睛猛地睜圓,幾乎跳了一步,看著喬悠悠:“溜溜球,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