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認輸嗎?”
若不是這這句話是從陳丹溪口中說出來的,顧楓肯定會毫不客氣的罵回去。
認輸你麻痹!
只是陳丹溪是前輩,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給的,所以顧楓不可能罵他,否則就會給大家留下一個不講禮貌的形象。
顧楓客氣道:“恭喜丹溪先生,在治療骨科疾病方面,您確實是頂尖的專家。”
陳丹溪一臉自傲,說:“我用十分鐘治好了粉碎性骨折,顧楓,你要認輸嗎?”
顧楓還沒說話,臺下就有些人開始起哄了。
“這一場丹溪先生贏定了,顧楓,快認輸吧!”
“輸給丹溪先生不丟臉!”
“顧楓,你個陰險卑鄙的小人,滾下來!”
“顧楓你別妄想贏下這一場,我勸你別做夢了,你是不可能贏丹溪先生的!”
“滾下來!”
“滾下來!”
越來越多的人異口同聲,嘴里喊著顧楓滾下來。
在這些人的面前,顧楓年紀比他們小,輩分比他們小,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尊重顧楓。
顧楓也不客氣。
突然叮盯住一個叫的最歡的人,冷聲道:“叫我滾下來,你算老幾?”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滾下來?你是國醫(yī)圣手嗎?”
“你連國醫(yī)圣手都不是,有什么資格嘰嘰歪歪?”
那人五十多歲了,當(dāng)場被顧楓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面子上不過去,站起來怒道:“我是知名專家……”
“你連自己脫發(fā)都治不了,也好意思稱知名專家?”顧楓冷笑。
“你——”
這個知名專家都快哭了,尼瑪,本來頭發(fā)就剩的不多,你還說,嗚嗚嗚……
“記住,這里是我沖擊之王的現(xiàn)場!”
“這應(yīng)該是個很嚴肅的現(xiàn)場!”
“你們只是觀禮的嘉賓,必須要尊重比試現(xiàn)場的規(guī)矩,也必須尊重我!”
“你們尊重我,我才會尊重你們,如果你們不尊重我,那對不起,也別妄想從我這里得到尊重!”
“我們都是醫(yī)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所以,我希望你們有點風(fēng)度,誰要是再無緣無故的罵我,別怪我不客氣!”
顧楓一臉正氣,聲音中蘊含著真氣,雖然不大,卻充滿了震懾力。
剎那全場安靜。
陳丹溪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顧楓雖然年輕,但是處事不驚,沉穩(wěn)應(yīng)變,像個干大事的人。
“也許,老孫他們的決定是對的,顧楓如果能成為中醫(yī)之王,興許能扛起振興中醫(yī)的大旗。早知如此,剛才我不應(yīng)該全力以赴,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陳丹溪忽然心里有些后悔。
他后悔自己不該全力以赴。
因為在他的預(yù)感中,這一場機會不會有任何懸念,顧楓輸定了。
“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讓顧楓止步于此,讓中醫(yī)沒有出現(xiàn)中醫(yī)之王,那我將是振興中醫(yī)的罪人!”
陳丹溪懊悔不已。
“丹溪先生,您剛才問我要認輸嗎,我現(xiàn)在可以回答你。”顧楓笑道:“我不認輸!”
額——
陳丹溪愣住了。
全場觀眾也愣住了。
顧楓道:“因為我的字典中,從來就沒有認輸兩個字。”
全場死一般的沉靜。
太霸氣了。
面對陳丹溪這樣的國醫(yī)圣手,顧楓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怯戰(zhàn),而是強勢回擊。
陳丹溪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說道:“顧楓,我想問一下,治療粉碎性骨折你有多大的把握?”
“十成!”
陳丹溪笑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這樣,我給你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之內(nèi),你治好了患者的粉碎性骨折,就算我輸。”
“不需要。”顧楓不領(lǐng)情,說道:“謝謝丹溪先生的好意,十分鐘足矣。”
這……
陳丹溪有些摸不準,顧楓到底是有把握,還是狂妄。
“把病人抬過來。”顧楓吩咐工作人員。
很快,兩個工作人員就把病人抬到了顧楓面前。
“丹溪先生,您在旁邊稍微休息片刻,給我十分鐘的治療時間。”顧楓說。
“好!”陳丹溪點點頭,接著道:“加油!”
隨后走到一旁坐下,等等觀看。
顧楓的病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微胖,膝蓋粉碎性骨折。
顧楓沒有急著治療,而是和藹的問道:“怎么搞的?”
男人一臉尷尬。
顧楓隨口說:“該不是在外面找小三,老婆發(fā)現(xiàn)了,被老婆打斷了吧?”
“不是小三,我跟她是真愛。”男人道:“我前妻也不曉得怎么知道了,追上門把我打成這樣。”
全場哄笑。
顧楓嘆氣道:“女人就是這樣的,在一起的時候不珍惜,離婚了又后悔,知道你找了新歡又嫉妒,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醫(yī)生,你說的太對了,我的前妻就是這樣的。”男人突然問顧楓:“你怎么這么了解,難道你也有前妻?”
咳咳——
顧楓猛一陣咳嗽,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讓你產(chǎn)生了共鳴,別在意哈。”
“醫(yī)生,我的腿還能好嗎?”男人一臉擔(dān)心,說道:“之前醫(yī)生告訴我說,即便是治療好了,恐怕也不可能恢復(fù)到以前那個樣子。”
“胡說八道!”顧楓一臉正氣,說道:“我給你治療,你就能恢復(fù)到以前那個樣子。”
“真的?”
這時,孫道陵的聲音響起:“顧楓,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那開始吧!”
顧楓拿出針夾,取出兩根五寸長的金針,快速消毒,在病人的膝蓋上下各刺一針。
這兩針的作用是麻醉。
隨后,顧楓雙手搓熱,握住了病人的膝蓋,捏了起來。
剎那,響起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音,猶如炒爆米花似的。
全場觀眾大驚。
“顧楓在干什么?”
“看他的舉動,應(yīng)該是要把病人膝蓋處的骨頭都捏碎。”
“病人的膝蓋已經(jīng)粉碎性骨折,他再捏碎,病人豈不是要成為殘廢?”
“這到底是在治人,還是在廢人?”
“如果病人的腿徹底廢了,那今天這場比試,有可能出現(xiàn)嚴重的醫(yī)療事故。”
陳丹溪盯著顧楓的手法,剛開始是震驚,接著是疑惑,再接著仿佛明白了什么,最后猛然站起來,驚呼道:“這是碎骨!”